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没那么多工夫去摘水果,不过,海鸣倒是摘了一大袋的紫玉米。”
“紫玉米?”鱼静芬的眼睛亮了起来。
“知道你最喜欢吃,所以我就怂恿他多带一些好给你解馋。”耸了耸肩膀,涂祐瑄自沙发上站了起来,“反正看起来你们一时片刻还不打算睡觉的样子,我干脆去煮几条玉米算了,才刚采下来的,一定新鲜得很。”
“太棒了!”鱼静芬高兴的举双手赞成。
她的欢呼引来了三个男人的注意,海鸣有些错愕的望着走向他的涂祐瑄。
“你该不会现在就要煮玉米吃吧?”
“有何不可,反正这玉米又不需要煮太久,顶多十几二十分钟就可以吃了。”她朝他伸出手,“给我吧!”
瞧了眼她伸出来的手,海鸣不自觉地露出了一丝轻视,“算了吧你,我还是帮你提到厨房去好了,免得你走没几步路,手就提断了。”
涂祐瑄一脸的无所谓,“随你。”反正,有人自告奋勇要当脚夫,她也不会笨到去反对。
“海鸣,你待会儿出来时,顺便将冰箱里那个蛋糕给拎出来。”石樵鹰在他身后喊着。
刘奇皓纳闷的侧脸望着他,“什么蛋糕?”
“你忘啦?昨天还是前天,周星贤不是拎了个粟子蛋糕到医院去探望你?反正你一定不可能一口气将它全给解决,所以我就将它原封不动的带回来搁在冰箱里。”石樵鹰面有得意的笑着,“刚好,待会儿当宵夜吃。”
“原来是你把蛋糕带回家了?”刘奇皓咕哝着,“我还以为是谁那么贪嘴,趁乱把它给摸走了。”
“我就说一定是鹰仔吧!”鱼静芬不甘示弱的重揭着自己的观察细心,“他那么喜欢吃奶油的人,怎么可能会眼睁睁的放过一整个蛋糕的奶油呢?”
“喂,我已经很有良心的预备跟你们一起分享那个蛋糕了耶!”有些不平的,石樵鹰迭声的为自己辩护。
“要不是今天晚上碰巧大家全都跑回来了,那个蛋糕在你的‘看护’下铁定是尸骨无存。”偏涂祐瑄还是喜欢落井下石。
“瑄瑄,你别说得那么难听好不好,我这不是将它捐出来当宵夜了吗?”
“宵夜吃甜的是会发胖的,小心肥死你呀!”临消失在门后,涂祐瑄仍留下这么两句话,但是,她随即又补上了一句,“不过,你们也别太感谢我了。”
没有人了解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当然,也没人瞧见她脸上诡异又奸诈的笑容。
嘿、嘿、嘿!
☆ ☆ ☆ ☆ ☆ ☆ ☆
“你不先将蛋糕拿出去?”涂祐瑄有些莫名其妙的盯着海鸣瞧。
一放下那袋子玉米后,他就将身子倚靠在冰箱门上,一点儿也没有要先将蛋糕拿出去的打算。
“晚个几分钟,他们又不会饿死,干么那么急?”
“但是你在这里也帮不了什么忙……”涂祐瑄边将锅子放到水龙头下装水边叨念着,但海鸣还是不为所动的杵在那儿。
用锅子盛了七分满的水,不待她开口支使,海鸣就已经自动自发的上前将它给提到瓦斯炉上给放好,然后又重新倚回冰箱门上。
坦白说,有人“服待、使唤”的感觉挺不赖的,可是,若被人当成什么观赏物直盯着瞧,那感觉说有多不自在就有多不自在。
将玉米给放在水龙头下冲洗,她又想将他赶出去了。
“你先将蛋糕给拿出去嘛,反正你……你要干什么?”看见突然伸到手边的那只大手,涂祐瑄吓了一跳。
“两个人一起动手比较快。”凑过身,海鸣跟她并站在水槽前面,手也拿起一条玉米冲洗着。
“可是……”
“快点,再这么慢吞吞的,等你洗好下锅,天都亮了。”海鸣的口气显得有些粗率。
这女人还真是个少根筋的二愣子,在车上时,她不是嫌自己没有追求她吗?这会儿他很听话的试图跟她培养感情了,甚至于还陪她洗手做羹汤,她却又一副巴不得他快点儿滚蛋的猴急样。
闻言一窒,涂祐瑄也不再对他多费言了,反正她已经多少能够了解这家伙的个性,顽固得就像头驴子似的,再多言也只是浪费口水而已。
不过,两个人四只手的确使玉米下锅的速度加快了不少,三分钟不到,十几条晶圆剔净的紫玉米已经下锅。在水龙头下冲了下水,涂祐瑄随手在空中甩了几下,将水珠给甩掉。
海鸣低叹一声,顺手就抽了张面纸,将她的手给拉过来,“也不知道随时保持手部皮肤干爽,这样子很容易皮肤粗糙的,你不知道吗?”
挫败的望着他像鸡妈妈似的唠叨着,涂祐瑄乖乖的任由他用面纸抹去她手上的水珠。
反正,没让这头驴子如偿所愿,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会唠叨到她耳朵都长了茧还不放过她。
石樵鹰在外头等得不耐烦,冲进来催蛋糕吃时,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拜托你们好不好?要亲亲我我也要选个好时辰嘛!我们都在外头等得饿死了,你们还没有意思结束?”
两双凌厉的白眼射向他。
“你跑进来凑什么热闹?”
“你在瞎说些什么鬼话?”
摸了摸鼻子,石樵鹰很识趣的,既不去望这个,也不去瞧那个,只是飞快的打开冰箱的门,捧出那个他念念不忘的粟子蛋糕。
“你们就当我没有进来过,OK?”翘起屁股,他快步的冲回客厅去。
“还当他没进来过呢,什么情趣都被他打断了。”海鸣不满的瞧了眼转过身去检查炉火的涂祐瑄,“你别忙了,我待会儿再进来看就是了。”
“你知道这玉米要煮多久?”她有些怀疑的看着他。
“我没那么呆。”他一把攫住她的手就往客厅走,“走吧,在东势那么早就吃晚餐,你八成也饿了。”
“我……还好啦!”老天,这种被人严重关怀的感觉虽然有些烦,但还是有股子甜滋滋的晕然,“你呢?你一定也饿了。”她决定投桃报李的也“稍微”关心他一下。
“我又不像你那么会吃。”
闻言,涂祐瑄二话不说的甩开他的手,闷头就越过他迳自走进客厅。
这家伙说的是什么话?他的意思是,她像猪?哼,她早该知道不可能自一头既顽固又粗率的驴子口中听到什么好话的。
☆ ☆ ☆ ☆ ☆ ☆ ☆
忙得连泛出唇际的口水都没空去擦拭,石樵鹰东扯西扯的,三、两下就扯开了保丽龙盒盖外头绑着的红绳子。
“先说了,待会儿我有先刮掉三分之一面积奶油的特权哟,谁都不能跟我抢,否则,我会……这……这是粟子蛋糕?”仿如一块陨石砸在他脑袋上,石樵鹰两眼发直的瞧着掀开盖子的蛋糕,目瞪口呆的样子挺“挫”的。
“哇!”鱼静芬惊呼一声。
“这是什么?”瞧了半天,刘奇皓实在是看不怎么出来,眼前这东西可以被称为粟子蛋糕。
该有的鲜奶油……没了;该有的粟子……没了;该有的点缀图样……没了。
那个已经不成圆体状的东西,是一整块被去掉整层奶油的海棉蛋糕。
“好丑。”
“老天,是谁……”
“是谁?哼,是谁?除了涂祐瑄外,还有谁会干出这种天理不容的事?”想到那一层他无缘见上一面就进了别人肚子里的奶油,石樵鹰心里有说不出的痛。
真气人,早知道那天在车上时,就先将奶油给刮干净,呜……
“谁教你们冰箱全空了,只剩下这个蛋糕。”涂祐瑄一点愧疚都没有。
“就算这样,你也不能将它们全都给吞了啊!”哀号出声,石樵鹰满脸的悲痛,“那么多的鲜奶油,你好歹也留一小块给我嘛!”
“少蠢了好不好,今天换成是你,你会那么好心的留一小块给我吗?”涂祐瑄有些窃喜。
瞪着她志得意满的笑容,石樵鹰在心里斩钉截铁的应了声,不会!
“你把奶油全吃光了?一整个蛋糕?”只有海鸣犹自赞叹不已,“哇,真是看不出来耶!你的身材怎么还那么好呢?”
“你们瞧见了吧,这就是老天爷偏心的证据。给瑄瑄吃东西简直就是一种浪费,海鸣,你应该也知道她那张嘴有多会吃了,但是不管她塞多少食物进肚子里,永远也不会凸出来!”石樵鹰咋咋不平的杂念着,“就算吃了一吨的奶油,也没瞧她肥上过几两肉。”
他还在心疼着那层雪花般白首诱人的鲜奶油及搁在上头的粟子,老天,它们都是他的最爱耶!要不,他怎么会假公济私的将它们自医院里带回来呢?
他为的还不就是享受那份独乐乐的喜悦吗?!结果,原本以为周详的计画被瑄瑄这个小魔女轻易的就给破坏了,这教他怎么可能不气呢?
“没办法,谁教我天生丽质呀!”涂祐瑄还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发出豪语刺激他,“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呀,不用成天灌啤酒,就可以拥有一个浑然天成的啤酒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