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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遥飞雪。”行不改名,坐不改姓。

  “有人姓天遥?”好奇怪的姓啊。

  “我祖上六代都姓天遥,有意见吗?”没见过世面的小村姑,天遥曾经是国姓之一。

  “美色当前,我哪敢有意见,看到你的绝世容貌我就昏头转向了,大哥哥,你最好别常在我面前出现,我担心我会爱上你那张脸。”太具有毁灭性了,是人都无法抵抗。

  是爱上他这张脸,不是他这个人。天遥飞雪的脸色有些……黑。“你喊我大哥哥?”

  “不喊你大哥哥不然要喊什么?我比你小,叫声哥哥不吃亏,要是你肯收我为徒,叫你师父也行。”她很随和的,从善如流,从不跟强权硬碰硬。

  而他是绝对强者,那股子威压的气势呀!连屋子都会震动。

  赵铁花觉得吃点亏无妨,多个实力强大的哥哥当靠山,她以后绝对能横着走路,殊不知在门外的秦稳和宫临月两位护法脸色大变,尤其是宫临月都快泪奔了,他家高高在上的主子怎能有个不称头的妹子,她是不吃亏,吃亏的是他家主子,白给小村姑占了便宜。

  哪知道这话天遥飞雪听在耳中挺顺耳的,没叫她改,半认真半玩闹地将她收归在羽翼下,日后成了天遥宫奇景之一。

  “就叫大哥哥,你那小脑袋瓜子里也挤不出几滴墨汁。”他暗指她学问差,给她一本《百家姓》也写不出赵钱孙李。

  “识字”不多确实是赵铁花的致命伤,她根本不是拿毛笔的料,写出的字歪七扭八,前世时她就爱偷懒写惯了简体字,而且电脑、手机打字多,导致她现在常常张冠李戴搞错字,或是多一横少一竖的写成错别字,被教她认字的大哥取笑她女子无才便是德。

  她不是不识字,而是常搞混了,论起脑中知识来,孔老夫子未必比她懂得多,从小学到大学十六年教育,考状元都行。

  不过天遥飞雪也真算神通广大了,连他们兄妹之间的一点小秘密也了若指掌,好像没什么事能瞒得过他。

  “脑袋只有脑浆,当然挤不出墨水,我又不像大哥哥你心黑,挤出的全是黑血。”对人的好只好一半,叫人恨得牙痒痒的,灵山里的灵草灵花多值钱呀!她不贪多,卖一、两样就好。

  她也怕财多引贼,富路遭匪。

  第四章 多个靠山(2)

  “你说什么?!”胆子越来越大了,连他也敢非议。

  她吐了吐舌,装无辜。“大哥哥,时候不早了,夜路行走险象多,就算你是武林高手也要防暗丛里的虎狼,早早回灵山安歇,别将尊贵之身置于险处。”

  “凡事总有第一回,习惯就好。”她也没见过有人脸皮那么厚的,特意从灵山下来喝碗蛇汤。

  她就不信灵山没有半条蛇,他想喝蛇汤还怕没人做吗?分明是来折腾她的,看她坐立难安。

  “你倒是敢说,不怕死的人我见多了,倒没见过你这种愚勇之人。”她怕死,但明知会死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巴。

  “我不是愚勇,是不往火里跳就活不下去。大哥哥,我不想再吃不饱、穿不暖,盖睡了一夜手脚还是一样冰冷的棉被,我想给我哥哥找条出路,我们不会一直处于挨打状态。”赵家本家的无情她记住了,他们不求人,会闯出自己的路,人要活得好就要抡起拳头拚。

  天遥飞雪默然地看了她好一会儿,做了一个连自己都诧异的动作,他轻揉她柔顺的发丝,“你哥哥还没这么快回来,他被王家留下来吃酒,我等他回来再走。”

  他现在的地位也是杀出来的,踩着他堂兄、堂弟、师兄弟的血,他在万蛇窟中独立挣扎,杀了上万条毒蛇才一身鲜血淋漓的走出暗无天日的洞穴,把上任宫主给杀了。

  一山不容二虎,有他岂能再有桎梏,他不会给自己留一头虎牙锋利的公虎在身边,随时威胁他的地位。

  “我喝的?”赵铁牛摸着发疼的后脑杓,眼神充满不解和困惑,好像遭遇生平最大的难题。

  “你喝的,真的,我亲眼瞧见。”哥,我不是要睁眼说瞎话,实在是情非得已,请多谅解。

  “可是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脑子一片空白。”怪了,才睡了一夜就想不起来,真是糟糕。

  “呵……瞧哥糊涂的,这么一大锅蛇汤也吃得完,准是饿得紧,在王大叔家他们一个劲的劝酒,我真的喝多了。”也不知是谁送了王家一坛陈年老酒,他们一见他来就拉着不放,酒坛子一开封,不知不觉喝了一杯又一杯。

  “本来就是你吃的,不然以我和小金的肚子,我们能装下多少,还不吃撑了?”黑锅就由醉酒的人背,反正他醉得神智不清,哪还记得大门往哪开、灶头有几只碗。

  她从没见过天遥飞雪这么无耻的人,吃在嘴里还打包带走,人刚一走,她回头一瞧,留给哥哥的蛇汤不见了,连那口陶锅都被端走,炭火烧得通红的小灶上空无一物,只有柴火没烧尽的劈啪声。

  有人连吃带拿的吗?也就是他那么一个。

  可他什么时候拿走的,她竟毫不知情,从头到尾他都没离开过她的视线,难道陶锅会自己长脚?

  赵铁花想了又想,终于想通了,虽然她不知道天遥飞雪在灵山的地位有多高,但肯定不低,这样的人物一出现,身后一定跟了不少人,他不需要自己动手便有人代劳。

  所以主子是匪,属下是贼,上下一心抢她一个穷人,他们还真是好意思,一点也不觉得脸红。

  “对了,小花,我们的新屋子盖好了,你打算在秋收前搬,还是秋收之后再搬。”若是是秋收前搬,晒好的谷子便能直接放入旧屋。

  赵家大房的两间砖屋在十天内盖好,一共花了二十两,他们加盖了洗漱间和茅房,茅房由红砖砌地做出蹲坑,照赵铁花的意思底下挖了一条斜道,茅房内放了装满水的大水缸,如厕后用勺子舀水冲掉,排掉的秽物便顺着斜道流到屋外特意挖的粪坑。

  赵铁牛用过以后觉得很不错,旧茅房就被他拆了,改成堆放柴火、杂物的柴房。

  赵家二房、三房、四房、五房看了很眼红,趁上梁那日悄悄问了赵铁牛,他们的银子打哪来的?

  赵铁牛人老实,竟把妹妹嘱咐过不能说的事全说了——他们卖松茸赚的,还有一株药草。

  他没说是灵芝,只说是一般的药草,因为不多见,所以卖价高,而老实人也有滑头的时候,他说卖了六两银子,够他们兄妹一年的开销,所以才决定盖房子。

  尽管只有少少的六两,但在赵家本家人的眼中可算是大数目,能买两百斤白米呢!因此他们居然推派赵二郎来借,谎称赵老太爷得了急病,要六两银子买药钱,四房人一时凑不出手。

  四房人凑不出来?

  这才是天大的笑话吧!四个兄弟一共供了五个孩子上学堂,一人一年十两束修,五人就五十两了,有钱能供孩子读书,却没银子给老父看病,这话说出去有谁相信。

  且这还包括吞了大房的财产,赵大郎在世时赚了近百两银子交给父亲保管,还有十二亩地是他妻子的陪嫁,可这些赵铁牛兄妹一样也拿不到,全被贪心的叔婶给霸占了。

  不过赵二郎当然没能从赵铁牛手中“借”到银子,赵铁牛两手一摆,说把银子全给了妹妹当家用,还有没有剩下他不晓得。

  赵二郎不敢找赵铁花要钱,她有一只很凶的猴子,谁靠得太近就会被抓花脸,他脸上、耳朵的伤还没全好。

  “哥,秋收前搬,稻子收割以后还有事要你做,你是没得偷闲。”家里只有他们两人,只好把哥当牛用。

  “什么事,种麦吗?”他没忘了妹妹喜食面食,家中多点存粮他们也安心,麦种一洒下也不用多照顾就能长得很好。

  “不是,秘密,等把这一季的谷子收了我再告诉你,要忙上一阵子。”要悄悄地做,不能让人瞧见。

  赵铁牛笑着轻点妹妹鼻头。“什么事这么神秘,瞧你一副捡到金元宝的样子,哥的性子直,脑子不够灵活,对赚钱的事是半点主意也没有,不过哥哥有一把力气,有事你尽管使唤我。”

  同样喝了一阵子的灵芝水,虽然量不多,但加上不缺粮的吃食下,昔日瘦小如柴的枯扁少年也抽长了个子,长年饥荒所造成的蜡黄脸色渐渐丰腴润红,人更是变得结实。

  和往日不可同日而语,如今的赵铁牛竟也看出点清秀模样,当然和天遥飞雪那种妖孽级的绝世美男是不能比,可是往村里的小伙子群一站,也是歪瓜裂枣中的一根嫩葱。

  不见得多好看,可也往清逸的方向发展,一双和赵铁花神似的丹凤眼多了让人两眼为之一亮的神采,枯黄的皮肤渐成健康的古铜色,他胸膛厚了,背脊挺直,双肩有如刀削的岩石傲然宽实,瘦弱稚嫩的少年长成有担当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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