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笑了?!我的老天鹅啊!他这一笑,脸上曲线都变柔和,三十多岁的帅哥魅力瞬间破百,让穿越前就是外貌协会的阮芷琳发觉自己的心脏有点失速……
严思平的嘴角淡淡一笑,“我们去喝杯茶。”
在她还没回过神时,严思平已经扣住她的腰进了马车。
阮昭芸难以置信的看着琳姑姑被挟带进了马车,她愣愣的看向笑得合不拢嘴的丈夫,“这……我姑姑她——”
“别担心,舅舅刚刚以内功传话,他请琳姑姑喝个茶,喝完就会带她回庆安公府。”他牵着她的车,在练习场后方的屋舍走去,“我带你看看我日后要天天过来的地方,还有那些少爷兵,日后肯定要给他们苦头吃!”他的语气突然不悦起来。
“为什么?”
“他们在偷偷的看着你,而我一点都不喜欢!”他吃醋了。
他凝睇着已做少妇打扮的她,粉嫩的巴掌脸白里透红,如玉琢般的人儿,一双明眸熠熠发亮,这是他秦子宸的妻子,他好想将她藏起来,谁也不准看。
秦子宸带着阮昭芸绕了一圈,就将地带回府,从今而后,不曾再带着她进练兵所。
接下来的日子,阮昭芸进入了另一个新人生。
她的生活开始变得忙碌,冯蓉直言,她是未来的当家主母。自当学习家中大小事务,所以,她交给她一本仆役名册,并要她学习管家。
庆幸的是,家中除了冯蓉与杜嬷嬷与她接触较频繁外,秦子贤把自己关在院落里,两人不曾见面。
她的公公还有几名小妾,秦子宸自然也有几名庶出的弟妹,冯蓉表面上贤德,对每个儿女一视同仁,不管是月例还是吃穿用品,但她清楚那都只是表面上的公平,荷涓跟夏竹都是灵巧的丫头,在下人间来回个几趟,就跟她说,送到其他小妾或庶出子女的吃穿用品其实都另有文章,是次级品。
秦子宸听到她说这些事,不怎么意外,他也是这么过来的,“别人的事,我管不了,但这里要是出现次级品,我就照琳姑姑教的方法,让冯蓉没力气从床上起身管家。”
时序已入冬,天气虽冷,但不似往年那般冻人,仍见喜气的新房内,并未置上暖炉,小俩口同桌而坐,下人们早早被打发掉。
阮昭芸听了丈夫的话,忍俊不住的笑出来,“这方法的确不错,但母亲不会这么对我们的。”因为她的地位不同,出身背景也不同,冯蓉不会蠢得去做这种事。
秦子宸也明白,冯蓉就是太过八面玲珑,那张假面具才能戴到此时。
“但她也有一点不聪明,我的人告诉我,她摆在我身边的眼线何隆始终没机会进到院子内,她打算说动你,塞些人进来,我会干涉,你有何想法?我们可以先商量。”他说。
这是尊重她,她能明白,他也坦承在院子四周,甚至府里都安排了些耳目,这些人的在务就是保护她,不会侵犯她的隐私,该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他们都会避开,要她不必忧心。
“你干涉,我没意见。”她笑答。
见到她娇柔的笑颜,秦子宸忍不住又心头一热。
他原本是上战场打仗主人,但现在只要训练兵士,这对他而言不过是耍耍嘴皮的事,轻松得很,虽然,后来皇上又下令,要他训练那些世家贵族子弟进到御林军,然而,这些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全是花拳绣腿,身娇肉贵的,他连开口都懒,仅让副将先盯着练功,训练几个月后再由他上场特训。
也因此,他力气太多,就只能全在她这个妻子身上使了,不论白天黑夜,需索得厉害。
“没意见?那很好。”
秦子宸突然起身,黑眸闪动灼热的光芒,她可不会错认,见他贴上前来,她连忙以双手抵住他的胸膛,“别啊,子宸哥哥,待会儿我还得去看帐呢,母亲会等我的。”
“那就让她等。”他拉开她的手,将她拥入怀里。
“不要,现在是大白天呢。”她娇羞急道。
从成亲至今,这闺房之乐就不曾停歇,她总是双腿绵软,浑身都见爱的印记,他不会不好意思,但她天天让丫鬟伺候入浴更衣,羞得都想找个地洞钻了。
“白天哪里不好?”他可不在乎,他自己的妻子想怎么爱,或什么时间爱,谁管得着。
“等等……我还有话要说,我想去找琳姑姑,她跟舅舅如何了?舅舅不是还没回关——唔——”
秦子宸索性吻住那张开开合合的小嘴,再将她打横抱起,就在后方的浴池走去,如今入冬,浴池的水已保持恒温状态,秦子宸将妻子抱进浴池,好好恩爱一番,再洗了场鸳鸯浴,直到离开浴池,回到房间,已是两、三个时辰后的事。
而守正外头的丫鬟听到里面有动静,这才敲门告知,说夫人在厅堂等了好一会儿。
“糟糕,时间这么晚了,母亲一定在帐房等久了,才过来找人的。”
阮昭芸紧张了,连忙唤人进来伺候梳妆,但秦子宸却吩咐她们慢慢来,因为冯蓉什么没有,就是虚伪的好人面具最多。
阮昭芸瞪他一眼。仍要两个丫鬟动作加快,偏偏秦子宸突然想来个画眉之乐,她很无言,但看着两个丫鬟低头憋笑的脸,她知道冯蓉肯定得再等等了。
第10章(1)
当阮昭芸快步的在两个丫鬟的随行下来到厅堂时,时间又过了半个时辰,冯蓉坐在桌前,表情很不好,站在她身后的杜嬷嬷脸色虽不臭,但也是绷着脸向她行礼,“大少夫人。”
阮昭芸微微点头,再上前朝冯蓉行礼,“母亲。”
冯蓉微微点头,直视着她,未嫁前的阮昭芸就是个美人儿,成了人妻后,有了男人的滋润,便从一含苞的玫瑰缓缓绽放,那从内而外显观的鲜艳娇美更让人无法忽视,一个姑娘婚后丈夫宠不宠爱,看神态就清楚了。
但她是一点却不高兴,“母亲知道你们新婚,也听下人们提及你们琴瑟和鸣,但你还要管家,学习侯府帐务,不能因此懈怠。”
“是,母亲。”阮昭芸再度行礼,看着冯蓉略微崩裂的面具,她知道这一次真的让她等久了。
果然,冯蓉也没让地坐下,继续站着听训,“光天化日之下,你身为世子嫡妻,侯府未来的当家主母,就算世子今日休沐,也不该与夫婿窝在室内缠绵,这有失礼制,传出去总是不利名声。”
话语乍歇,一个高大身影走进厅堂,语带嘲讽。“夫妻行房仍天经地义主事,为了开枝散叶,传宗接代,反之,母亲管到儿子的房中事,若是传出去,恐怕也有辱第一夫人的贤德之名。”
“你——”冯蓉脸色刷白。
“何况,满足丈夫的需求,是一个妻子应尽的本分,因为这个理,母亲才贤慧又大器的替父亲纳了三名妻室不是?”
秦子宸说话是半点也不客气。
阮昭芸咬着下唇,有些手足无措,他这话说得太直白了,荷涓跟夏竹更是害怕的低头。
冯蓉抿紧唇,瞪着一脸冷漠的秦子宸,却说不出话来反驳。
她也是出身世家,从小即被教导要严谨守礼,在夫妻房事上更是不低吟不反应,秦哲鸿曾在激情下要求她有些反应,但她不屑以色事夫,没想到夫妻房事一年少过一年,秦哲鸿反而常到三名小妾房里去过夜。
秦子宸握住阮昭芸的手,朝她一笑,但话却是对着冯蓉说的,“话再说回来,子贤尚未娶麦,却与两名丫鬟厮混三日不出房门一步,其中一名丫鬟的相貌还与芸儿有几分相似,更以芸儿为名,如此荒谬之事,母亲不闻不问,却有心思前来关切我们夫妻房事,此事若传出去……”他刻意没说完话,冷眼看着冯蓉。
他白日虽然不在府内,但府内大小事,定期有人向他报告,毕竟这是他的家,还有他最在乎、要保护的人,他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她一根汗毛。
冯蓉在府里的耳目哪会少于他,但见他对秦子贤的荒唐了若指掌,她脸色变得更为难看,只能气呼呼的离开。
秦子宸挥手让下人都退出去后,将阮昭芸拉到怀里坐着。
她乖乖坐在他怀里,心思却有些走远,秦子贤在几日前买了个长相酷似她的丫鬟进府,秦子宸在当晚就告诉她了,虽然她也觉得有些不舒服,但当秦子宸要前去找秦子贤逼那名丫鬟离府,她却反对,没必要为了个丫头让平静的侯府掀起波涛。
秦子宸还是了解她的,温柔的点了她的鼻头一下,“还说不在意?你也在想那个丫头的事吧。”
她摇头。“我没有,只是觉得这世上的人那么客,子贤哥哥怎么会找到那么像我的人?”论辈分,她真实该改口叫秦子贤“小叔”。但她还是习惯这么喊他。
他嘲讽一笑,“那丫头在我看来半点也不像你,只是靠妆粉帮了忙,至于你的问题,那就是拜江维仁之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