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经点,不许再胡闹了,折腾了一夜我都要散架了,你得让我歇歇。」他哪来的精力,好像不知累似的。
大手被拍开,他直接将她连人带被拥入怀里。「好,不闹你,可你要让我喝点汤。」
「什么汤——」
她还来不及把话说完,只见一道黑影覆了上来,狂风暴雨的袭卷她的唇,蹂躏了好一会儿才放开。
「琼『汤』玉液。」他回味的用舌尖舔了舔唇。
看着她带着绯红、气喘吁吁的娇颜,赵天朔乐得很,心中填满无限爱意的柔情,看着她,他便有站在山头熊吼的喜悦。
这是他的妻,和他携手走一生的伴侣。
万福恼羞的瞪着他。「无赖!」
「再无赖也是你相公,喊一声相公来听听。」他又在她脸上落下无数细吻,彷佛永远也吻不够。
「不喊。」太难为情了,她喊不出口。
「福儿……」他声音低沉的勾引。
「你别逗我,我就是不行。」犯恶。
「再不喊,我就要惩罚你了。」赵天朔佯怒地又在她芙颊上啃咬,不轻不重的逗着她。
受不了他连番攻击的万福只好求饶。「朔哥哥,好哥哥,我的情郎,你别玩了成不,我还未净面呢!」
「我不嫌弃。」他笑着吻住她的殷红小嘴。
可我嫌弃你呀!你没刷牙还一直吻……
「我现在知道臭男人是怎么来的了……」
「嫌我?」赵天朔倏地把手伸入被中,滑腻的凝脂令他欲罢不能,寻到了小雪峰便不住的揉捏。
他爱死了这对肉团,软得不可思议。
「不嫌、不嫌,可我真的累了,说不定黑眼圈儿都有了。」万福想过新婚夜可能睡得不多,也许眯个两、三个时辰就得起身,但她没想到要「忙」上一整晚,连喉咙都喊哑了。
想到昨夜水乳|交融的缠绵,她面上的热度就降不下来,尤其是窝儿、眉尖儿抬水进屋时,她面红耳赤得完全不敢见人,一直守在门口的她们肯定听见里面的动静,她失控了。
瞧了瞧她眼眶下的青影,赵天朔不忍的一吻。「我先帮你上药,你再睡一会儿再起身。」
他说着从床边的柜子里拿出一只青花小瓷瓶,掀开小圆盖就要倒出里头的乳状物,为她上药。
「我自己来,你滚一边。」真让他碰了,肯定又是不眠不休,真不晓得他哪来的好体力,越战越勇。
「福儿,你过河拆桥。」他不满的和她抢起瓶子。
「过河拆桥又怎样,你不让我吗?」她娇蛮的一嘟嘴,模样俏皮又动人,让人无法招架。
「好,好,让你,夫人说的话,为夫岂敢不从?」看她真的面露疲相,赵天朔不忍心再闹她。
夫妻是一辈子的事,来日方长,他总会讨回来的,她等着。
正在上药的万福忽地打了个哆嗦,停下手边的动作,她以眼角余光睨向撑着上身着她的丈夫,看他并未做什么才继续抹药。
优雅的兰花香气飘了出来,接着下|身一凉,她感觉到原本肿痛的地方舒坦了许多,淡淡的凉意往里头透去,整个人顿时像又活了过来。
「不用太早去敬茶,祖父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赵天朔疼宠地道。
敬茶?她真忘了有这么回事。
似是想到什么,她又低低一笑,笑中有着捉弄人的得意,宴席之后,相信有更多人晏起。
「笑什么,一脸狡狯。」肯定不怀好意。
「昨天的酒……」万福笑得更欢了。
「昨天的酒怎样?」他们也就喝了一口交杯酒。
「我是指我陪嫁的酒。」那可有趣了。
「有问题?」赵天朔想了一下,她嫁妆中最壮观的便是用三十辆马车拉的酒坛子,府里侍卫搬了一上午才全部搬进酒窖。
「没问题。」喝了身强体健,活力十足。
「那你在笑什么?」她看起来很开心。
万福的细眉轻轻往上一挑,甚是娇媚。「我那酒是百年陈酿,酒量浅的醉三天,善饮酒的人恐怕也不好过。」
「百年陈酿?」他讶然,
她得意的点点头,
「全部?」赵天朔问得很轻。
「全部。」
他瞬间倒抽了一口凉气,骤地从喜床一跃而下,赤身裸体地捞了一件长袍披上,对外一喊,「温长开,世子妃的嫁妆酒一坛子……不,一口也不准往外送人,听见了没……」
咦!谁在叫我?
打了个酒嗝的温长开怀里抱了个喝了一半的酒坛子,斜躺在柱子边,一张关公脸显然醉得不轻。
「世子爷,温侍卫长醉了。」守在屋外的妙音代为回答。
「醉了?」这人明明不好酒……
「王爷那边来传话了,过午后世子再和世子妃到崇武堂敬酒。」传话的人走得歪歪斜斜,应该也醉了。
闻言,赵天朔眉头一拧。「过午会来不及进宫。」
另一名丫鬟冬芝连忙应道:「宫里来人了,让世子爷晚一天进宫叩恩,今儿个不上朝。」
不会吧,皇上也……这酒究竟有多烈,居然无一幸免?十分好奇的赵天朔不免想一尝为快,看有什么异于他酒的好滋味。
「别小看这百年陈酿,后劲十足,我建议你至多喝三杯,千万不要贪杯。」万福好意提醒道,否则就要出丑了。
「有这么厉害?」他不信。
「就这么厉害。」也不想想是谁酿的。
那些全是灵气空间种植的水果酿的酒,打她五岁起一年酿个几回,酒窖里酒满为患。
所以她才分装成坛做为陪嫁,清除几千个酒桶,日后还能再酿新的酒,以目前的岀酒量,开间酒铺子也绰绰有余。
酒放在空间里一年,等于外界的十几年,时时翻动沉淀,从五岁至今的十四足岁,足足放了九年,这还不成了百年陈酿吗?迟迟未开封的酒香沉得醇,闻香便醉。
万福还没去空间里看看呢,那些个老虎、狼、猿猴等动物醉成一片,就连长成参王的人参娃也红光满面,一身通红的傻笑。
一夜忙活,小夫妻又小睡了一会儿才起身,由于昨晚耗费了太多体力,两人都饿了,还未到午便提前用膳。
饱食一顿后,两人都恢复了精神,眉目传情的十指交握,同走往崇武堂向祖父请安。
他们以为会看到神情萎靡的亲众,因为大家都喝多了,不醉也难,但情形超乎想像,浓浓的酒味仍未散,一个个眼睛发红,眼袋浮肿,醉眼蒙胧的眯眼见人,有些站不住的小辈直接坐在地上,不时揉眼、打哈欠,丑态百出。
再看向景王和三位郡王,一样也好不到哪里去,除了惯饮烈酒的老王爷还稍能沉得住气处,其他三人都是一脸晕。
「祖父,你还好吧?上了年纪的人别贪杯。」赵天朔关心的上前,确定祖父的身子承不承受得住。
这酒真烈得连祖父这等酒国铁汉都中招了。
「没事,没事,就喝多了,浑身还热呼呼的。」头是有点晕沉沉的,但没有宿醉的头痛,不过这是好酒,才一喝下肚,他当年上战场受伤的陈年老疾居然减轻了不少,原本一遇冷天就发麻的手臂也立刻血脉畅通。
这酒酿得真好,他没忍住便多喝了几杯。
「你喝了多少?」服侍祖父的人居然没加以阻止?可是当赵天朔冷眸一扫,这才发现祖父身边常用的随从全不见了,换上的是随从的副手,军中挑出的精兵。
难道他们也被酒气熏醉了?
「……呃!不多,两……三杯而已……」看到孙儿凌厉的眸光,老王爷心一虚不敢说实话。
「确定才三杯吗?」他厉眸一眯。
被这般威逼,老王爷只好老实回道:「好吧!五杯……或许七杯,不记得了,敢向我敬酒的没几人,我也就应付应付。」
别人不敬他,他拉着别人干杯,要不是站不稳被随从拥下去休息,只怕一坛子酒就要见底。
「祖父,惦着你的年纪。」他还当自己是年轻吗?
「得了,得了,别说教了,我自个儿的身子我自个儿清楚,没回到封地以前我是死不了的。」老王爷念念不忘要回到封地,虽然他没住过几年,但那是属于他的地方。
景王年轻时四下征战,立下不少丰功伟业,除了秦王,也就是当今圣上外,他是第一个封王的人,景、荆两州是他的封地,山高水深,平原辽阔,是物产丰饶的好地方。
后来为了辅佐秦王登基,他便由封地回京,倾其全力护住皇兄的帝位,以其在军中的威仪镇压不少蠢动的叛兵。
谁知这一来就回不去了,他有一名宠爱至极的爱妾便留在荆州,皇上虽与他是亲兄弟想也防他,害怕他功高镇主,因此赐予无数的美田和金银珠宝养着他,不让他再参与任何战事。
有点像圈养,一只遨翔在天际的苍鹰怎能拴在地上?他的抑郁和惆怅可想而知,这些年也老得快。
「祖父,我很快就会带你回封地的。」赵天朔保证,他一直朝这个方向努力着,京城非长留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