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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不了山,她可以下水摸鱼……她可能不适合下水摸鱼,只能窝在池塘垂钓,那又如何呢?她依然玩出一身泥,再加上一个小的,两人开心的手牵着手,各自提着鱼篓子。

  唐宁月可以预料到会挨骂,但是没料到卫洵也在他们借宿的院子。

  「这是怎么回事?」陈云芳原本手上的茶点还好早一步放下,要不这会儿肯定摔了,因为她看起来快晕倒了。

  唐宁月莫名的感到心虚,「那个……钓到一只甲鱼,不小心喷了一身泥。」

  「那只甲鱼可真是厉害。」陈云芳绝对不相信,这两个一定跑去玩泥巴了。

  「真的!」顿了一下,唐宁月还是补充说明,「只是先前经过田埂时,不小心摔了一跤。」

  「你还真不小心。」

  「我要拿钓鱼的工具,还要牵钰哥儿,难免粗心嘛。」这真的不能怪她,人就一颗心脏,当然不可能左兼右顾啊。

  「你忘了前两日差一点被野猪拱了吗?」陈云芳真的不懂,受了惊吓不是会变得小心翼翼,好歹安分一两个月,结果这丫头转头就忘了,不能上山,照样玩出花儿来,这还是她精心教养的女儿吗?

  虽然是事实,但这句话听起来实在别扭,唐宁月不自觉瞄了某人一眼,连动也不动一下,显然知道「非礼勿听」。

  「我没有上山。」

  陈云芳气得直接翻白眼,「这是重点吗?」

  唐宁月一时怔住了,她的回答有错吗?

  「姊姊,娘的意思是说,你怎么不记取教训?」唐文钰对于自个儿摔成小泥人,原本是很难为情的,这种时候恨不得缩得不见人影,可是姊姊太令人伤透脑筋了,一句对不起不就过去了,何必跟娘你一句我一句呢?

  唐宁月轻轻扯了唐文钰一下,示意他别在一旁递柴添火。

  难道她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吗?只是她不觉得自个儿有错,遵守承诺没有上山,摔跤搞得如此狼狈也不是她乐意的,不过是一身泥,洗个澡就干净了,何必如此计较呢?

  「娘,对不起,我们走路太不小心了,以后再也不犯。」唐文钰暗示的回扯了一下唐宁月,难道不知道当着外人面前说越多错越多吗?

  「是是是,娘,我立马帮钰哥儿洗澡。」姊弟两人还是很有默契,唐宁月赶紧拉着唐文钰跑了。

  陈云芳后知后觉的想起有外人,连忙点头致歉,赶紧退下。

  这实在太尴尬了,唐景华恨不得也跟着跑了,可是他不行啊,只能努力保持镇定,「卫世子,教你见笑了。」

  「不怪他们,成日闷在屋内,我也受不了。」卫洵眼中闪烁着笑意,唐家这位三姑娘很活泼很有意思。

  「他们在锦城的庄子无拘无束惯了。」

  「回京路途遥远、舟车劳顿,他们能够从中寻找乐趣,这不是很好吗?」

  「不过他们也太能折腾了。」唐景华真的怪不好意思。

  「这说明你们是疼爱子女的父母。」

  闻言,唐景华淡淡苦笑,「自个儿的孩子不疼爱,谁来疼爱?」

  可是,有人连自个儿的孩子都不懂得疼爱……念头一闪,卫洵便放下,专心向唐景华敲定接下来的行程。

  第二章 一切早有预谋(1)

  唐宁月知道凡事该适可而止,更别说她那么闹腾,卫洵已经看得很清楚了,何必再闹出事情呢?可是还没等她亲口发重誓,父母直接限制他们的行动,甚至规定丫鬟婆子不能离开他们身边。

  接下来当然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半个月后,他们平安无事回到京城。

  回到毅勇伯府,唐宁月已经准备好面对冗长的见面会,没想到直接被人家忽视扔回三房,换言之,连祖父母的面都没见到,美其名是时间晚了,老夫人休息了,明日早上再见。

  怔了许久,唐宁月才从原主记忆深处扒拉出这一段,难怪她一点印象也没有,当然,别人的记忆终究不属于自己,模糊是免不了的,不过毅勇伯府在原主生命中的痕迹很轻描淡写,否则她不会有第一次走进这个地方的感觉。

  今日累坏了,不来一场虚情假意的见面会也好,再说了,三房离开五年,只留下两个婆子守着偌大的院子,还有打扫的工作等着他们……

  说起来很可笑,既然派人接他们一家回来,好歹做一下表面功夫,安排几个粗使婆子给他们院子大扫除……还好不是冬日,要不今晚别想睡觉了。

  这种时候唐宁月不得不给爹娘按一个赞,回来前一日他们特地绕到陈云芳的嫁妆庄子,接回安置在那儿的丫鬟婆子,不至于人手不足,三天三夜都收拾不完。

  她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独立性很强,习惯自个儿动手,可是今日累瘫了,忍不住想偷懒,反正有丫鬟,打扫的工作就全扔给她们。

  窝在最早清出来的软榻上,唐宁月趴在窗边,看了一会儿院子的景色便忍不住打哈欠。她可以小睡一下吗?这会不会太对不起打扫的丫鬟?

  「小姐。」

  唐宁月顿时惊醒过来,很心虚的转头看着丫鬟夏丹,「怎么了?」

  「秋樱见到有人在我们院子外面探头探脑。」

  「秋樱是谁……我想起来了,昨日我们绕去通州庄子接回来的丫鬟。」唐宁月轻拍了一下脑袋瓜,一下子多了两个丫鬟两个婆子,实在记不住。

  夏丹无语,这是重点吗?

  唐宁月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嘿嘿一笑,重点应该是外面探头探脑的人,「知道是哪个院子的人吗?」

  「秋樱问了这几年守在我们三房的婆子,她们说不认识。」

  唐宁月突然觉得自己问了一个傻问题,「她们守着没有主子的院子,一点价值都没有,其他院子的人不会有兴趣跟她们来往,她们只怕认不得几个丫鬟婆子。」

  「对哦,奴婢倒是忘了这件事。」

  「以后你花点心思跟其他院子的人打交道,不必刻意打听什么,只是不能两眼一抹黑,什么事都在状况外。」

  「奴婢知道了。」

  「无论是哪个院子的丫鬟,你们都当没看见。」唐宁月心里已经有了猜测,应该是唐明月的丫鬟。

  靖安侯世子是炙手可热的香薛薛,京中一群贵女虎视眈眈等待出手拿下,不过外人与毅勇伯府无关,真正的对手只有自家姊妹。一旦对方挑上,落在自家身上,但不是你,而是别房姊妹,这口气真的很难咽下。

  长房的二小姐唐明月与唐宁月同年,只是一个年头一个年尾,在亲事上无法避免成为竞争对手,更别说香悖铮不是青菜萝卜,说不定就只能遇到这么一个,无论如何都不能让。

  靖安侯府给卫洵相看的事想必传出来了,说不定还附上一份名单,毅勇伯府也在其中,唐明月才会在他们三房一回来就盯上她,想看看她是圆的是扁的,其他的本事别说,至少先在容貌上胜过她,若是从这点来看,唐明月是不是应该偏向那种傻白甜的姑娘?

  「小姐,若是什么都不管,我们三房岂不是成了花园,她们想来就来?」夏丹迟疑的道。

  唐宁月差一点爆笑出声,果然跟她混了五年,「我们三房岂不是成了花园」这种话都能脱口而出。

  「人家只是在外面探头探脑,又没有走进来。」

  「探头探脑,这是根本没将我们三房放在眼里。」

  「想要人家将我们放在眼里,我们得先自个儿有本事。」虽然她不清楚爹是不是藏了什么身分,但明面上他只是毅勇伯府庶出的三爷,想得他人看重,不但要有功名,而且要考上进士。

  「自个儿有本事?」

  「是啊,首先我们得自个儿的荷包满满的。」夏丹目光转为疑惑,这是本事?她怎么觉得是小姐一心念着装满荷包?

  唐宁月收到夏丹眼中传递的讯息,但是她不会承认,「银子不是万能,但是没银子万万不能。举例来说,人家故意在吃食上面刁难我们,我们没银子就只能忍着,可是有了银子,我们可以另外弄个小厨房,自个儿砸银子买食材,一天一只鸡都不是问题。」

  夏丹觉得有件事一定要更正一下,「小姐,一天一只鸡对毅勇伯府来说是很平常的事。」

  唐宁月忍不住送她一颗栗暴,「这只是个比喻,一天一只鸡也要看是什么鸡啊,食材相同,等级可不见得一样。」

  「哦。」夏丹没进过厨房,不懂。

  「同样是鸡汤,有苦瓜鸡汤,有人蔘鸡汤,苦瓜和人蔘的等级能一样吗?」

  「不一样,可是苦瓜和人蔘也不一样啊。」

  啊啊啊……唐宁月彷佛听见乌鸦从头上飞过去,不想再纠缠这个问题,有气无力的摆了摆手,「总之,我们过好自个儿的日子,只要人家不是公然欺负到我们头上,我们都当没看见。」

  夏丹蔫蔫的点头道:「知道了。」

  「你不要觉得委屈,吃亏没什么,人生的输赢不是在过程,而是在终点。」对于靖安侯府这门亲事,谁能嫁给卫洵,谁就是赢家,虽然她无意加入战场,但是唐明月就一定能嫁给卫洵吗?靖安侯府看上原主,究竟是因为毅勇伯府,还是因为她爹,结果可是差别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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