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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长兴没有理她,继续抓着绳索前进,幸好船与船之间距离不远,两人也算有惊无险地靠了岸。

  “帮主!”守在岸边的骆雨都快急白头发了,一见到陆长兴平安无事,立刻伸出手,想搭他一把,不知道何时过来的骆冰同样贡献出一臂。

  “接好她。”陆长兴先把沈蓉清托上岸,骆家兄弟没花多少功夫就把她拉了起来,正要回头去助陆长兴的时候,岸边哪里还有他的身影!

  “帮主——帮主——”骆雨着急地站了起来,平时沉稳如山的他,正慌张地对河面吼?

  沈蓉清背对着河道,一听也知道坏事了,颤巍巍地转过头去,将她从水里托抱起来的男人去哪儿了?

  她不禁想起他方才在水面莫名停顿,难道是那时出了什么错?

  不可能,他不会有事的,他不可能有事的!

  沈蓉清想站起来,却发现她根本没有力气支撑,颓软地爬到岸边,仔细捜索她目光所能视及的一切,不管她多谨慎仔细,就是看不到她想看的人!

  “陆长兴……陆长兴……”她抖着声音呼唤着,最后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

  “陆长兴——”

  第10章(1)

  骆冰马上跳入河道中找寻陆长兴,骆雨紧随在后,却见沈蓉清也想入水,不管她是不是帮主稳稳放在心头上的人,此刻他已经不想跟她客气,粗鲁地将她推倒在码头上,痛声斥责。

  “你跟帮主出了什么事,我没有资格过问,可你断不该寻死觅活,现在帮主为了救你体力透支、生死未卜,你高兴了吗?”如果他们两人好好的,骆雨根本不会把这些往事掏出来抹盐巴。

  “你上次投水,帮主明察暗访找了你两年,帮主亲自提拔的下属到各分舵,都惦记着要找名颈间有疤的年轻人,不论性别,皆要留人。河道水流湍急,暗潮多,你被卷进河底或是漂流千里之外都有可能,可帮主见不到你的尸首就是不死心,好不容易把你找回来,帮主开心了,你居然又当着他的面寻死?难道帮主待你还不够好吗?”

  “我没——”她没有寻死的念头,可她害了陆长兴是事实,她没有脸辩解。“如果他死了,我会去陪他……”

  “死?!”骆雨像听见什么笑话般,冷哼一声。“谁要你这种廉价的承诺?万一帮主有事,全天下得有多少人陪着他有事?人在眼前的时候不珍惜,现在帮主瞧不见了,你誓言明志给谁看?”

  “那也轮不到你来教训她。”陆长兴偏低微冷的语调震惊了两人。

  “属下——”骆雨神情激动,抱手跪了下来,即便遭受责骂,嘴角还是上扬的。

  “属下知罪,请帮主责罚。”

  “陆长兴!”沈蓉清喜出望外,想站起来却敌不过突然窜上的眩症,闭着眼又坐倒回去。

  放在往常,他肯定过来察看,心焦地问她哪里不舒服,此刻却只是淡淡扫了她一眼,就转过头去跟骆雨说话。

  “照顾好他。”陆长兴放下肩上一名十岁出头的小少年。“叫河间舵主明早巳时正到议事厅来见我。骆冰,这里交给你处理,局面稳定后,就叫弟兄们撤了。”

  骆冰一下水就见到陆长兴驮着人回来,也跟在后面上岸了。

  “是。”骆家兄弟各自领命,没多久,陆长兴眼前只留沈蓉清一人。

  他不说话,也不扶她,冷眼俯视着一身狼狈又冷得发颤的沈蓉清,仿佛往日温情不过镜花水月,是上辈子孟婆汤没洗净的记忆。

  “陆长兴……我……”沈蓉清冷极了,一张脸全无血色,泡在水里的时候还不觉得,现下在他注视中,她只想抱着身子发抖。

  “你就这么想死吗?”他往前一步,蹲到她面前,粗暴地支起她的下颚。

  “我没有……我不是……”她冷到牙关直打颤,看着他疏漠的态度跟眼神,心就一阵拧绞。

  “我就给你个机会。”他指节用力,在她颊面留下了红痕,接着死死地啃上了她的脖子,如鬼魅般低低地笑出声来。

  “让你死在我的床上。”

  沈蓉清被狠狠扔上了床,昏头转向的,全身湿透还沿途滴水回来的她,顷刻间就将床上的被褥印出重重的水痕来。

  她撑着床铺坐起来,双眼对上落下门闩走过来的陆长兴,他戾气深重,恨意难解,踩着愤怒笔直地朝她走来,吓得她不由自主地往内缩去,直抵至墙。

  “陆长兴……”她声如蚊蚋地喊着他,从没见过他这么吓人的模样,仿佛两人之间的羁绊是数十年来水火不容的血恨家仇。

  “陆长兴,你听我说——”

  她想解释,陆长兴却不给她机会,一脚跪上床铺,唰的一声,直接将她的衣服撕开,露出里面绣着蜡梅的肚兜,俯身隔着布料啃咬结于肚兜之下的成熟红梅。

  “痛——”沈蓉清满脸痛楚,使尽力气想把他推开。

  “痛?!这样就叫痛?”陆长兴扬起嘴角,眼神尽是狠戾,不顾她无用的挣扎,将她的双手拉过头上,箝死她纤细的手腕,整个人像发狂的雄狮,亮出他伤人的利爪。

  “才这么点程度你就受不住了?离死可还远的呢!”

  他一把掀起她的裙子,单膝顶开她两条腿,无视她满脸泪痕,碎了她的亵裤,温热掌心贴上她微凉的肌肤,却感受不到他丝毫温情,满布茧子的手指未有任何耐性/ai抚,在她身下毫不留情地肆虐进出。

  “舒服吗?”他弯腰在她耳边轻笑,手指忽轻忽重,像揉捏着饱满盛开的玫瑰花瓣,慢慢地出了水。

  “你好大的胆子,敢在我面前投水两次,你既然这么想死,我怎么能不成全你呢?我是这么的爱你,可惜我下不了手一把捏死你,只好换个方式,让你爽死在我身下,你道如何?”

  “不要!”她拚命摇头,哭喊到嗓子都哑了,心底一层一层地泛冷起来。

  “我没有寻死……陆长兴,我没有要寻死……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她既不是罪人,也不是叛徒,为什么要这样惩罚她?沈蓉清像疯了一样,几乎崩溃地大吼大叫。

  “放开你?呵,好让你当我的面再跳一次河吗?沈蓉清,我是不是太惯你了?”陆长兴换上怒容,抽出已经湿润的长指,解开腰带绑住她一双手,将不住反抗的她翻了过去,抬起她的纤腰,故意沿着她美好的臀缝开始描绘,直至她被迫准备好的地方,感受着她的低呜与颤抖,猛然一挺。

  “乖,宝贝儿,开心点,你想要的事,我会一件一件替你达成,不会让你失望的。”

  沈蓉清头痛欲裂、心疼如绞,完全说不出话来,也找不出什么话好说,咬着下唇,紧闭双眼,眼泪一颗颗地往下掉。

  陆长兴坐在议事厅内,捧着一杯茶,显得有些心不在焉。骆家兄弟分别站在他身后两侧,漠然地看着跪伏在厅前、声泪倶下的河间舵主。

  “帮主开恩,帮主开恩啊!”他死命磕头,想换一线生机,陆长兴却不看他一眼,一迳地把玩他手上的盖杯。

  “克扣漕役薪饷中饱私囊,低价招揽不足十六岁的男丁,水位暴涨还敢拒开闸门,送你到理刑司还算便宜你的,换作老子,直接给你一刀扔乱葬岗!”骆冰站了出来,指着河间舵主破口大骂。

  “前任舵主急病骤逝,提你上来暂代舵主,才三个月不到你就整出这么多么蛾子?还有脸要老大开恩,你再开口说一句话,我就把你做成包子,丢进漕河里喂鱼虾!”

  “得了。”陆长兴出言制止。“鱼虾何辜,最后糟的还不是我们的肚子,快点把他绑出去,挡在这儿我都快吸不到气了。”

  “是。”骆冰最恨有人挖漕帮的墙角,送到理刑司前还剩多少根毛,就看他的造化了。

  “骆雨,大夫请了吗?”骆冰把人带走后,陆长兴隔了段时间才开口,茶水已凉,他却一口也没喝。

  “派人请了,不知是否路上耽搁,才迟迟未至。”骆雨垂首回应。“不如属下亲自走一趟。”

  “不用了,就等着吧,让她吃点苦头也好。”陆长兴捧着盖杯的手紧了紧,脸色依旧淡然,不让旁人看出他的情绪。

  “新舵主上任前,分舵的事就先由你看着办,不好拿主意的再来问我。没有其他的事,你就可以下去了。”

  “是。”骆雨也不是头一回暂代舵主职位了,陆长兴会这么安排,除了图便利之外,就是要他乘机清查河间分舵里还藏着什么弊端。

  水至清则无鱼,但也不能因为一窝蠹虫而坏了漕帮百年大业。

  骆雨行礼离开,在大门与银花错身而过,她端着一盅鸡汤,脸上笑意盈盈。

  早上陆长兴才吩咐过,在大夫来之前,不许任何人走进沈蓉清的厢房内,银花当时也在场,这盅鸡汤绝对不是为她准备的。

  骆雨留了点心思,走到门旁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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