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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的,老爷知道少爷的性子,都严厉叮嘱过老奴了。」

  「真的不行啊,少爷,范姑娘要是被您那个,老太爷可是下了重话,我们这些奴仆全要杀头,因为我们没能拦住您啊。」

  接连几次碰壁,他怒了,打算自己来。

  今早逮到一个机会,他将范梓璃掳到一间偏僻屋子就想翻云覆雨,想着木已成舟,他不信爹跟爷爷会为一个女人打死他!

  没想到,那小贱人死活不肯就范,还咬了他的舌头,大大坏了他兴致,他火冒三丈的赏她一巴掌,还想再打第二巴掌时,让找过来的管事跟嬷嬷拼命劝开了。

  他怒火中烧,让人抓了另一名绣女进屋泄了欲火,狠狠的将该名绣女捣弄得哀声求饶,但还是很不甘心,踹开那名身上青青紫紫的裸女,唤人进来服侍沐浴更衣后,喝口茶,他问了小厮,「范家那个小贱人呢?」

  「禀大少爷,这会儿正在绣坊干活。」小厮拱手禀告。

  他抿抿唇,「把她给本少爷抓来,我就不信我还不能——你——你是谁!」

  一个蒙面黑衣人突然越窗而入,先打昏魏宗佑的两名随侍小厮,接着朝他走过来,他踉跄急逃,一边要喊人,却瞬间被点穴,随即被狠狠的痛揍一顿,黑衣人还抬脚用力往他胯下踩,痛得他身子一蜷,如煮熟虾子不停颤抖。

  「再让小爷知道你将魔爪伸到那些绣娘身上,你的子孙根就等着被小爷剁了喂狗!」

  黑衣人冷冷的撂下狠话离去,不知道过了多久,魏宗佑总算能喊出声,「快——快来人!爷要被阉了!」

  接下来,是一团混乱,魏宗佑被人抬上床,老大夫匆匆而至。

  魏家其他人也被惊动,魏大伟、魏良一看到他眼皮浮肿,眼眶乌青,一副纵欲过度之态,脸上就不好看了,倒是两个女人——何氏跟杜氏这对婆媳,看到最疼爱的孩子在床上呻吟,泪水是掉不停,还念叨着「谁那么狠心,竟然这样伤他」。

  魏大伟最看不得女人哭哭啼啼,「出去。」

  何氏跟杜氏一向畏惧他,闻言再担心也不敢留下,急急出去。

  此时,老大夫表情凝重的开口,「魏少爷伤到命根,用药调养一段日子便无碍,只是他年纪轻轻,身体就被酒色掏空太多,若再不节制,恐怕……」

  老大夫语意清楚,魏大伟看向魏良,神情阴冷。

  魏良当了魏大伟那么多年的儿子,自是知道父亲怒了,认为是他管理绣坊不力,让魏宗佑有机会胡闹。

  他恼羞成怒的看向杵在另一边的小管事,「去!把少爷身边服侍的仆从全拖出去打死!再换一批给少爷,要是这些人仍挡不了少爷的风流,就继续换!」

  小管事急急的拱手退出去,老大夫写完药方也跟着离开。

  屋内除了魏宗佑的疼痛呻吟,再无其他声音,渐渐的他也不敢吭声,因为不管是疼宠他的爷爷或父亲,都眼神凉飕飕的看着他。

  魏大伟抿唇看着躺在床上的孙子,愈看愈恼火,转头看向魏良,撂下狠话道:「你好好跟他说,再不收敛,我不介意从旁支找个人栽培。」

  魏良倏地瞪大眼,连忙点头,「是,儿子一定好好跟他说。」

  魏大伟怒不可遏的甩袖离开。

  魏宗佑觉得委屈,语气愤愤地控诉,「爷爷有没有搞错?眼下应该派人去抓伤害我的贼人,怎么……」

  「你给老子住口!还不消停,你真想当风流鬼?还是想当太监?我只问你,你是不是去动了范梓璃!」黑衣人撂下的威胁话,儿子同他说了,但儿子动绣娘并非一朝一夕,可见他是动了不该动的绣娘。

  魏宗佑心虚的闭嘴,但想想又不甘愿,「所以是那小贱人背后的人,好啊,看我不手撕了那小贱人——嘶——痛痛痛——」他作势要挥拳,没想到这一动,全身痛,尤其胯下的剧痛更是难以形容,像是有成千上万根针在刺。

  见他脸色泛白,蜷缩身体唉唉叫痛,魏良更是怒不可遏,「痛还没让你长记性,你是真的想当废人?」

  「不是啊,爹,咱就这么认了,也太窝囊了!」魏宗佑忍着下身的痛楚叫道:「咱们魏家在镇上及县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那小贱人都被流放到这里,她身后能有什么人?就算是恩人之女,我照顾了还不对吗?就把那人杀了就好,反正爷爷手上有很多杀手……」

  「闭嘴!说是恩人之女,是希望你有点廉耻心,要你别动她!」魏良气愤的说。

  魏宗佑一愣,「所以是故意骗我的。」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不准动她!」魏良突然倾身在他耳畔,压低声音道:「镇国公府虽是皇后娘家,皇后嫡出的长子也早早被封为太子,但我们都知道两人眼下都被皇上软禁了,不可能把手伸到这里,范梓璃背后的人与宫中无关,偏偏这样让我跟你爷爷更加忌惮,我们不知道那个人的身分,无法牵制他,可是他握有我们魏家的把柄,一旦惹怒他,我们就会成为下一个镇国公府,听进去了吗?」

  魏良永远也不会忘记,一年多前的秋夜,他本与父亲在书房夜酌谈事,突然进来两名蒙面黑衣人,而外面守夜的侍从全都昏厥过去。

  书房内,烛火摇曳,其中一名黑衣人,虽然背对着他跟父亲,但浑身散发出来的慑人气息至今回想仍令他感到心惊,更甭提另一名蒙面黑衣人开始念出的一桩桩往事——

  「元德八年,河州杨家满门被灭,上下共二百人,财物被洗劫一空。」

  「元德十一年,北州地动,百姓流离失所,朝廷的赈灾粮食及赈银在途中被劫,龙颜震怒,押送物资的钦差被杀头,所有粮食与赈银至今仍下落不明,受灾百姓不是活活饿死,就是染病身亡,哀鸿遍野,死伤破万。」

  蒙面黑衣人念了五桩事件,接着就扔下手上一本据说已誊抄上百份的册子给他跟父亲,翻开一看,里面细细纪录他们魏家这些年来暗地杀人掠财的事件,每一件皆泯灭人性,可明明他们都做得极为隐密,为什么会有人发现?

  他跟父亲对看一眼,眼里都是惊惧,这其中任何一件被朝廷、被民众知道,都足以让魏氏族亲灭绝!

  如今回想,魏良仍然害怕,冷汗直冒。

  那人手持魏家这么多见不得光的隐密事,只提了一个条件,让范家那个丫头可以毫发无伤的在绣坊平静度日,如此简单的条件,若让儿子毁了,他死都不瞑目!

  魏良恨恨的瞪着愚蠢无知的儿子,「外面女人那么多,绣坊里的绣娘,你一个也不许再动,听到没有?你要是管不了你的下半身,爹不介意阉了你。」

  魏宗佑看到父亲的神情阴冷,明白这话绝不是玩笑,吓得头皮发麻,脸色更白。

  他知道镇国公府是当今皇后娘家,皇后所出的大皇子已是太子,如此尊贵,却犯下谋反夺位的滔天大罪,镇国公府男丁砍头、女子流放,但国公爷跟夫人都先行上吊自尽,其他房也跟着自绝,连稚儿也由大人先砍杀,听说全府上下老小上百人都死了。

  当时世子爷范靖渊因陪着妹妹范梓璃到佛陀山为祖母吃斋念经小住而幸存,然而两人亦被活逮入狱,风华正茂的范靖渊在午门被斩首示众,范梓璃被判流放,可以说镇国公府里除了在宫中的皇后与太子,就只留下范梓璃,他也才大胆动手,谁知竟然还有人护着她?

  魏良冷眼见儿子喝了药减些疼痛后便走出去,何氏跟杜氏急急的进屋关心魏宗佑。

  魏良来到厅堂,命人将绣坊的小管事及管事嬷嬷都叫过来,严词训诫一番,叫他们盯紧了儿子,这才让他们去做事。

  往后靠坐在椅背上,两鬓斑白的他表情沉重,一旁伺候的仆从连呼吸也不敢用力。

  魏良揉揉眉宇,深思着,那夜的黑衣人若不除去,永远就是个隐患,他还是得派人暗中查查他的身分才好。

  第七章 决定出手帮夏家人(1)

  月色如桥,座落在林中的山中别院透着微光,汤绍玄坐在案桌前,静心写字。

  夜风拂来,桌上烛火随风摇曳,光线闪动,蓦地,敲门声即起。

  「进来。」

  两名黑衣人走进书房,拱手对着汤绍道,「禀少爷,事情办好了。」

  「嗯。」他手中的笔未停,继续勾画。

  两名黑衣人再次拱手退出去。

  汤绍玄将手上的狼毫挂在笔架上,看一下沙漏,想着颜管事应该快过来了,果然不一会儿,小厮就将颜管事带进来。

  汤绍玄让他坐下,小厮倒了杯茶,即退出去。

  颜管事喝茶润润喉,即开始向汤绍玄报告珍港码头的事,「贾家码头停靠的五艘货船在半夜突然烧起来,火势来得太快,再加上当夜风势助长,五艘船靠得近,众人抢救无果,多家货主运载的珍贵古董、家饰、毛皮等货物全数烧毁,在贾家其他船只前往支援前,贾家不仅面临暂时无船可载的窘境,还得赔偿货主大批金银,这些日子忙得焦头烂额,但也不忘对外放话,若是发现此意外是有人刻意纵火,一定会将其擒来剥皮挖心、灭其九族,让主谋生不如死等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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