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秋山低头吻着妻子洁白如玉的颈项,将她的衣衫往上撩,露出一对颤浑浑雪乳。
“你长大了。”
她刚听时有几分不懂,但是看到他盯着双乳瞧的双眼炽热地快要烧起来,她顿时脸微热的推推他。“没个正经。”
“干这事儿不用正经,是体力活。”他往她的胸脯一吻,又吮了樱红莓果,气息有点紊乱了才罢手。
“啐!这话你也说得出口,大白天若让人撞见了,你看看我们还要不要做人。”牛青苗不好意思的道。
“我把门落了锁了。”吴秋山得意地一扬嘴角。
“果姐儿才不管你锁不锁门,她会拍门拍到门开为止。”很有毅力的小萝莉,不晓得何谓适可而止。
也许在牛家未被善待,牛青果特别依赖娘似的姊姊,她有时没看见姊姊就会心慌,非要找到人才安心。
刚来的那阵子很黏人,牛青苗走到哪儿她就跟到哪,后来才比较好一点,隔着几天没见面还是能适应。
“果姐儿在作坊。”他又笑了,似乎以自己的杰作为荣。
“咦!她在作坊做什么?”里头的味道不好闻,全是发酵的老卤味,待久了会沾上一身酱味。
“我说要把作坊送给她当嫁妆。”小姨子心思重,小小年纪就担心所嫁非人,还担心的拉着他的手,悄悄地在他耳边说她不想嫁人,她要跟着姊姊、姊夫养鸡摘果子。
牛青苗听后没有皱眉,反而低低的笑起来。“所以她这是去视察她的嫁妆喽?她怕作坊的工人不用心?”
她本来就想给弟弟妹妹弄些什么傍身,譬如庄子、铺子的,放出去便能收租,求人不如求己,她也不晓得自己能照看他们多久,万一她咻地又穿越回去,被留下来的他们无一技之长,恐怕只有吃亏的分。
因为是丈夫垦出来的地所盖的作坊,虽然地在她的名下,却也有他的一份,他不开口,她也不好主动提起,做夫妻是相互的,不是一方迁就一方,彼此尊重才走得长远,她不能为了一己之私而伤害两人的感情。
没想到他居然把作坊这么轻易就送给了妹妹,他对他们姊弟妹三人这般好,她真的好感动。
“是呀,她还真怕她还没长大作坊就倒了,一脸忧心忡忡的手负于后,有如小老太婆般晃悠悠的走着,还不时摇着头说:“我的嫁妆。””他看着她严肃的小模样都笑了。
“那丫头呀,就是个傻的,傻得教人心疼。”被后娘压得没脾气,又是个没心眼的,将来只能找个憨厚的人家给她。
吴秋山手臂稍一使劲,将她拥入怀里。“我就喜欢傻的,要是你肚子里的这个是闺女,个性像果姐儿也没什么不好,咱们省心。”
他真的想过自个的女儿长什么样,想着想着就变成牛青果那呆呆傻傻的娇憨样。
“你不嫌弃是个女儿?”男人都喜欢儿子,香火得续。
吴秋山重重地往她唇上一吻。“是你生的都不嫌。”
“甜言蜜语。”男人天生是说情话的高手。
“是实心实意,我被我家媳妇迷得神魂颠倒。”她真香,教他都要醉了。
“够了,你再转移话题也掩不上你急促的喘息。”牛青苗镇定地把他放在她双腿间的手拿开,将撩高的上衫拉好。
吴秋山只是笑,并无被妻子拒绝的不快。“你就不可怜可怜我,半饱半饥的汉子,等过几个月还得吃素。”
“你还没皮没脸的,说点正经的,咱们要把另外那座山买下吗?”目前的她力有未逮,老是容易困乏。
“不是鸡只供应不上?”长风兄弟在京城开了一间分铺,对肉鸡的需求倍增,是县城的两倍。
“可我不想太累,钱够用就好。”牛青苗的懒性子又发作了,不逼到无可退路她不想动脑子。
人想得少就不会有烦恼,这也是她极欲到达的境界。
吴秋山笑看着她,宠溺的让她靠着自己肩头。“媳妇儿,咱们也不能不顾及未出世的孩子呀!谁知道你会为我生几个小讨债鬼,日后他们来讨了,咱们好歹也拿得出去。”
他是为了孩子铺路,未来的路谁也料想不到,为人父母的只能先做好准备,也许儿子想走仕途了,那就得备妥银子打点;女儿高嫁了,那也要拿出能见人的奁嫁不教婆家低瞧了;若是不好也不坏,总要吃穿不虞,几十亩地,手中有银,住得象话,媳妇、女婿品性不能太差。
想着想着就想远了,媳妇和肚子里的孩子令他想了很多,不自觉地连五十年后都一并想了,白发苍苍的他会在哪儿,跟谁在一起,是否儿孙绕膝,他还有牙口吃得动面条吗?
说到小讨债鬼,牛青苗幽幽的叹息。“买了。”
“真决定了?”他再辛苦几年吧!
“吴秋山,你别再左右我,别以为我看不出你一肚子的老奸巨猾。”他外表忠厚,处事和软,其实是个比她更怕麻烦的人,他的不计较是懒得理会,只因觉得不值得。
“媳妇儿,你冤枉我,我一向把你摆在我前面。”眼眸一闪,他不动声色的继续偷吃。
“是,摆在前面挡刀。”这两年看她为他摆平了多少事,先是他难缠咕噪的嫂子们,一把火烧得她们再也不敢上门,再来是有情冷漠的大伯、二伯,知晓她的泼辣后,他们见到她会绕道而行,能不碰面尽量避免,而接下来她还不知道要面对什么。
粗犷的吴秋山由胸腔发出震动的笑声。“你是我媳妇儿,咱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谁也缺不了谁。”
“为什么不是有福我来享,有难你去当?”男人是牛,女人是花,劳苦奔波的事就要由一家之主去承担。
“好,我听媳妇儿的。”吴秋山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上身微抬,免得压到她微微隆起的肚皮。
牛青苗哎呀一声,眼带娇色地横了一眼。“轻点,别把孩子吓着了。”
“咱们的孩子不怕。”有他们这般男强壮、女聪明的爹娘,生出的孩子铁定勇敢又聪慧,智勇双全。
她微笑的眼一闭,双臂揽上他的后颈。“咱们买下那座山能养上多少只鸡?”
“我估算有近百万只。”他粗略的算过了。
她一惊。“这么多?”
“能做为养殖场的地约有三千多亩,等于前、后山都包了,再深一点的山林野兽多,咱们就不考虑了。”他曾经是个猎户,知晓哪里有凶猛野兽出没,他不会圈进它们的地。
“那要多少银子呀!”不会这几年赚的钱要一次花光了吧?
“很多。”
因为屋子后头的大山已见到成果,若想再买下另一座山,县令大小就没那么好说话,这次少了长风兄弟出面,价格上难免高了些。
“买得起吗?”
“可以。”
“可是咱们缺人。”没有家族扶持真的少了很多助力。
“……”那倒是。
“买人吧!果姐儿要买个丫头跟着,阳哥儿也要一个书僮,还要会算帐的账房,你再找两个跑腿的,而我需要懂接生的婆子,免得稳婆来不及……”算一算人还真不少。
“我买了一房人,一对在大户人家当过管事的中年夫妇、三个小子和一个丫头,一共六人。”
“秋山,原来你都打算好了,多亏有你替我想到这些,谢谢……”牛青苗越说越小声,最后呼吸声也沉了,睡着了。
吴秋山挣起身,疼惜的亲了她的脸颊一下,这才轻手轻脚的下了床,继续为了妻儿忙碌去。
第十一章 总有个来生事的女人(1)
“咦!你说找谁?”
“东家太太,外面来了个面善的妇人,身边带了七、八岁左右的女娃,说是要来找东家……”
来了几年,牛青苗仍然不太习惯明显的阶级区分,穷的更穷、富的更富,人口像被当成畜牲一样合法买卖,官压民一层,民受剥削无可申诉,既然她无法改变大环境,只好由自己做起,尽量善待为她干活的人,给予尊重和尊严,凝聚向心力,她也坚持不让人称吴秋山和她是老爷、夫人,一律只称东家。
新买的一房下人姓陈,陈叔是二进院的管事,虽然院子不大主子不多,他管得井然有序,而陈婶在厨房帮忙,管着两个下手,用的不是丫头而是妇人,彼此聊得来。
陈大郎、陈二郎分别是十六、十五,跟着在吴秋山身边跑腿,做做杂事,陈三郎十三岁,成了牛青阳的书僮,而女儿陈十一十分腼眺,就拨了去和牛青果作伴,小丫头都爱叽叽喳喳,主仆二人很快便好得像姊妹。
本来牛青苗想留下一个照顾她这个行动不便的大肚婆,可是这时候在京城的何长风送来一个宫里出来的嬷嬷,姓乔,她是服侍过太后的人,得了恩宠被放了出来。
陈家人很本分,他们以前的主家因为家道中落才不得不卖了一家人,所以来到新主子家相当勤奋,什么都肯做,牛青苗相当满意,直夸吴秋山挑人的眼光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