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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天高皇帝远,皇上根本管不了那么多琐事,加上有心人的隐瞒,天鹤山开采的打量铁砂直接流进金家铁铺,由金家铁铺的匠师铸造成各样兵器,再由京城那边派人运走,藏匿于某处。

  谢漪竹要做的便是将铁矿收归国有,并找出隐匿的兵器,再将金家铁铺连根拔起,灰飞烟灭。

  金家铁铺的老东家便是刘相夫人的亲兄长,大皇子要叫少东家一声表舅,他们是甥舅一家亲。

  “大人。”一身玄衣的红刀负刀立在墙头。

  “有事?”看到他,谢漪竹眉宇一拧。

  身为暗卫的红刀一向隐身暗处,即使已由暗转明,有些习惯仍改不了,若无要紧事不会轻易现身。

  “是。”

  “霍叔、青梅妹妹,我先回县衙了,一会儿别忘了给我送粽子,我还没吃过瘾昵!”他笑着讨要。

  有事发生?霍青梅眼带忧色。

  天塌了也有他这个高个子顶着,压不到她。谢漪竹笑容灿烂的眨眼,眼中有着“没什么事能难得倒他”的自信。

  末了,他做了个拔手枪的帅气动作,瞄准、扣扳机、射击,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身上气势恍若准备行侠仗义的古代侠客。

  唯一看得懂手势的霍青梅笑了,心里略安,身为国际刑警的他办过不少案子,以他多一世一的经验和智商,没人能在他手上讨得了好,他是个腹黑又阴险的。

  不过谢漪竹一转身,俊逸非凡的脸骤地冷若冰霜,眼中毫无一丝温度,他走得极快,一边轻捂发疼的伤处。

  等回到县衙的书房,那里已有不少人等着他。“说。”

  红刀闻言上前,“大人,京城那边来信,大皇子已悄悄启程离京,之后才由刘相上禀裒上济南大旱,想去看看是否帮得上忙,表示会沿路买粮救济灾民,但事实上大皇子一出京城就直奔渡江县……”

  “然后呢?”

  因为铁矿被发现,大皇子慌了。

  红刀硬着头皮将飞鸽传书递上。“太子担心您和大皇子起冲突,把他揍个半死,所以太子也出京了……”

  “胡闹,没人阻止他吗?”那些皇家侍卫、大内高手都眼残腿瘸了,连个二世祖都看不住。

  “他……他是偷溜的……”这个太子呀!叫人伤透脑筋。

  “等我逮到他后非揍得他屁股开花!”十七岁了还是个熊孩子,不知人心险恶。

  众人一听,不自觉小菊花一紧,偷偷地往后一退。

  “刀痕、剑霸,你们去接应太子,务必要保护他的安全,其他人给我盯着大皇子的动向,他一进城立即通报我,身为地方官该隆重欢迎我们的皇室贵人。”

  你想偷偷的来,我就大张旗鼓,“是!”

  第八章 京城来的贵客们(1)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看到一张似笑非笑、玩世不恭的俊颜,面色铁青的大皇子东方铮狠抽了口气,他气急败坏的发出怒吼声,想用皇子之威将眼前之人打碎,风化在天地间不复存在。

  若是人的一生中非要挑出一个最讨厌的人,谢漪竹无非是第一人,他就像是东方铮挥不去的阴影,如影随形,如附骨之疽,凡是有他在的地方,吃瘪的人永远是自己。

  因此东方铮恨死他了,恨到想将人碎尸万段,即使挫骨扬灰也难解心头大恨,两人之间的仇恨比山高比海深,万世难解。

  偏偏东方铮动不了他,因为从皇后那边的亲戚关系算来,谢漪竹是表哥,两个人的出生又相差没几日,而东方铮比较吃亏,是晚生的那一个,因此早生的人便压他一头。

  皇后是嫡母,刘妃就是个妾,嫡庶之间还是有差别,所以东方铮在谢漪竹面前不自觉矮了一截。

  “本官是本县县令,不在这里在哪里,本官率本县官员及地方仕绅恭迎大皇子,望您千岁千岁千千岁——”

  谢漪竹身后数百人跟着高喊千岁千岁千千岁,声音宏亮直透云霄,听得一肚火的东方铮脸皮一抽一抽的,那眼神杀人似的紧盯领头之人,恨不得就地将人千刀万剐。

  他觉得被羞辱了,这句“千岁千岁千千岁”更是讽刺,身为皇子的他尚未尊贵到能活千年,这话通常是用来礼赞皇后和太子,他们才是龙章凤姿,享天子之下的尊荣。

  “你怎么知道我来了?我可没敲锣打鼓的知会你。”可恨的他竟拦在城门口,叫人进退两难。

  谢漪竹露出一个很欠揍的笑脸,说了句让东方铮吐血的话。

  “今日是端午佳节,本官正要率众人出城主持龙舟比赛,谁知与大皇子您巧遇,是本官的荣幸。”

  “一派胡言,我在马车上你如何瞧得见,分明是窥探我的行踪,对皇室起不轨之心!”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东方铮就是看他不顺眼,随便安上一个罪名以兹入罪。

  谢漪竹笑得颇为……恶意。“本官不巧认识驾车的车夫,您也不想想咱们认识几年了,简直是穿同一条开裆裤一起长大的,若连您身边的西坡都认不出来,那就太冷心冷肺了。”

  车辕上的皇宫侍卫西坡面一讪,将头一低。

  其实他很好认,左眉一道见骨的刀疤,人长得平庸却天生有股让人害怕的凶性,叫人一见退避三舍。

  可是被皇上皇后宠坏的谢漪竹不怕他,小时候老把他当马骑,西坡面恶脸凶,唯一的克星不是主子大皇子,而是横行京城的小霸王谢漪竹,他一见人就想跑,远离其凶残魔爪。

  “谁跟你穿开裆裤,我是皇子,高高在上的天之骑子,你再用不伦不类的话污蔑我,小心我拿你治罪!”他气到拿身分压人,想拿马粪堵住那张胡言乱语的嘴。

  “先君臣、后家事,你该喊我什么?”谢漪竹气定神闲,脸上挂着很痞气的笑意。

  东方铮一怔,随即双手握拳往马车内壁一敲,心不甘、情不愿的咬牙一咬。“表、哥。”

  “嗯,乖。”孺子可教也。

  快二十岁的人被冠上一声“乖”,对东方铮而言是奇耻大辱,莫怪他的脸黑了一半。“你说完了,还不让路,本皇子要入城,你别挡道……”

  他话还说完,就被十分热情的县令大人拉下车,好得像亲兄弟的勾肩搭背,拉着他的手不放。

  “你也不看看今时今日是什么日子,每逢佳节倍思亲,他乡遇故知,既然来都来了就别错过,本县十数年才一回的赛龙舟,好多县城也组队参加,你来见见这些地方官吧,他们见到你肯定会欣喜若狂。”他挖了个坑让人跳。

  “什么,还有其他的县令?”他惊得瞠目,脸皮抽搐,忽然之间,他十分后悔走了这一趟。

  太冲动了!他深感悔意。

  除了东宫太子外,每一个年满十六的皇子都必须搬出皇宫,在宫外另设皇子府,等封王后再前往封地,当个藩王。

  某日东方铮在自个儿的皇子府与众姬妾荒唐玩乐,被一群衣衫半褪的伶伎、艳女尽情服侍,把他侍候得快要升天了。

  忽地有飞鸽传书,已有七分醉意的他一见信中所书,立即大惊失色找来幕僚商量,而非先通知外祖刘相,于是在几个酒囊饭袋的建议下,他天一亮就离京,还只带十几名侍卫。

  矿场出事非同小可,攸关他日后的财路与和太子一拚的资本,不能等闲视之,他非要亲自去看一看才安心。

  等他出京很久了以后刘相才知道这件事,想派人去追回也来不及,只好亡羊补牢的替蠢外孙收尾,上禀皇上大皇子之所以急于出城是苦民之苦,想救助陷于旱情中的济南百姓,盼能解除无水之苦。

  皇上大慰,还拨了一笔款项用于灾情所需,下令大皇子全权负责赈灾,务必要将伤害降到最低。

  搬石头砸脚说的便是刘相,他陷入进退两难的处境,原本用了一个藉口掩护大皇子离京的事实,没想到适得其反,反而让皇上更注意大皇子的去向,下了皇命要大皇子完成。

  因而不在济南的东方铮急了,身在渡江县的他最怕被人认出,知情的人越少越好,他打算悄悄的来,待个三、五天再无声无息的走,然后赶到济南装装样子再回京覆命,最后将那笔赈银中饱私囊,表示灾情已受到控制。

  百姓的死活与他何干,反正也传不到父皇耳中,在他以皇子的身分施压下,济南当地的官员也不敢将他未善尽责的事上报,他还白得赈银能用来收买朝中大臣。

  可坏就坏在出了个煞星,将他的全盘计划一竿子打散,让他不仅去不了济南还将行程曝光,有欺君之嫌。

  “难得的盛况岂能错过,故而一得知此事,邻县便自行组队,以县与县的比试做为重头戏,来场大拚博,你既然来了也去参与一下,与民同乐。”他都没想到大皇子会愚蠢至此,亲手将把柄送到他手中。

  “本皇子不去,我累了。”他强调自己累了不克出席,尽量避免在地方官员面前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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