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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日什么事?”魏青晚纳闷的问。

  他讳莫如深的觑着她,“七皇子找来太后,为在凤来宫的臣解围之事。”

  “那时本宫正要去向太后请安,路过夙来宫,恰好瞧见父皇与你进了夙来宫,见了太后,这才随口提了句,没想到太后马上摆驾凤来宫,那时太后也没召我去,不知韦统领所谓的解围是怎么回事?难道那天发生了什么事吗?”

  她一脸虚心求教的表情问他,心中却是一惊,他竟然知道那日是她去找了太后为他解围,她面禀太后时,只有太后和她寝宫里的人知道,难道太后寝宫里有人被他收买了?

  不过话说回来,那天她回寝宫后,特意让得芫留意凤来宫的动静,得知太后过去不久韦殊寒便离开了,父皇与太后稍后才离去,似乎没发生什么事,这才放下心来。

  “羽妃的事,七皇子真不知情?”韦殊寒阴冷的眼神紧盯着她。

  前日太后竟那么巧也来到凤来宫,他便疑心有人通风报信,派人暗地里询问太后寝宫里的人,才得知竟是她把这件事告诉了太后,她素来是不爱管闲事的注子,这让他不得不怀疑她知晓羽妃的身分。

  “自打羽妃进宫以来,本宫连见她一面都不曾,对这位神秘的羽妃娘娘,不说本宫,就是后宫里的人多半也不知她的来历,莫非韦统领竟知道羽妃娘娘是谁?对了,那日韦统领可有见到她?不知羽妃是否生得倾国倾城,父皇这才将她藏起来,不让人见她?”魏青晚从容不迫的提出一串疑问反问回去。

  韦殊寒若有所思的打量着她。

  那天若非他一时起了善心,想为她换下被汗沁湿的单衣,也不会发现她的秘密,依他观察,她的聪明才智并不如所表现出来的这般平庸,倘若她是如此无能之人,又岂能揣着那天大的秘密平安至今?

  虽说羽妃的事在宫里是禁忌与秘密,但当年祖母都能打探到羽妃的真实身分,难保没有其他知情之人。

  “韦统领做什么这么看着我?”见他目不转睛的盯住自己,魏青晚心中暗自提防,却露出疑惑的表情。

  韦殊寒突然逼近她,伸手握住她的下巴,不怀好意的道:“臣只是突然想到一件事,民间的女子,若是教男子瞧见了身子,只能嫁给对方,那日,臣不慎也瞧见了七皇子的身子,心中甚为惶恐,不知该如何是好。”他刻意提起这事,就是要警告她别起异心,否则休怪他不留情。

  她愣了一愣,随即羞愤的用力推开他,喝斥道:“放肆!本皇子乃千金之躯,你胆敢亵渎,依规矩该拖下去斩了!”

  她那晚酒醉时也说要斩他,看来她对于他胁迫她一事恨之入骨,他喉中滚出笑意,对她的怒斥,丝毫不以为意。“看来宫里的人全都小觑了七皇子,如此甚好,这对咱们的计划大大有利。”

  不论她是否得知羽妃的身分,他都不会放了她,她既然上了他的船,此后就只能与他休戚与共。

  “什么计划?”她惊疑不定的问。

  他压低嗓音,一字一字缓缓的在她耳畔说道:“自然是扶持七皇子登上大位的计划,七皇子没忘了这事吧?”

  魏青晚心头一凛,“父皇龙体康泰,提此事未免太早。”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咱们还是早日做准备为好,若是哪天朝廷有异变,也不至于措手不及。”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是指父皇他……”他打算对父皇下手了?!

  “臣可不敢如此大不敬,只不过事事难料,没有人能够预测将来会发生什么事,兵法有云,勿恃敌之不来,恃吾有以待之,凡事早做筹谋总是好的。”

  “韦统领打算怎么做?”魏青晚试探的问。

  “待臣为七皇子安排好一切,自会向七皇子禀告。”说完,韦殊寒没再多待,起身离去。

  他还在孝期,要赶回去为祖母守灵。依规矩,亲人亡故后,三天内便得下葬,下葬后,得守七天的灵,这才算出了孝期,今日刚好是第七天。

  魏青晚独坐在包间里,抬手抚摸着适才被他碰过的下颚,想着他说的话,这才想到不只他瞧见过她的身子,她也瞧过他赤身露体的模样。

  两人都瞧过彼此的身子,谁也不吃亏。

  然而这种话她却无法告诉他,她也无法提醒父皇韦殊寒意图不轨。

  一来她没有证据,只怕她说了,父皇也不会相信:二来当年的事虽是父皇所为,但身为人子,她总觉得自个儿也担了分责任,故而对韦殊寒心里也存了一分愧疚,不想害他。

  思量半晌,她苦笑的幽幽喟叹一声,眼下她自个儿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哪还有闲情去操心别的事,她该想的是等出宫开府之后,要如何诈死离开京城,至于其他的事,就看老天爷怎么安排了。

  ***

  “七哥,再过几日就是春日游了,晚点咱们去司马监挑几匹好马吧。”魏青群特地来礼部找魏青晚,热情的邀约道。

  每年四月初二,宫里都会举办春日游,让皇子与公主们到城郊的明凤山去踏青赏花,还有一些世家大族的子弟相伴出游。

  “好。”她应了声,将手上一份文卷批完,搁在案头,站起身,“咱们走吧。”

  不知是有心抑或无意,自她来到礼部这段时日,分派给她的事,少得不到半个时辰就能处理完,不过她也不打算多问,事情少她乐得清闲,早早就能回寝宫补眠。

  魏青群原以为还要再等上好一会儿,听她这么说,有些意外,“七哥,你这么早就能离开啦?”

  “横竖这儿也没什么事,我瞧外头的天色阴沉沉的,咱们赶紧到司马监去,免得去迟了,遇上下雨。”

  两人并肩离开礼部,魏青群犹豫了下,问道:“七哥,你在礼部可是都没事可做?”

  “是啊,十分清闲,这差事真是好。”魏青晚笑应了一句。

  见她似是不知,魏青群提醒道:“哪是清闲,这是有人存心不让你做事。”

  “存心不让我做事,这是为何?莫非方尚书他们见我是皇子,不好使唤我做事?”她佯作不知的问。

  魏青群凑到她耳边,低声说道:“是有人不希望你做事,所以吩咐了礼部的人把你晾着。”

  “难道有人知道我贪懒嗜睡,所以才刻意吩咐礼部的人这么做?那我倒要谢谢那个人了,八弟,你可知道是谁?”魏青晚一脸感激。

  见她这般愚蠢,魏青群气恼得不行,索性直言道:“七哥,你这是被人阴了。”

  她故作诧异,“这话怎么说?”

  魏青群分析道:“礼部的人不让你做事,你便无法有所表现,说不得他们在父皇跟前还会参你一个怠忽职守的罪名。”这些事是母妃告诉他,让他找机会转告七哥。

  后宫不准干政,然而后宫妃嫔在前朝都有各自的眼线,能随时得知朝堂上的事,所以他也不意外母妃为何能知道这么多,他纳闷的是,近来也不知道母妃是怎么了,对七哥比对他这个亲生儿子还关心,还一再交代他多亲近七哥,他日前曾好奇的问过母妃原因,母妃也不回答,只吩咐他照着她的话做就是。

  “是吗?那是谁想害我?”魏青晚吃惊的问。

  事实上,那人究竟是谁,她心里隐约有个底,前阵子从洮县回来后,也不知韦殊寒同父皇说了什么,父皇竟当着朝臣的面夸赞她这回差事办得不错,还赐了些赏赐给她,怕是因此才引起那人的忌惮,让礼部给她下绊子。

  “这事我也不是很清楚,总之,七哥你要多留点神,别再迷迷糊糊的只管着睡,万一哪天出了事,都不知是怎么被人给坑了。”魏青群叮嘱道。

  母妃曾交代他,三哥的事就别提了,只让七哥当心点就是,若非如此,他还不知道原来三哥那人看着性子极好,心思竟这般深沉,连自个儿的亲兄弟也要算计。

  据母妃说,二皇兄就是着了三皇兄的算计,才会被废了太子之位,乃至被圏禁至今都不得释放,而今他竟然连七哥也不放过,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心生寒意。

  魏青晚对魏青群特意提醒她这些事感到有些讶异,却没有多问什么,一副受教的模样点点头,“多谢八弟关心,为兄以后会注意。”

  她与八弟的关系虽然还算亲近,但倒也不是无话不谈,皇家的兄弟为了争夺大位,总不免彼此提防,纵使表面上看来和和气气,私下却是暗潮汹涌,可是这几日她总能感受到魏青群刻意亲近她,原本她一直不明白原因为何,直到她想起她曾替韦殊寒转交那只白梅玉簪给静妃。

  从韦殊寒让她带给静妃的那两句话看来,韦殊寒应是与静妃有过什么约定,白梅玉簪是信物,她思忖约莫是静妃见她替韦殊寒带话,误以为她与韦殊寒有什么特别的交情,才会交代儿子多亲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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