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借着文字,因为一份爱,抛砖引玉带来更多更多的爱,这是多么叫人震撼和满足、感动的快乐啊!
能写故事,能有人喜欢有人看,实在是这世上最美好的事之一。
就算田地不大,院子小小,我也会继续写下去的……这种幸福,无可取代。
阿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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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雀:
感觉你好多篇回信都可以变成序文跟后记了,哈哈!可能是因为等太久,今天突然就结束觉得好仓卒,赶紧回头再看一下前面一段,嗯,还是觉得追到老婆有一点点太快,好像从专属厨娘到求婚时间很短,虽然温宜的心理反应写得很完整,但感觉定哥太快娶到老婆了,哈哈。
「十年后」那篇很感人哟~嘿嘿!2018继续加油哦!
要去睡了的阿姊,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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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阿姊呀^^:
我修改好啰!让定哥没那么快娶到老婆哇哈哈哈哈!!(计谋得逞)
感觉陈家小公子就是他爹命中注定的情敌,专门来跟他抢老婆的嘿嘿嘿!
我也很喜欢「十年后」的番外,而且差点手一抖就写了莫谨怀的小番外中的小番外,写他在非洲某处无国界医生的驻扎地,在抢救许多生命的时候,汗流浃背满手血污,做完一个简陋却成功的手术后,默默抬头望向东方,想着他告别的家乡,想着已然走出他生命中,他此生最爱也最愧对的那个女人……
有些错过,不见得会叫人痛苦一生,但静时想来,终究是心底深处隐隐酸涩无法弥补的遗憾。
人这一辈子,总会遇见这样那样的几桩,但也许正因为人的不完美,所以才能成就生命中的诸多勇敢吧!
勇敢去追梦,勇敢去追爱,勇敢面临挑战,勇敢正视自己的好与坏,勇敢接受自己渐渐斑白的发,松弛的眼角与身躯,勇敢去笑对那注定终将逝去的未来……
看,我们人类就是这么豪气啊!XD
(袁姊:还是很不舍故事结束了,来碗粥吧,哈哈)
袁姊VS.雀姨:看着陈定与温宜走向幸福的大家,也一定都要幸福哦!
※感谢状——
万分感谢我亲爱的袁阿姊,在没脸没皮的不良雀姨各种无耻度死缠烂打磨蹭拜偷之下,终于愿意稍稍揭开神秘的面纱,让爱妃读者姊妹们可以一窥她既专业又幽默、慧黠又可爱的一面呢!爱你哟——
第1章(1)
她终于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就只能站在这里,目送着青春一步步头也不回的离开。
恣意挥霍的时候,从没想过这一天来得这样快,彷佛才只看过几场午夜电影,谈过一两次当时舍生忘死、事后空洞苍白的恋爱,然后哭也哭过了,笑也笑过了,就这么一路迷惘、风光、沉寂的过来……
回头突然发现,自己也许很快就要老了。
——我这些年来,都做了些什么啊?
「小姐,你的鱿鱼羹面要加香菜吗?」老板满头大汗,笑容灿烂的问。
温宜回过神来,愣了一下,才道:「要,谢谢。」
「六十块,谢谢。」老板手脚俐落地夹了少许细碎翠绿丢进热气腾腾的茶色羹汤上,咻地盖上盖子,装进红白条纹塑胶提袋递给她。「很少年轻小姐喜欢吃香菜捏!」
也许应该跟老板解释,她其实已经不年轻了……
但温宜只是笑了笑,付了钱,拎着手上的鱿鱼羹面就转身慢慢踱离夏日闷热的骑楼,回到租屋处时已经是汗流浃背,整个人好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电风扇有气无力地吹送着热风,她打开了位于三楼公寓的窗,对上的还是对面房子的厨房排烟口……
阳光耀眼,气温蒸腾,连思想都要被熬干了。
据说伦敦长年阴雨绵绵到让人忧郁,但位于一年四季永远不缺少太阳的台北,她却分外有种想流泪的冲动。
离婚后的第一百八十六天,她想,她还是应该咬牙去买一台冷气机了。
离婚是一种法律程序,是一种旧生活的结束,另一种新生活的开始。
离婚对某些人来说是解脱,更可能是种不得不妥协的悲伤。
但温宜觉得,离婚对她来说就像出了一场大型车祸,两方各有损伤,严重的一方可能得面临截肢……而离婚过后的生活,就像得了幻肢症。
你理智上明明知道它不在了,但恍恍惚惚间,老是觉得它还没脱离自己的身体,它仍是自己密不可分的一部分。
不过也有可能,由始至终被撞得稀巴烂的只有她一个。
有专家说过,人生最糟糕的状况不是犹豫该选择A还是B,而是傻傻地待在原地,以为只要什么都不选,就什么都不会失去。
专家的话,一向都是很有道理的。
但是怎么做到,通常是一场漫长咬牙流血流汗痛比炼狱的过程。
这晚,大开的窗户总算飘来丝丝缕缕的凉意,依稀是要下雨了。
手机铃声响起,彼端是她最要好的大学同学,正准备婚礼的她声音里有着无法掩饰的疲惫和茫然。
「温宜,出来喝杯小酒吧。」
她心一突。「阿May,怎么了?」
「一个小时后,老地方见。」阿May很快结束通话,好像这样就能避免逸出的那一丝哽咽被发现。
温宜心口有些发冷,半晌后深吸了一口气,合上了笔电,起身去冲澡换了外出服。
那篇要给女性杂志的稿子始终停留在题目——女人,要对自己再好一点。
……格外讽刺。
她穿着一件白色的线衫,米色的长裤,围了条咖啡色的薄丝巾,浅跟宽版凉鞋踩进台北的夜色里,搭捷运前往目的地。
温宜抵达那间名为「不醉」的美式小酒馆时,距离一个小时已经过了五分钟。
「不醉」晕黄的大大小小球状灯下,是一张又一张被巧妙隔离开的沙发座,有几个男人正喝着冰凉啤酒,看着镶嵌在墙面上的四十二寸液晶电视,彼岸那端的足球踢得如火如荼。
阿May独自坐在角落里的位子,原木桌上已经有六瓶空了的海尼根酒瓶,她正改为抱着一杯「血腥玛丽」,低头沉思着。
「对不起,我迟到了。」她坐了进去,先对笑容亲切的女服务生道:「一杯可乐,谢谢。」
「干嘛不干脆点牛奶?」阿May抬头,昏暗灯光下上了浓妆的脸色妖艳又苍白,语带讽刺。
待女服务生走了之后,她只是耸耸肩,轻描淡写地道:「前阵子喝太多,胃才刚好。」
那些夜里醉酒嚎啕,最后大口大口吐血的记忆,真是足以成为一个女人永远的噩梦之一。
阿May沉默了,片刻后苦笑道:「……对不起。」
她笑了,岑寂的黑眸里有一抹隐约的温暖。「这么客套,我们是第一天认识的吗?」
「温宜……」
「嗯?」
「你当时是怎么挨过去的?」
温宜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目光直直凝视着好友,喉头有些发涩。「你和周伟……怎么了?」
「超俗烂的电视情节……」阿May嗤笑一声,听起来却更像在哭。「妈的!我这辈子做梦都没想过,结婚前夕发现未婚夫跟我的女上司滚床这种事会发生在我身上……他们两个……她甚至在上面……你说好不好笑?所以我还得说服自己,是那个混蛋被那个贱人强了吗?」
温宜的心直直往下沉,胃液酸苦恶心泛滥翻腾,更多的是对阿May的心疼和对周伟的厌恶和愤怒……以及更为深沉的悲哀和无力感。
阿May和周伟从大学毕业到现在,交往了三年,同居了六年,前前后后九年时光始终是人人羡慕的「老夫老妻」,甚至上个月周伟为了秘密替阿May庆生,还包下了一整间餐厅,并请他们这些老朋友躲在包厢里,捧着蛋糕和玫瑰花,就是要在不知情的阿May跨入餐厅的时候,跳出来对她高喊一声:「Surprise! Happy birthday!」
谁会知道,有一天这样的爱情也会变成臭不可闻的厨余?
「怎么会这样?」她喃喃。
「我也很想问这句话。」阿May仰头灌了一大口血腥玛丽,笑着笑着又哭了,呜咽道:「王八蛋……烂货……我下礼拜的婚礼该怎么办?温宜,我该怎么办?」
温宜忍不住紧紧环抱住颤抖啜泣的好姊妹,轻拍着她的背,声音沙哑低微地道:「会,会过去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在混杂着美式情歌、足球转播和男女聊笑的喧闹声中,阿May在她怀里痛哭失声。
夜色更深,清冷的街头只有少数几辆计程车和汽车奔驰而过,温宜半撑半扶着酒醉踉跄的阿May走出了「不醉」,看着仁爱路上一闪一闪的黄灯,渐渐有雨丝飘了下来……
命运总是这么迫不及待地痛打落水狗。
「王八蛋……那对狗男女……」喝醉了的阿May靠在她肩头又哭又笑的发着酒疯。
「你站稳点,我打电话叫计程车送你回家。」温宜好脾气地哄道,努力腾出手来在皮包里摸索着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