“因为他觉得他配不上……”
“不!”贾小斐突然低吼。“不要再说什么配不上、不合适、怕我受伤的那些鬼话!”
褚恨山一时语塞,那叫他说什么呢?
“到底是为什么?”她遇问。
“他认为……”褚恨山绞尽脑汁的想着更委婉、更温馨、更能安抚她心灵的话。“他认为他的个性并不稳定,而且目前他在冲刺事业,你也知道全球经济不景气一所以在工作上——”
“那他为什么不自己对我说?”贾小斐的眼中此刻已蓄满了泪水。“他为什么不自己面对我?是心虚?是没有那个胆量?”
“他……”褚恨山双眉拧起,却接不下话。
“曾经他对我说过的那些话都是谎言吗?”贾小斐问着褚恨山,双手握拳。
“我不知道他说过什么,但是……”
“他说他爱我啊!”贾小斐拍着桌子。
“这……”褚恨山挺尴尬的,他可不想出锋头,更不想成为别人品头论足的目标。“贾小斐,你要冷静一些,这样是解决不了事情的。”
“你叫我怎么冷静?!”她怒斥。
“我哥他…”
“他根本是在欺骗我的感情!”
“我想他不是这意思!”
“不是?!”贾小斐的眼泪已夺眶而出,滑落在她精致的脸上,而晕开的眼线液使她看起来有些悲惨。“那么是我和他缘已尽、情已逝,什么感情、什么承诺都过去了?”
“我只是----”褚恨山也是一肚子的气。
“你只是来当传声筒,替他收拾烂摊子,对不对?”贾小斐忽然冲动的抓着褚恨山搁在桌上的双手。“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是做错了什么?我是哪里不好?”
“不是你的问题……”褚恨山真想夺门而出,更想给他哥一顿毒打,他在心里暗暗立警,他再也不于这种缺德事。
“那他为什么不要我?”贾小斐开始吸泣,抓着褚恨山的双手不肯放。
“这实在——”
“我爱他啊!我好爱他……”
“你冷静一下厂他还是这句老话。
“我不要冷静!我要他回来我身边,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你为什么要这么伤害我?”贾小变把矛头指向指根山。“你为什么要替他做这种事?”
“我……”褚恨山哑口无言。
“你是帮凶、刽子手!”她握紧了他的双手,眼神是暴怒的。“你该帮我才对!”
“我根本——”
“他不能这样对我……”贾小斐愈哭愈大声,完全不顾自己的淑女形象和大家国秀风范,她已经没有正常思考的能力。“不能这样抛弃我!我不管!我不接受这种结果,你要负责!”
“我负责?!”褚恨山怔了下,这于他什么事?
“你一定要负责!”
“但是——”就在褚恨山又恼又没辙的偏过头想要寻求支援时,他看到了……
宋芯瑶。
来芯瑶居然在这里?!
而且正兴味十足的看着这幕好戏。
***
说什么都得先把贸小受送回去,为了让她镇定下来,褚恨山还向她保证一定会要他哥去找她,给她一个交代,而好说歹说了半天,终于这个女人肯让他离开,而他第一个念头就是把车又开回到这家法国餐厅前。
他并不知道这家餐厅的打烊时间,但是他等了,而在等的同时,他打开了公事包,一边批阅公事,一边看着研发出来的最新科技成品报告,他是一秒钟都不会浪费的。
而当他瞄到餐厅的灯暗了,挽好便服的宋芯瑶走出餐厅大门,他把原本放在腿上的资料推到一边,迅速的下车。
看到褚恨山朝自己走来,宋芯瑶没有太意外,不过他干吗要这么费事呢?
“你在这打工?”褚恨山很快的问了一句
“不行吗?”她反问。
“不会很累吗?又要上课又要——”
“哪有你累。”宋芯瑶“笑盈盈”的。“又要哄人、又要来回的奔波,对了一你又折回来干吗?是在等我吗?”
“我是在等你!”他没有否认。
“你为什么要等我?”
“因为我不希望你误会!”即使她根本不在乎,但是褚根山也不想背黑锅。
“我误会什么?”她以带刺的口吻说。
“我有个双胞胎哥哥,这个女孩是我哥哥的女朋友,他们……”褚恨山自己都觉得烦,他真的是吃饱了撑着。“反正我只是…”
“不管是什么,都与我无关。”宋芯瑶懒得听。
“我就是这意思!”
“那你于吗说?”
“因为我知道你会怎么想。”他有些懊恼。“我绝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子!”
“褚恨山……”她记住了他的名字。“我根本没怎么想,因为那是你家的事,你想怎么处理你的感情问题是你的权利,只是在这么有气氛的法国餐厅里先让对方吃上一顿再提出残忍的事,这是不是太心狠手辣了些?!”
“不,不是——”
“男人是不是都这么的狼心狗肺?!”宋芯瑶意有所指的眼神。
“你真的没有弄懂。”他的表情既严肃又冷酷。“这是我哥哥的交代……”
“哇!手足‘精深。”
“感情的事…”
“对不起!我很累了,诚如你所说,我要上学又要打工,真的是累瘫了,所以我没有兴趣听什么感情的事。”她不客气的打断他。
“那我送你,”
“不必!”
“既然你那么累了……”
“没有累到不能自己回家。”
“宋芯瑶,信不信我可以天天到这家法国餐厅来捧场,再不然……我也可以把它买下来!”不想把自己弄成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可是宋芯瑶太难缠,她为什么不像别的女人那么容易亲近。
“哦!原来有钱人就是这种嚣张法,你以为整个台北市只有这家餐厅、只有这里可以打工吗?”她不受威胁。
知道自己用错了方法,但是褚根山又不知道哪种方式才是她能接受的,他无所适从了。
“你到底想怎样?”
“这是我的台词!”
“我真的是很诚心。”
“就凭你对那女人的态度?”
“我说了我只是…”格恨山一向痛恨暴力,更不曾对任何女性使用过暴力,但这会他却突如其来的把她拉到自己面前,“那个女孩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你这么凶于什么?”她瞅着他仰头道。
“你很叫人受不了!”
“谁叫你受得了?”
“我只是想送你回家。”
“好吧!”她突然改变了态度。
“好?!”他一愣。
“让你送啊!”她无所谓的态度。
“你肯让我送?”
“还是你改变心意了?”宋芯瑶令人难以捉摸的说:“如果你不想送了,那么我想快点去赶公车,回家睡觉,我明天一大早就有课,而这个教授是每堂课必点名,两次不到的人就死当!”
松开了抓着宋芯瑶的手,诸恨山从来不知道自己会失控,一向他以冷静、自律、沉稳著称,没有员工或是亲朋好友见他冲动过,但此时……
“宋芯瑶,你是怎么变得这么难搞的?”诸恨山问出了他一直以来的疑问。
“我才不难搞!”
“就因为你是孤儿,因为你的成长背景吗?”他大胆的推断。“可以谈谈吗?”
“谈什么?谈我悲惨的经历?”宋芯瑶哈哈一笑。“其实也没有那么可怜,只是我真的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对我有兴趣,因为我们两个明明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人。”
“但我们认识了。”他淡淡的一笑说着。
“那是因为你撞到了我!”
“不,是因为你赶着去参加一场围棋赛……”他抬杠的说,“如果你不急,那么我们不会‘撞’上,所以这是老天的安排!”
“错误的安排。”
“不!我相信任何的安排都有它的道理,所以--”
但是宋芯瑶没让褚恨山把话说完,她的脑中灵光一闪。“你会不会下围棋?”
“不精!”
“来比赛一场!”她邀他。
“你绝不是随口说说,你的目的是什么?”褚恨山不笨,他的脑子一向转得快。
“如果我赢,你不能再来烦我!”她有些得意于自己想到了这个方式。
“不,我不和你比。”他拒绝。
“怕输?!”她的目光挑战他。
“我不做没有把握的事。”褚恨山不和她争辩。“也许有一天我们可以比上一场,但不是现在。宋芯瑶,你真的是很会利用自己的优势,但你真的有这么强吗?这么有自信?”
“不瞒你说……”宋芯瑶果真笑得信心十足。“我参加过日本读卖新闻所举办的棋圣赛、朝日新闻所举办的名人赛,而且还赢过不少奖金,你难道以为我只是随便说说吗?”
“好!你有这么行,那么我更不该以卵击石!”褚恨山不想自取其辱。“该向你挑战时,我自然会下战帖。”
“那你不必送了。”她泄气的说。
“才怪!”他推着她上车。
“褚恨山……”她咬牙。
“我会小心开的1”他朝她眨眼。
“只此一次!”她言明在先。
“以后的事……谁知道呢?”褚恨山露出一个灿烂逼人的笑,至少他们有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