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不急。」他安抚道。
肖淼淼不理他,自顾自和顾斐的衣衫搏斗,可明明是夏季的轻衣蒗衫,此刻肖淼淼就是解不开,急得肖淼淼噘着嘴求救,「阿斐,帮帮我……帮帮我……」
顾斐不禁失笑,他的淼淼果然和寻常女子不同,这非比寻常的恝情还真是让他有些汗颜。
顺着她的意,自己主动脱去衣衫,浑身赤裸地与她坦诚相见。
……
*本书内容略有删减,请谅解*
听着心爱的女子唤着自己的名字到达高潮的模样,顾斐心中是说不出的满足。一阵天翻地覆之后,深藏不露的顾大人才在她体内泄出,嘎吱作响的床才恢复平静。
片刻后,无辜的床又开始摇晃,直至天渐明。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顾斐饱读诗书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这么深刻切实地感受到这句话的意思。
斯人在怀,怎舍得起身?看着怀中沉沉酣睡的可人儿,顾斐眼中满是柔情。
二十年的人生里,从未像现在这般有深深的得意感。即使金榜题名之时他也不过一笑了之,从容以对。可是此刻不同,光是看着肖淼淼如今躺在自己怀里,心头的满足感就已经远甚一切。
这样珍贵可人的女子,心里眼里满满都是自己的女子,最重要的是,这是与自己两情相悦的女子。
真好啊!她,从今往后,是独属于他的了。
就在顾斐感慨之时,他也注意到怀中人儿朦胧醒来的迹象。
肖淼淼还未睁开眼,身上的酸痛感比她的意识更早一步袭来,让她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叹息。
她挣扎着睁眼,冷不防地就对上一双炽热的目光。
「阿斐。」片刻,昨晚的事半清半楚地灌入她的脑海里,这才后知后觉地有些不好意思,只好憨憨笑着。
嫣红微肿的双唇,裸露在外的玉肩上还带着点点吻痕印记,即使折腾了一夜,药效已退,顾斐的下腹还是忍不住一紧,眼中的炽烈有强烈了几分。
不过,「淼淼,我之前说的话,你果然没有放在心上……」
拖长的尾调,却让肖淼淼薄被下的身子轻轻地一颤。
完了完了,顾大人秋后要算帐了。
她从被褥里伸出玉臂,带着初经人事的风情,水眸含情地挽住顾斐的脖颈,将他往自己带,「阿斐,我好饿,是不是该吃早饭了?」
她想以撒娇蒙混过关,顾斐又怎么会看不出来,「你啊……」无奈地叹息一声,俯身带着略微的惩罚意味,彻底将肖淼淼的甜蜜尽数撷入口中。
若不是天色已亮,磨蹭下去,万一顾母过来看见了不好,只怕顾斐正要将人再从头到尾吃一遍了。
将就着缠绵了一会儿,到底是顾大人的理智起了作用,虽然仅存无几,但好歹还是将两人从凌乱的床榻上拉了起来。
趁着天色还未明,小俩口偷偷摸摸地出了房门。
肖淼淼坚持要原路来原路返,顾斐也执拗不过她,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她翻墙回家。
肖淼淼翻着墙嘴还不闲着,「你安心啦,以前我也经常翻墙的啊……哎呀!」
「淼淼,怎么了?没事吧?淼淼……」顾斐听到肖淼淼落下墙头后的惊呼声,顿时慌了,但奈何面对墙头,文人君子只能束手无策。
「淼淼,你等着我,我马上过来。」
顾斐刚要抬步,却又听到她含糊不清地说了句话。
最后的几个字顾斐听的不真切,「什么?」
「……我说,都是该死的腿软!」
这厢顾斐听清她的话,又即刻联想到了她腿软的原因,不由得脸上闪过一丝赧色。
昨晚,的确是孟浪了些。
肖淼淼偷偷摸摸地往自己闺房走去,只是,越怕碰到人,就越容易撞上。
不过眼前旁若无人地在前厅的石桌,惬意地用着早膳的两个人,一定不是恰巧。
「呦呦呦,我家小猫今天起得这么早啊,还是说……」肖毅冉咬了一口肉包,脸上满是揄揶的神色,拖长的尾音更是让肖淼淼忍不住心虚起来,「我家小猫昨晚夜不归宿?」
「……哥,云哥,你们起得这么早?」这两人该不会是专门在这堵她的吧?
肖毅冉却突然牛头不对马嘴地来了一句,「事成了?」
话虽没头没脑,在场的其他两人却都知道他说的意思。一个事不关己,眉眼未动;一个却因他的直白,脸染绯红。
「哥……」好歹她也是个姑娘家吧,这么单刀直入地追问霸王硬上弓的结果,饶是性子如肖淼淼,还是生出了几分羞意。
而且,放纵过后身体也在不停地喧嚣着后果,只有天知道她现在有多想躺下来好好休息一下。
肖大少收回视线,慢条斯理地将手中的半个包子吞下了肚后,转头对着未置一词的百里郝云感叹道:「云,女大不中留果然没说错,人家都还没登门提亲,咱家这傻姑娘倒好,身心都双手奉上了,啧啧,怎么看都是个赔本买卖呀。」
百里郝云睨了他一眼,默默继续喝粥,摆明了不和他同流合污。
「我愿意,你管得着吗?」肖淼淼瞪了她哥一眼,干脆破罐子破摔。伸手想要拿个包子填个肚子,却被人毫不留情地拍了手。
她捂着手背,委屈地看向始作俑者,「云哥,你干嘛打我?」不就是想拿个包子吗?下手居然这么重,果然和她哥待久了,也沾染了流氓作风。
肖毅冉也满脸好奇地看向自家那口子,却见百里郝云好整以暇,拿起一旁的手巾擦嘴抹手,才以一副理所当然地口气吐出一字,「脏。」
「我哪里脏了?云哥你的眼晴是不是有毛病啊!」肖淼淼顿时炸毛,却因太过激动,眼见着就要当众跌落在地。
好在某位身为兄长的,良知尚存,眼疾手快地一把将人揽住,才避免了肖家小姐一大早的,对他们俩行五体投地之礼。
「脚伤了不会早说,长嘴做什么使的!」肖毅冉仔细打量了肖淼淼,然后一脸嫌弃地评论道:「头发凌乱,衣服皱得跟干柔似的,瞧瞧你这衣裙下摆,怎么还沾上了泥啊?我说小猫,顾斐这也太勇猛了吧!你这是度春宵去了,还是打架去了?」
肖淼淼低头看了看自己,顿时无言以对了。
那泥应该是方才脚软跌落在地时沾上的,但直觉告诉她,还是不要反驳比较好,毕竟……二对一,吃亏!
逗够了,肖毅冉转头说道:「云,吃饱了没?吃饱了我们散个步消消食去,让这只小脏猫好好梳洗梳洗吧。」
「你不管她?」百里郝云一挑眉。
这男人居然舍得他家这只小猫瘸着脚?
肖大少一扬扇,故作潇洒地说道:「既然有胆量贪欢食禁果,这小小的报应自然要她自己承担,不然不知天高地厚,难免不长记性。」
百里郝云还是敏锐地从他言梢语尾中听说了一丝酸味。
虽然默许赞同了那位顾大人和肖淼淼两情相悦,却还是忍不住吃味自家小妹一心扑在别的男人身上的事实。
这男人,果然口是心非的紧。
两人翩然携手离去,留下一桌的残羹剩菜与肖淼淼面面相觑。
「喂!哥,你真不管我了?哥……」
肖毅冉的声音远远地传来,「这点小伤,自己治……」
「哥?肖毅冉!」被莫名其妙地调侃了一番,还得不到照顾,肖淼淼的心情郁闷极了。
泡完澡,她才发现她的脚踝处红肿了一大片。单腿跳着在房里一顿折腾,终于找到了被自己随手扔在犄角旮旯里的药散,虽是肖家秘制的跌打损伤药,却到底不是老君的仙丹。
刚才因为全身的腰酸背痛,居然都感觉不到疼了。等到泡澡后肌肉放松下来后,感官就异常的敏感起来了,上完药后,脚踝仍是红肿,看来没个三五天是消不下去了。
她哥虽嘴上刻薄,午间却又跑来亲自确认过伤况,动手给她脚踝推拿,之后又亲自帮她上了药,嘱咐她这几日安分些,不许胡闹。
肖淼淼老神在在地一一应道,心里却想,这伤可怎么在顾斐那敷衍过去呢……
第7章(2)
顾斐忙完一天公务,直到晚间安寝之时,也没有见肖淼淼前来。
昨夜孟浪了,想来是身子有些不适,今日才未过来吧。
肖家姑娘那头还在苦恼怎么避着自己的脚伤不被顾斐知道,这厢的当事人却已经为她找到了借口,辗转着入睡了。
人家说一日未见如隔三秋,肖淼淼终于体会了这文绉绉的意思了。想见顾斐和被他知道脚伤之后难免的一顿说教之间,肖淼淼犹豫了一个来回,就轻而易举地作出了选择。
她宁可听他说教,也想见他。何况,从小到大,她被他说教也已经习惯了,大不了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嘛,要和顾斐避而不见,她才是真的不习惯呢!
但她忘了她要出门,还要经过牢头……她哥的同意。在兄妹俩一顿唇枪舌战,你来我往的争论后,肖毅冉败下了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