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小呆鸭好像瘦了?搜寻的大手迅速的在她腰部、腹部,甚至在她猛地惊喘起伏的胸口来来回回的移动,眼底逐渐涌上郁沉的忧愤。她真的是瘦了。为什么?还有,她为什么无缘无故的掉起泪来?为什么?
一个又一个的问题盘旋在他的脑子里,而所有的疑惑全都指向了同一个答案。不会是因为钱立封吧?
“最近还好吗?”简雍忘了前天还跟她碰面,昨天也有通过电话,一发觉她变瘦了,脑子马上便自动自发的驰向了为情消瘦那方面去。而这个念头让他的心情沉沉重重的。
“好,还好。”轻吁了声,她呐呐的道,“为什么这样问?”他刚刚那样子抚摸她的身子,让她……全身泛起了虚软的无力感。
“你瘦了。”耿直的他压根就没去理会自己那双大手在人家身上摸来摸去有什么后遗症,不但没见好就收,反而很鸭霸的干脆用双手拢住她纤弱的腰,以兹证明,“瞧,上次我的手刚好能圈住你的腰,这次一下子空了这么多。”
听着他毫不修饰的评论,红潮又自何以静的身上扩了开来。
“我……我……我没有比较……瘦。”刚刚被他触摸的地方,鼓起了一阵阵的酥痒。
“还说没有,你自己看看,肚子这儿缺了这么多肉,怎么可能没瘦呢?”简雍的话声渐弱。
原先只是单纯的比划着她身上增减的体态,怎知大手抚来摸去的,这欲望…………就不请自来的又泛了满身。
“你不会是……”望着他炽热起来的黑眸,何以静连呼吸都忘了。
他的确是又要了。
不让她有喘气的时间,情欲覆满心的简雍直向她俯下脸,以最直接的行动告诉了她。
第八章
好久、好久,室内浓烈的激情喘息渐告停歇。
伸手将意欲侧转过身的发烫身子揽进胸前,两个汗湿的身子喘息相间的调适着彼此的律动。当她嘴角的那朵满足与娇怯不经意的落入他犀利的眼眸中时,简雍志得意满的笑了。一股从来没有过的松懈感自骨子里透了出来。
为什么她的喜怒哀乐渐渐的在他心中凌驾过一切?简雍疑惑的问着自己,但是,仍是无解。他只知道看见她浅浅、柔柔的笑着,甚至于只是她那颗如今已然熟悉的小脑袋出现在眼前,他就打从心底觉得舒服。
“困了吗?”难得体贴的用脚勾起了不知何时又被踢卷在床角的被单,他将它披覆在自己身上。她的身子,仍是牢牢的被他给护在颀长的体魄中。
被单温暖他,而他温暖她。
轻吁一声,简雍忽地想着,这辈子他的好几个第一次都献给了她。
第一次亲自为女人挑礼物,第一次将女人给带上这张向来独眠的床,第一次拥爱着女人一整夜却不嫌腻,更甚者,他第一次发现到自己的欲念也有贪婪、永无止境似的一面。而这些,全都是因她而起。
她是特殊的,他想着。也确定着这一点。
“唔。”一动也不动的被他给制箝在怀中,她却是甘之如饴。
她的确是有倦意了,眼皮子也威胁的一直要盖住眸子,可是,她却好努力、好努力的挣扎在清醒与恍惚之间。
老天爷,让这不是梦境吧?此刻的他们,亲亲密密的就像是对……溶入爱恋中的情人!
这是她梦寐以求的珍贵时刻,再怎么困倦,她也舍不得在这个时候阖上眼睑沉沉睡去,纵使神智已然是晕陶陶一片了。
耳里听着她轻喘中透露的睡意,简雍无声的笑了笑,不经心的动了下身子,而胸前的身子也顺势的更加贴倚进心口。他的心起了一股陌生的悸动。就这么心口贴心口,似乎两颗心在不知不觉中同步跳跃了起来……不自觉地,那向来锋锐的眼神柔了下来,环住她身子的手臂也不由得紧缩了。
她的身子就这么偎在他的怀里,这感觉很该死的棒透了。而这种感觉,又是他的第一次!
沉沉的夜,两个耗力过度的身体互相倚着对方,旖旎的浪漫就这么悄悄的披散了整室。
慢慢的阖上眼,何以静任由梦幻成真的喜悦勾去了她所有的清醒,心甜意蜜的顺着疲惫的身心陷入沉眠中。
可简雍却突然的阖不上眼。他发觉怀中的小呆鸭在激情过后,体温逐渐的由滚烫降了下来。纳闷又有些不舍的移手自她那冰凉的纤肩滑向小巧浑圆的臀部,简雍蓦地拧起了浓黑的眉峰。
听说女人的身子体温都较低,没想到果真如此。
“喜欢我的身体吗?”他突如其来的冒出了这么一句。
“啊!”何以静满脑子的睡意被他这么一句问话给炸散了,原本已经消褪的热烫潮红又悄悄的拢聚回来。
这只不解风情的大笨牛。喜欢他的身体吗?呵,老天,这是什么问题?!
“嘿,你的身子又像煮熟的虾子一样的红了起来了。”啧啧,没想到这招还真是有效。
“你故意的。”何以静愣了好几秒,这才了悟他的用意。
“嗯哼,奇怪,我的身子是不够暖不成?为什么你整个人都缩进来了,却还是冷手冷脚的?”嘲弄中带着淡淡的宠爱,见她的身子因他的话而红度骤深,忍不住的又俯首霸住了她的唇,好半天才心满意足的饶过她那被吮弄得彻底的红唇。
“明天到公司来,我们一起吃个饭。”想见她的欲望,分分秒秒的增强了。
“嗯?”她没听错吧?!
“怎么?你有事?”何以静的迟疑看进他眼底,竟引起了他些许的不悦。钱立封的脸瞬间飘上他眼前,“还是跟谁约好了?”
他不想用这么酸酸涩涩的口气说话,他没立场,也没必要。可他却怎么也忍不住在胸口浮躁的闷气。
“没有、没有,明天没什么事。”慌忙的摇头,何以静下意识的伸手碰触自己腰间的链子,“明天十二点?要我上去还是……”他第一次确确定定的开口邀她、跟她定下约会。
老天爷,她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功德?
“别浪费时间上来了,你在大厅拨通电话上来就行了。”
“哦。”轻轻应着,她下意识的咬起了唇瓣。方才被他吻过的唇有些痒。
弓起手,他撑住脑袋,恋恋的望着她泛红的唇瓣相互隐现在洁白的贝齿间,鲜红的色彩挑起了他观赏的兴味。
轻轻的以指腹划顺着她的齿划过唇瓣、下巴,缓缓的描绘着整张酡红的娇羞脸蛋,又回到微微抖颤的唇瓣。他的眼神倏然深沉,“愿不愿意搬到我这里来?”这个念头没来由得闪过他的脑海,而他连考虑也没有的就问出了口。
“什么?”何以静这下子真的是睡意全消了。
长吁一声,“我对你是真的上了瘾了,或许,我们可以试试看。”这是实话,简雍没有用太多的赘言诓她,也不想愧对自己向来的坦荡行径。
若是别的女人,休想听到他提出这项要求。可对她,他说得自然又坦率几近理所当然。
试试看?他这话的意思?“住在一……我们……你是指……结婚?”何以静结结巴巴的问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
“结婚?”带着不屑的表情嗤了声,简雍的眼底袭上了阴霾径自坐了起来,“这辈子我是不可能结婚的。”如果她有这个妄念,最好早点绝了这颗心。就算是特殊如她,也休想在他的生活中占有太多的空间。
他突如其来的冷然让她惶然不安的跟着坐起身。紧紧的揪住身上的被单,何以静望着熟悉的宽背。
为什么他又将背转向她?这种感觉让她心疼又心痛。好像是特意将她摒弃在一旁,让她永远也无法触进他的心底。
“不可能结婚……那为什么你要叫我搬过来住?啊!”猛地幡然顿悟,她的心被他话中的含意砸得渗出了透着寒颤的血。
他的意思是……同居?老天爷!“你的意思是同居?”惶惶然的自床上一跃而起,拥着被单的她紧紧的将身子倚靠在冰冷的墙上。
“你不愿意?”简雍知道她离开了床铺,而且动作迅速得令人咋舌。但是,他没有回过身,“我的对手向来都是懂游戏规则的女人,惟你例外。而既然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我不会规避自己的责任。”
“责任?”愣愣的重复着他的话,何以静有些恍惚的瞪着他逐渐模糊的背影。
花了好几秒,她才木然的了悟到眼前全然天旋地茫的原因。原来不知何时,眸中早已经涌起了雾气,模糊了眼前的一切。眼蒙蒙、心恍恍,可胸口的部位散出来的椎心刺痛,却是真真实实的让她感受的清晰。
责任?呵,好庞大、好骇人听闻的一个词儿!
“你已经毕业了,随你想不想找工作,反正我会照料你的生活所需。但是,只有婚姻这一项,那是绝不可能的。”自始至终,他都没有翻过身来瞧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