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夏瑜发出细细的痛呼,她的肩膀肯定瘀青了,她不爽地伸手就想掮他一巴掌,结果他反手将她抓住,顺便将她按在了门上。
他粗重的呼吸在她的头顶上轻呼着,火烫的手捏着她尖尖的下巴,她被迫凝视着他,他沉沉地开口,“我跟你说过,不要玩出轨,你……嗯!”
他突皱眉头,膝盖不自然地弯曲,她的脚力可不能小看,一踢就准,还踢得很用力,他干脆压在她身上,彼此之间完全没有空间,身体紧紧贴合着,她很难再下第二次毒手,呃,毒脚。
当他因疼而稍松开她的下颚时,夏瑜找到了机会说话,“你才脑子有问题,脑子进水,或者你根本没有脑子。我玩出轨?我玩什么出轨,我有承认我们的婚姻吗,我有必须要为你守身吗,就凭那个鬼玩意就要制约我?结婚根本就是在半醉的情况下进行的!”
这一年她几乎都要忘记她已经结婚的事实了,要不是他突然出现,让她开始慌乱,督促着自己要快点离婚,她才不会跟他纠缠。
她跟他之间没有爱情,有的是一夜的激情和法律承认的婚姻关系。她的道德观没有崩坏,所以她才想要解决他们的问题。因为她不爱他,既然不爱,又为什么要为曾经酒醉做错事而负责呢。
好,她负责,离婚就是她负责的方式,离婚了,她就自由了,真正的婚姻,是只有爱才能拥有的。
他们亵渎了婚姻的美好、婚姻的庄严,以一种玩笑的方式结婚了,又以奇葩的方式在纠缠。
“我们为什么要纠缠在一起?”夏瑜问他,“我不爱你,你不爱我,为什么不能离婚?”
程毅良紧绷着脸部肌肉,“为什么?你以为这么简单,离婚就好了?”
“不然呢!”她用力地吼着。
他冷酷地笑了,冰霜在他的脸上凝聚,就像是一个久经战场的可怕煞神,他低着头,抵着她的额头,亲昵地贴着她,语气却冰冷,“因为你是我的女人,程家男人不会随便跟女人乱来。”
夏瑜傻眼,看着他的脸,意外他的保守,“就因为这个?”
程毅良心中烦躁不已,她还有脸说仅仅因为这个?该死,“你以为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上了就算,不用负责任?”
她瞠目结舌,“程毅良,我真的不知道,原来你是一个这么有责任心的男人。”她真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其实她真的不介意他抛弃她。
他面上有丝丝怪异,他要如何跟她说,夏小姐,他不是随便对着一个女人就能勃起的男人,也不是发泄完欲望就一拍两散的人,他早过了轻狂的年纪了。
至于他为什么轻易就跟她上床的原因,除了她那挑衅的小嘴,还有他不想承认的一点,她吸引他。她很容易吸引他,一个女人能吸引一个男人,这背后的意义非同寻常,他爱她?不可能;喜欢?可能。所以可以解释,他看到她跟别的男人一起的时候,他会不乐意。
这个想法令他松了一口气,很好,他看上了她,就这么简单。但听到她接下来的话,他的脸拉得如马脸一般。
“很好,有责任心很好,但是你不需要对我负责。”夏瑜风轻云淡地说:“因为我不爱你,也不想跟你结婚。”
程毅良盯着她的发旋,如果不是他了解她,他几乎都要认为她是一个情场老手了,游走在爱情游戏里。
他笑着,压根不把她的话当话。夏瑜推了推他,“程毅良,你可以滚了,不要待在我家。”
她在他耳边吐气若兰,一阵阵馨香从她的身上飘过他的鼻尖,他难耐地吸了一口,沙哑地说:“我今晚想留下来。”
夏瑜听了猛地抬头,撞上他的下巴,她顾不得疼着的头,生气地说:“这里是我家,你留下来干什么!”各回各的家,他们之间清清白白的。
“说好隐婚,但是该有的待遇,我还是要的,就算是暗度陈仓。”他的下颚隐隐作痛,可比起这个,他身为丈夫的权利要争取一下。
他说什么?夏瑜努力让自己不要想歪,可她仍是严重地想歪了,他这副口吻,加上死压着她的男性身体,她真的无法做一个纯情的娇娇女啊。
程毅良偏头吻在她的太阳穴,瞧她一副心慌慌的模样,眼底有了笑意,她现在真像是被大灰狼抓住的小白兔,拚命转着眼珠子想办法要逃跑。
“你……”他呼吸都困难了,他不是那个意思吧,应该不是那个意思吧?
“上了你之后好像上瘾了一样。”他轻飘飘地扔出一句,身下的娇躯瞬间僵硬了,他弯了嘴角,无声地笑了,他确实想要她,就算不做那件事情,抱着她睡觉也很舒服。
夏瑜简直无法相信他嘴里吐露的字眼,这么粗俗下流的话,他一个上流社会的菁英哪里学来的?
“程毅良,你的教养呢?”夏瑜气得直跺脚,恨不得变成聋子,听他说这些话,简直就是污了她的耳朵,太不要脸了。
“呵呵……”他轻轻地笑着,她太天真,男人都喜欢说一些下流话,只是看对象。趁他笑的时候,她一把推开他,防卫地站在沙发后,隔着一段距离朝他喊着,“快走啊!”
程毅良好整以暇地坐在沙发上,大掌摸着下巴,“只要你答应我一个要求,我马上走。”
“什么要求?”夏瑜总觉得他说的不会是什么好事。
“我要搬进来。”他笑着说。她住的公寓都是独门独户,为的就是隐私和安全,他出入这里好几次都没有被人看到,可以说为偷情提供了好去处。
但,她不想跟他偷情,或者是过幸福的夫妻生活,她和他又不是朱丽叶与罗密欧,为了爱要偷偷摸摸,她冷冷一笑,“你在说天方夜谭?”
“既然这样,今天住下来……”
“可以。”她张嘴应下。
程毅良挑了挑眉,似乎对于她这么快就认输有些不敢置信。
“明天不可以搬进来,后天也不可以搬进来,大后天吧,我整理出一个房间给你。”夏瑜很爽快、很大方地说。
他笑着,眼里闪过一丝谋算,“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今天不会留下。”
她放心地一笑,“谢谢,不送。”
他突然站起来,走到她身边,看着她,嘴角始终噙着温良的笑,好像胜券在握,笑着离开了。
确定他一离开,夏瑜关上门,坐在沙发,额上微微冒汗,一晚上发生太多事情,她精力有限。
她不知道原来一直是好朋友的林佑宁喜欢她,听林佑宁刚才的意思,是祝她幸福,她真心希望他能放下,他们之间没有芥蒂,继续是好朋友。
而程毅良,她咬牙切齿地想着,刚才虽然割地赔偿,同意他住进来,但是她心里早有计划,他要是看上她家这块风水宝地,她就双手奉上,只求他不要来吵她,她就谢天谢地了。
永远不要正面跟程毅良对上,否则就是无休止的纠缠,他得寸进尺,那她就退一步海阔天空。
谁赢谁输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能避开他,他这个讨人厌的家伙!
第7章(1)
第二天,夏瑜在家里打包行李,没想到快递送上了两个大纸箱,她疑惑地签下,打开一开,全部都是男人的衣服,她即刻想到了程毅良。
手机又响起了,她打开一看,是一个陌生电话,“喂?”
“是我。”
夏瑜觉得自己的小世界在一步一步地沦陷,被一个叫程毅良的混球攻打了,她重重地磨着牙,“你怎么会有我的电话号码?”
“山人自有妙计。”他故作神秘地说,实际上是那天早上她还在睡的时候,用她的手机拨打了自己的私人电话。
“呵。”夏瑜嘲讽地一笑,“程毅良,身为商人,你怎么可以出尔反尔,我说过了,今天不行,你为什么要搬进来?”
“嗯?”那头的人似是迷茫,“搬进去?我没有搬进去。”
“那你……”
“我只是搬了两个箱子而已。”他淡然地说。
夏瑜的手紧紧地抓着手机,他要是出现在她面前,她一定要抓花他的脸,他还跟她玩文字游戏!
“程总裁真是学识渊博、能言善辩,诸葛亮在世都要甘拜下风了。”她字字珠玑,却每一个字都在讽刺他。
“谢谢你的夸奖。”他脸皮极厚地收下了。
她死死地咬着牙,告诉自己绝对绝对不能生气。
“对了,有空赏脸吃个饭吗?”
“不吃。”她直接挂了电话,她怎么可能跟他一起出去吃饭,被人看到就要命了。
挂了电话,夏瑜气愤地啊啊叫,结果吼到一半,她突然大笑了,哼,他搬进来吧,反正她要搬出去,让他一个人住。
夏瑜并没有准备要另外租一个房子住,而是打算回夏家住。之前搬出来就是为了方便到公司,顺便逃离夏奶奶的催婚。
如今,夏奶奶的魔音催婚跟程毅良一比,简直是美妙绝伦的梵音,她就不信她搬回家,他还能去她家里把她给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