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寻上她,明知道她这段时间对他几乎是处处都在鸡蛋里挑骨头,可他全不以为意,甚至在她烦恼该如何再度进场而不失颜面时,他已经捧着用爱情镶起的台阶给她驻足。
她是笨蛋,竟傻到想眼睁睁的让他成为生命中的过客!
“我怎么会不知道?我也数过了,但,还是没我的多。”咧嘴干笑,田沐山小心翼翼的在她手背吻了又吻,凝望着几天未见的白皙面容,情不自禁的俯身深深地吻住她的唇,待直起上身,喟然轻叹。“我知道你还在怨着我的粗心大意与鸡婆,可我也知道,今生今世我是非你不娶,所以有什么条件,你说吧,我改。”
“你……”这一生能遇到他,夫复何求。
“别哭,你一哭,眼泪就像是流进我的心里,怪难受的。”忍不住又倾身将那沁凉的眼泪吻尽。“只要你说,我一定改。”
“你只要记得,我受不了脚踏多条船的男人。”
一句话,彼此皆深知前嫌已然尽释。
“脚踏多条船?”想到自认识她后的林林种种,他自嘲地笑出声。“你知道吗?从好久以前的那天晚上,就是被你一脚踢出窗口的那个晚上,记得吗?打那个时候开始,我的小弟弟对任何女人全都没感觉。”
脚踏多条船?嗤,她是在说天方夜谭吧!
“真的?”
“骗你干么?对我又没多少好处。我都已经人财两得,犯不着扯大话哄你开心吧。”心焦如焚的情绪一待抚平,眨眨眼,他终于看到她眼眶的红潮与淤青相互辉映。“你跟人开扁?”
“嗯。”
“这次你碍到谁的眼?”
“琼安。”
“是她呀……”心疼的在她眼脸上烙下吻印,他长叹一声。“这次就算了,以后别随便找人开扁。”说真的,她开扁的对象是琼安,他不怎么意外。
谁叫他莽莽撞撞的胡乱开骂,接着又去挑衅她的男朋友,她当然会气不过啦,只是委屈阿葆,无端受他牵累。
“知道了啦。”她没好气的拧眉应着。
真想将实情告诉他,又不是她先动手打人,总不能眼看着琼安拳头都一个一个的挥过来,她还不动不闪地拿肉脸去给她练拳术吧。
见她又委屈的雾起泪眼,田沐山的心在瞬间酸软成一摊不舍。
“起码,也得要有十成十的决胜把握才可以开扁,看,眼珠子都差点让她给打爆。”怎么不心疼呢?他就是爱死她风采特殊的丹凤眼,可这会儿,一只眼睛已经肿得像圣母峰。
而且,在找上克里斯又骂又咒又单挑后,战事甫休,就听气喘吁吁的克里斯埋怨起自己的无能为力。
“你大概不知道琼安练了几近一辈子的跆拳道吧!”所以,交往的这段时间,若遇到像那天的情况,他这个身为人家男朋友的“肉脚”都只能在一旁作点缀,装装样子。
田沐山听得瞠目结舌,搞半天,原来他那天当真是鸡婆过头,难怪阿葆会气不过。
“咦,不是琼安通知你的吗?”她不笨,怎会猜不出来,自己才刚回到家,没多久他就出现,若说这是巧合,那老天爷也未免太给她面子。
“是呀。”
“你没瞧见琼安?”会这么嘀咕,铁定是挂电话就直接冲过来找她,跟琼安错过。
“没,她还好吧?”
“好……”想到赛后成绩,虔素葆破涕为笑。“她好得不得了。”
“瞧你笑得这么奸诈,铁定有鬼,怎么?她比你更惨?”见她笑,他不禁也陪着她笑。
“那当然喽,告诉你,她的一双眼珠子差点被我打爆。”而琼安只重伤她一眼,算她扳回一城。
“真的?”
“骗你干么?”
“哈哈哈。”抬高她的领,他狠狠的吻得她喘不过气来。“干得好,不愧是我田沐山的女人!”
什么意思?他到底是喜欢她强悍泼辣,还是喜欢她温柔婉约?丹凤眼微敛,虔素葆气喘吁吁的睨瞪着他,只一秒,她放开心,任自己沉沦在他愈来愈火热的激情中。
柔也好、悍也好,她就是她,不折不扣的虔素葆呀!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