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口问:“你想去哪里度蜜月呢?”
“哪里都不想去。”
“但是你生日时许的第二个愿望,有关环游世界……”
“雷汉宇,你一定要哪壶不开提哪壶吗?”她已经知道言多必失的后果,他还想怎样啊?
“因为我有一个星期的假,去太远的国家可能会把时间浪费在飞行上,所以邻近的日本、韩国或是合里岛,再不然像是关岛、澳洲都可以,总之由你来决定。”他很温和的道。
“不去!”
“你会后悔哦!”
“我哪儿都不想去。”
“以后可不要跟你那群死党抱怨,说你都没有蜜月旅行!”雷汉宇有言在先。
“我没什么好抱怨的。”夏真看了他一下。“如果换成是其他的女孩,这会搞不好已经跪下来舔你的脚指头了,我没那么不知足!”
“所以你不会舔我的脚指头?”他开玩笑。
“你作梦看看会不会梦到。”
“好吧!该去睡了。”他暗示她去房间。
但是夏真没有动,好像整个人已经黏在沙发上,她就是怕自己得履行为人妻子的义务,她们这四个女孩疯狂是疯狂,可是却都没有交男朋友的经验。
“你还在等什么啊?”他有些不耐烦。
“我还不困。”明明她已累得要命。
“放心,我不是要叫你睡觉。”他暗示她,眼神也跟着炽然。
“雷汉宇,我……”
“你身上没有什么难看的胎记或是疤痕吧?”他取笑她,至今他们还没有拥吻的经验,而雷汉宇一向也不太吻女人,他觉得没什么必要。
“没有!”她发火。“我的皮肤好得很。”
“我不介意关灯。”
她脱口而出,“我怕黑!”
“那就开灯。”他都可以。
“雷汉宇,我们……”她像惊弓之鸟似的看着他。“我们还不……熟。”
“上了床之后就熟了。”
她拜托的道:“我只想……先和你做朋友,行不行?”
“不行!”他一口拒绝。
“我……实在没有办法。”她抗拒着。
“你怎么知道你没有办法?”
“我根本……”
“夏真,如果你已经有经验,没关系!我不在乎对方是不是处女,如果你没有经验,很好!我可以教你,我们两个不会躲在黑暗中盲目的摸索,你交给我来主控,这样行了吗?”他的耐心快要用完了。
“我知道你身经百战,知道你已经可以开班授徒,但那又怎样?我只是……还没有准备好!”她不敢说她是处女。
“你只要把腿张开就行了。”雷汉宇很简单、很直接的一句。
“不要这么……下流。”她冒火了。
“下流?这叫下流?”他真的觉得很荒谬。“夏真,今晚即使我们不做,明天晚上我们也会做。”
“我……不方便。”夏真找了个最干脆的理由。
“好!一星期后呢?”他咄咄逼人。
“那时……”
“那时再说?”雷汉字一个冷哼,接着冷不防的突然一把将她从沙发里拉了起来。“我们走吧!”
“雷汉宇,我说了——”她挣扎着。
“要叫到床上再叫!”
“你不能勉强我!”她知道她的欢利。“我可以告……告你强暴,你是个名人,如果不怕出糗、不怕上报,那你就碰我好了!我……我是说得出就做得到的人,你放开我!”
“你告我好了!”他一点也不在意。“最好是让记者来采访,让他们瞧瞧是什么样的女孩会在新婚夜拒绝履行她应尽的义务,看看到时谁会比较投有面子,谁会没脸见人!”
“雷汉宇……”她捶着他的肩膀和手臂。
“还是你较喜欢玩‘粗暴’的?”他控制住她的双手,后来干脆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她吼着他,“放我下来……”
“再十秒钟!”他大步走向房间。
“我会……看不起你!”她骂着。
“随便你。”他狂妄的笑。
* * * *
没有处女情结的雷汉宇在发现夏真是处女之后,反而有一些意外的惊喜,因为现在要找二十出头的处女已非常不容易,以后如果他有女儿,他希望她也能守好自己的贞操,然后留给丈夫。
夏真的感觉自然不是很好,但是也没有那么糟,至少不如她想像中那么痛,也不像书上所讲如一种被穿刺般的折磨,她更觉得雷汉宇既不恶心也不会很粗暴,所以在刹那的痛过去之后,她反而释然了,可是……可是他为什么没有吻她呢?
这男人和她发生了关系,可是却没有吻过她,这——
“还看不起我吗?”试着把气氛弄轻松,所以雷汉宇开着玩笑。
夏真只是给了他一个卫生眼。
“没那么槽,对不对?”他微笑的看着她。
她冷冷的说:“很抱歉,我无从比较。”
“下一次会更好。”靠在床头床板上,他带着点疼惜眼神的看她。“而且一次会比一次好!”
“雷汉宇,你没有吻我。”她突然说,用床单裹着自己。
“什么?”他没有听清楚。
“我说你从头到尾都没有吻我。”
“你希望我吻你?”
“不该吗?”夏真有些困惑。“男人不是很喜欢吻女人吗?书上不是都这么写,电影上也是这么演的,不是应该先要接吻,然后……”
“接吻之后爱抚,爱抚之后再上床?”雷汉宇替她说了。“你认为这有公式?!”
“可是相爱的人……”
“夏真,我们并不相爱!”他无情的打断了她。
她整个人一震。“你……”
“我们是结了婚,我们是上了床、做了爱,可是这不表示我们就是相爱的,或者我们必须要亲吻彼此,还有,我个人不是很喜欢吻女人。”雷汉宇连一点点的浪漫幻想都不肯给她。
“我……”她哑口无言。
“夫妻就是夫妻,我们会睡在一起、会在床上做爱做的事,可是这不代表我就必须把我的心交给你,或是你必须把你的灵魂卖给我,夏真,二十一世纪了,有点新思维好不好?”他淋了她一盆冷水。
“新思维?!”她一脸的难堪。
“我们不必把对方搞到喘不过气来。”
“我只是说到接吻……”
“如果你坚持要我吻你,那……”他摊摊手。
“不!”夏真突然冲下床,她用床单把自己裹得死紧。“我不要你吻我!我不要这种要来的吻,不要你施舍的吻!”
“你反应这么激烈干么?”雷汉宇不解的问,女人的心里到底都是在想什么鬼东西?
“所以我即使不爱你,你也不会怎样?”
“夏真,你是我的妻子——”
“我可以不爱你吗?”夏真哑着嗓子问,这会的她又愤怒又受伤,她居然会碰上这种冷酷、没有良心的男人,他到底把女人都当成什么了?
“随便你!”他不在乎的说。“爱不爱的决定权是在你的手上。”
“那么你一点也不介意你的妻子对你没有感情,她只当你……只当你是……”她气得说不出来。
“丈夫。”他说了。
“你只要这样?”
“夏真,你到在争什么、坚持什么?”他亦下了床,顺手拿起挂在椅背上的大睡袍穿上,用研究的眼神看着她。“我说了我不相信爱情那玩意儿。”
“所以我只是一个妻子?”
“你是我的妻子没错!”
“但我不需爱你。”
“我说了随便你!”
夏真这会才知道他只给了她名衔、给了她华屋住、给了她衣食不缺的生活,但是他的心或是灵魂,他仍守得牢牢的,她连他的心门口都还没有碰触到,更别提走进他心底。
“我懂了!”夏真觉得自己其实也不该这么失望,因为他们本来就,不是因为相爱而结婚,他娶她只是为了证明他有这个胆而已。
“你好像……很失望?”
“不,我很高兴你把话讲得这么清楚。”她挤出了一个很凄美的笑容。
“但是你……”
“我很累了,我可以去别的房间睡吗?”今夜她不想再看到他,不想再接触到他的身体,因为他那颗冰冷的心已够她受的。
“只是今晚。”雷汉宇干脆的说,“以后我们每一天都要睡在一起,这是我的权利。”
他只知道自己喜欢和她在一起的感觉,也已经开始想念她的身体、她紧绷的女性幽道,这个女人是他的!他一个人的。
“权利?!”她冷傲的看他一眼。“可以,反正你要的也只是一具女性的躯体,不是吗?”
“夏真,我们这算……吵架吗?”他皱眉。
“你说呢?”
“现在是我们的新婚之夜……”
“那你一个人慢慢过吧!”说完,她像个女皇般昂然走出房间。
但也只是今晚而已。
* * * *
同样是结婚,程城和欧阳蓁的婚结得有些太过简单,就像是签一纸合约罢了。
欧阳定仁参加了他们的公证结婚,然后三个人一起吃了饭,没有喜宴、没有贺客,好像这就只是他们三个人的事,本来想在女儿结婚时好好铺张一下的欧阳定仁,这会因病是完全的低调,程城这边则因为他事业的问题,所以更没打算弄得天下皆知,于是他们简简单的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