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酒?」顾紫佞被勾起了兴趣。「你会做吗?」
李姮漱自信的一笑。「倒是不难。」
顾紫佞神采奕奕的看着她。「那么蜂蜜蒸馏酒呢?难道你也会?归云可是夸口那蜂蜜蒸馏酒是他好不容易跟个阿剌吉人抢来的。」
「红酒和蜂蜜蒸馏酒我都能做得出来,可这起司我就做不出来了。」李姮漱有些心急的问道:「你那好友的住处很远吗?你能再去向他讨些起司吗?不然,我跟他买也行。」
顾紫佞道:「若他还有,他肯定乐意送我,怕是他只有这么一小块,已经割爱给我,没有其他的了。」
李姮漱很是失望。
顾紫佞揉了下她的脑袋。「你也先别失望,我会去问问他起司的来处,问到了,上刀山下油锅我也会给你弄来。」
李姮漱笑吟吟的看着他。「说得这么严重。」
顾紫佞眼底划过一丝狡黠。「不就是要你感动。」
李姮漱推搡着他。「好了好了,很晚了,不要再抬杠,你该走了,不然真要被发现了。」
顾紫佞认真的瞧着她,微微挑眉。「你好没良心,尝遍了我的唇,又将我的起司占为己有就要赶我走,我偏不,我可没那么好打发,我偏要睡下。」
李姮漱又好气又好笑。「你这是哪门子的耍赖?」
顾紫佞唇上勾起邪笑,眼中露出点点笑意,「让我走也行,换你吻我,要真心诚意的吻,若我感受到你的诚意,我自然会走。」
李桓漱见他那近在咫尺的俊颜,还有眼里那不管不顾的「你看着办」的眼神,她莞尔地叹息一声,如他所愿的勾住了他的颈子,献上了一记深深的吻。
她原想一吻作罢,然而顾紫佞却加深了两人之间的吻,他含着她的唇瓣越吻越深,整个人都覆在了她身上,甚至一手顺从本能的在她身上游移,她浑身炽热,非但没有被冒犯的感觉,反而想得到更多……
顾紫佞喉结一滚,意识到两人之间的气氛太危险了,虽然舍不得那女性的柔软双峰,但他克制住了,主动停了下来,低哑地说道:「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再继续下去就要出大事了……」
李姮漱喘息着,脸红心眺的靠在他身上平复体内被他点燃的激情。「你快点走吧……」想到适才他揉抚她双峰时她嘤咛迷醉的反应,她就不敢正眼看他。太丢人了,她竟然丝毫没有推开他的想法,只想一直被他拥在怀里,甚至若她不是身处在保守的古代,她可能已经默许他更进一步了。
顾紫佞起身整理衣衫,整理好之后,他看着脸颊酡红的她,嘴角勾起,笑容有些坏。
「这下你完完全全是我的人了,可要时时刻刻惦记着我,知道吗?不许说不知道。」李姮漱好不容易消褪的热气又渐渐升温了。「不要再胡说八道了,快走吧。」
顾紫佞不置可否的看着她。「说你知道了,我才走。」
李姮漱绝对相信若自己不说,他会一直赖下去,她无可奈何的说道:「我知道了,我会时时刻刻惦记着你,行了吧?」
顾紫佞眉目间显露出淡淡笑意,满眼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好乖。」
李姮漱任由他像对待小朋友似的揉她的头,看着他挺拔修长的高大身躯从容地由窗子离去,脸颊发烫,久久回不了神。她觉得自己完全是被他的男色所惑,但心里踏实的感觉却又那么的好,穿越来之后的不安因为跟他共享了秘密都消除了。
对于嫁人这件事,从开始的抗拒到如今的期待……
等等!她是说期待吗?
这会儿,李姮漱脖子根都泛红了,将自己深深埋在被窝里。
第十一章 坦白(2)
李姮漱知道寺里吃的是早斋饭,而且开云寺的口味又特别清淡,除了没荤食之外,每道菜都清淡到像没调味似的。
于是,她起了大早,做了一锅起司面,让喜秋分别给李老夫人、李云樵、江静芝、李善彬、顾紫佞兄妹送去,她节省着用,剩下三分之一块的起司又小心翼翼的包起来,打算回府时做别的料理。
一碗起司面,惊艳了众人。人人都意犹未尽想再要一碗,一听到没了,全都非常失望。
「敏敏,你们在说什么起司面啊?要去哪里盛?」尚未开始礼佛,李佩儿忍不住问道。
「是漱姊姊亲自做的,实在销魂,我从未吃过那么简单好吃的汤面,可是漱姊姊说那起司可遇不可求,她也只有一小块,没法再做了。」
李佩儿听得口水直流,恨得咬牙。
居然这么小气,什么了不起的面竟敢没他们的分儿?这个李姮漱实在太可恶了,活该她今晚会身败名裂,到时看她还笑不笑得出来!
很快的,这一日就在李佩儿期待看好戏之中过去了。
夜里,寺里熄灯之后,她早早洗漱上床,照姨娘的吩咐待在自个儿的房里。她想着李姮漱就要大祸临头,就要遭殃了,越想越是亢奋,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直到一股好闻的花香袭来,她忍不住嗅了嗅,太香了,她又深深吸了一口花香,忽然脑子昏昏沉沉得很舒服,她呻吟了一声,闭上了眼眸。
迷迷糊糊之中,有人轻巧地抱起了她,过了一会儿,她被放下了。
四周很安静,忽然,一股奇怪的味道钻进她鼻息里,她觉得热,没一会儿就热得不得了,她开始扯身上的衣裳,直到浑身一丝不挂,依然止不住身子的燥热,直到有个人压住了她,蹭着她的身子,一个按接不住的亢奋声音颤抖地传来。
「我来了,大姑娘,我会尽力让你舒服的……」
跟着,那人吮住了她的嘴,揉着她的乳房,胡乱的在她身上揉来揉去,疯狂的抱着她身子狂吮,后来,那人粗鲁的分开了她的腿,不知对她做了什么,她感觉到又痛又舒服,难以忍耐的燥热似乎消退了一点,那人再接再厉,像虫子似的不断在她身下蠕动,一下将她翻过来,一下又将她翻过去,一直在她耳边粗喘,她像在水中载浮载沉,身子轻软无力,任由那人反反复覆地推进折腾,待她身上的燥热褪去,她也体力不支地沉沉睡去了……
「啊——啊——」
李佩儿被惊慌的尖叫吵醒。她睁开还很沉重的眼皮,看到眼前有一堆人,而捣着嘴阻止自己再尖叫的是她姨娘的心腹丫鬟锦绣,再看看她自己,竟然赤身裸体的和一个男人睡在一块儿,那男人还压在她身上。
「啊啊啊啊啊—」李佩儿惊恐的放声尖叫。
「这是怎么回事!」江琳玥脸色瞬变,她连忙冲上前一把抓起被子将两人盖住,她明明就派人往李姮漱的房里吹春药,事先已先迷昏了喜秋,跟着安排让喝下春药的顾东盛潜进房里对李姮漱施为,早上再安排锦绣过来假装要借脂粉,然后放声大叫引来所有人。
可是、可是怎么房里的人变成了她的佩儿?李姮漱去哪里了?佩儿又为何会在李姮漱的房里?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李云樵气得脸色铁青,他们让锦绣的尖叫引来,却看到如此不堪的画面,还有其他同时跑来关切的留宿香客,其中有男有女,叫他的脸往哪里搁?
「姨娘……姨娘……」李佩儿颤抖着哭泣道:「你快把这个人拉走!你快把这个人拉走!」
「好!好!你别怕,姨娘这就把人弄走!」江琳玥乱了方寸,脑子一片空白,她气急败坏、使劲拍打着顾东盛的后脑杓,想到喝下春药的他不知对她的佩儿做了什么,她就心如刀割。
顾东盛被打醒,这场面是他预见的,所以他并不感到惊慌。要得到李姮漱,必要经过这一遭,他已和江琳玥套好了,他的说词是自己误喝了春药,闯入李姮漱的房间,冒犯了她,罪该万死,甘愿负起责任……
只是,他一睁开眼睛便发现情况很不对,江琳玥咬牙切齿的瞪着他,眼神之凶狠,似要把他瞪出个窟窿来,再低头一看,他压着的姑娘竟然不是李姮漱,而是李佩儿!
「劳烦不是我李家之人,速速出去!」李老夫人颤抖着下逐客令,一票大开眼界的闲杂人等这才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的出去。
床上,顾东盛已让江琳玥粗暴的赶下床,他抱着自个儿的衣物遮住重要部分,但处境十分尴尬,不知道要躲去哪里,也不能在众人面前穿衣服。
李佩儿无颜见人,直埋在江琳玥的怀里哭。江琳玥心乱如麻的安抚着闺女,却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通这是怎么回事。
这时,李姮漱、顾紫佞、顾敏敏悠哉的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喜秋、春芽,看见房里一团乱,李姮漱面露惊诧。
「祖母、爹娘,您们怎么都在我房里?」
顾紫佞见她做戏做得十足,不由得好笑,在众人的线视都忙着看床上那两个人时,他将手搁在李姮漱的腰上,勾起嘴角得逞的一笑,谅她察觉了也不会在这时候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