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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远也不再说话,端起碗唏哩呼噜的喝着粥。

  孙络晴不想让他再来,但她是阻止不了他的,今生他铁了心要让她心甘情愿嫁给他,不再重蹈前生覆辙。

  他连吃了五碗粥,也不多留,直接起身。“多谢孙姑娘的粥,告辞。”

  孙络晴默默目送他离去,想起他塞给她的那只锦盒和那封书信,她先打开锦盒,望见里头摆着一副耳坠。

  紫娟瞧见,忍不住拿起那副精致的白玉耳坠,“小姐,这坠子做工真细致,把一朵玉兰花雕得活像真的。”

  她看了眼,再拆阅那封书信观看,里头只写了几个字。

  那几个字,直白得让孙络晴不知该做何表情。

  跟在小姐身边这么多年,紫娟也识得不少字,探头望了望,把信里头那几个大字给念出声来——

  “在下与孙姑娘郎才女貌,乃天作之合。”

  念完,她吃惊的张大嘴,看向自家主子,“噫,风大将军这是想求娶小姐吗,怪不得送小姐这么昂贵的耳坠,这几天还天天来咱们铺子喝粥。”下一瞬,她面露惊喜再道:“我瞧那风大将军为人似是不错,要是小姐嫁给他,他应不会亏待小姐。”

  孙络晴摇头,“只凭一副耳坠和一封书信就要我嫁给他,也未免太草率了。”

  忆起那纠缠她多日的梦境,想到最后的结局,她心头发寒,下意识里不想与风远有什么牵扯,唯恐那场怪异的梦真会实现。

  第3章(1)

  孙络晴回了风远一封书信,并把那副耳坠一并归还,信里也只写了几个字。

  信与耳坠是她让福伯亲自送到将军府的,从下人手里接过信和被退回来的耳坠,风远皱起眉头,当即拆开了信,信上每个字他都认得,但看完后却一知半解。

  他拿着信,跑去找他以前的军师、如今在朝廷担任大学士的宋泰臣,让他解释给他听。

  “你说这信上所写的这几句:君是天上云,妾是地下泥,会合无时日,是什么意思?”

  宋泰臣约莫三十来岁,面容清瘦,捋着下颔的山羊胡子,直接把信上的意思解释给他听。

  “这上头所写的意思是说你是天上的云,而我是地下的泥,咱们是没有会合的一天。”

  听完,风远恼怒的收拢五指,将信给撕碎。“可恶,她竟敢这么说!”

  见他这般,宋泰臣不明所以的开口问:“大将军,这信是何人所写?”

  他黑着脸没解释,如来时一样匆促的离开。

  他怒着张脸朝粥铺而去,但来到粥铺附近,思及前生之事,猛然停下脚步,咬着后牙槽,掉头回了将军府。

  像头被囚困的猛兽一样,暴躁的来来回回走着,他脸色难看得吓人,府里头的管事察言观色,吩咐下人别接近厅里,免得惹怒原就心情不好的将军。

  “我堂堂一品大将军,她究竟哪里看不上我,竟敢回绝我,我不过就是不懂琴棋书画,可论阵前杀敌,没人是我的对手,我一拳可以打死一头老虎,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能办得到吗?”他一边走着一边念念有词的低声咒骂,脚步重得都快把厅里的地面给踩凹,片刻后他扬声道:“来人。”

  一直守在外头不敢出声的管事赶紧进来,“大将军有何吩咐?”

  “去,把安阳城里擅长琴棋书画的人都给我找来。”他发了狠,要把那些琴棋书画学会。

  “风大将军近来平日里除了上巡防司和京畿大营外,最常去的地方是一处粥铺。”

  楚天碧与姊姊楚皇后的面容有几分相似,都有着一双细长的眉眼和薄唇,他托着腮,听着手下的禀告。

  “粥铺?他去那儿做什么?”武将里,他与严舒波有几分交情,与风远却没有什么来往,那日他上青楼找他,说想和他学琴棋书画之事,让他有些意外,却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只当笑话看。

  没想到掬红楼的幕后东家秀娘,那日却央求他在皇后姊姊跟前多提提风远的不是之处,他询问她这么做的原因,她只道与风远曾有过节,希望能借着皇后的嘴,让皇上知晓风远的蛮横猖狂,别再宠信于他,至于是何过节,她则不肯说。

  因着这事,让他对风远这人起了兴趣。

  风远是皇上看着长大的,因此皇上对他格外纵容和恩宠,从把安阳城的巡防和京畿大营都交给他掌管,就可看出皇上对他的宠信。

  他原以为当年风远能率先攻进安阳城不过是侥幸,前几日听人谈起他时,提到他打过的几场战役,才知道他不只是运气好,他治军极严,并与士兵们同食同饮,每逢战事更是身先士卒,因此在士兵心中的威望比起同为大将军的严舒波还要来得更高,甚至有人说,倘若他与严舒波一战,擅长谋略的严舒波赢面恐怕不大,因为风远手下的军队就仿佛一把利剑,能斩断所有的阴谋诡计。

  “风大将军去吃粥,他近来每天都要去吃上五碗粥。”那手下回答道。

  “什么粥滋味竟好到让他每天都上门去?”楚天碧好奇问。

  “那粥铺的粥滋味确实不错,平日里客人便不少,若是去晚了还买不到粥,不过昨儿个传出一个消息,怕才是他近来常上那粥铺的原因。”

  “什么消息?”

  “听说有人在那粥铺瞧见前朝孙太傅的女儿。”这事他也才得知不久,若非自家主子让他暗中盯着风远,他也不会留意到这事。

  知晓这消息,楚天碧一扫脸上那懒散的神色,兴致勃勃的望着手下,“你说的可是在前朝时有第一才女之誉的孙络晴?”

  “没错。”

  楚天碧眯起眼,“孙络晴已失踪几年,无人知道她下落,她怎么会出现在那粥铺里?这消息可靠吗,会不会是认错了?”

  当年皇帝姊夫覆灭前朝时,他也跟着进安阳城,原想去拜会孙络晴,可惜孙府已人去楼空,无缘得见这位才女一面,为此他还有些抱憾,此时得知她的消息,倒让他有些意动。

  “这消息传出后,已有孙太傅生前的门生故旧前往粥铺,想见孙姑娘。”

  “可见到了?”

  “似乎没见到,属下向那粥铺附近的一些街坊打听过,听说那粥铺开张已有两、三年,店主是一位姓项的姑娘,店里那对老夫妻是她的家仆,她还有一个贴身丫鬟叫紫娟,铺子里卖的那些粥都是那项姑娘所熬煮。”他将打探到的事一五一十的禀告自家主子。

  楚天碧起身,打算亲自去会会那位项姑娘,看她究竟是不是孙络晴。

  不料来到粥铺却发现铺子没开,只在门外张贴着张字条,上头写着——店主外出访亲,归期未定。

  门前有三、五人也与他一样,想前来求证那传闻是否为真,看着紧闭的店门,只得败兴而归。

  东阳大街附近一处巷弄里有座小院,主仆四人坐在桌前用着早膳,难得不用卖粥,几人悠闲的进食,捧着杯刚沏好的热茶,慢慢啜饮。

  紫娟拈了块桂花酥饼,塞进嘴里,一边臆测道:“会不会是风大将军把小姐的身分给泄露出去的?”

  昨儿个晌午,突然有人上门来,自称是孙太傅的门生,想求见孙小姐一面,把福伯和福婶吓了一跳,两人矢口否认小姐在铺子里。

  “咱们这儿没什么孙小姐,您弄错了。”

  “我听说有人今早在粥铺里见过孙小姐。”

  “那人定是胡说八道,没这回事。”

  讵料,这人只不过是个开端,接下来又陆续有几人上门来想求见小姐,都说是今早听了传闻,有人曾在铺子里见过小姐。

  小姐得知此事,也不等粥卖完,早早就让福伯关了店,写了张纸条贴到门外,决定要歇息几天,以暂避风头。

  孙络晴摇头道:“应当不是他所泄露,兴许是昨日我听见前头传来吵闹声,前去查看时被人给认出来。”

  爹的门生故旧虽不少,不过她素日待在后宅,平时只有来往较亲近的亲朋好友才见过她,就连她前未婚夫赖文硕也只见过她几面,但昨儿个认出她的倘若是昔日那些亲朋故旧,理应会当场上前相认才是,又岂会不与她相认而暗中散布出消息。

  紫娟为自个儿添了杯茶,再问:“那会是谁呢?”明明都一样沏茶,也不知为何,小姐沏的茶就是比较好喝。

  这事孙络晴一时之间也理不出个头绪来。当年安城阳被攻破前,她遣散府中奴仆,只带着从小照顾她的奶娘福婶和福伯以及紫娟离开,避到这铺子来。

  她接着想起一件事,“我记得当年长平公主出嫁的头一年在公主府办生辰宴,曾邀请我前去,那年去为长平公主庆贺生辰的人不少。”

  父亲为官清廉,因此她平日也鲜少参与什么饮宴,但长平公主相邀,她不好推拒,便去了,她送上一幅自己绘的字画给长平公主,长平公主还特意召她过去叙了几句话,那是她头一次在那么多人面前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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