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眉头一紧。“谁送的?”老天,别又来了!
“我哪知道。”
哦!挫败的大扔白眼,靳珞没好气的低哼着,“你在哪里拿到的?”
“门口呀!”有些瞧出妹妹的不耐烦,靳姬好声好气的解释着,“刚刚我的车才停下来,正等着电动门打开,就有辆小货车开到我的车边,有个男人探出身子问我是不是你,我说我是你姊姊,他就很高兴的将东西交给我,请我转交给你。”她耸了耸肩。“不过,他没告诉我是谁送的。”而她也忘了问。
不过,这么愚蠢的行径,她是绝不会主动向妹妹提出来反省的。阿珞已经将她定义在没脑子的那类人堆里,可不能再教阿珞将自己看得更扁了。
“你猪呀你,连问声是谁送的,你都不会?”
“我……”忘了嘛,但靳姬怎么也无法将这个理由脱出口,尤其是在妹妹满脸鄙夷的睨视下。“我想,你应该知道是谁送的呀!”
她的确知道,可是,她为什么要用猜想的呢,她要的是正正确碓的答案!
但靳姬没有白痴到留下来继续任她炮轰,傻兮兮的朝她丢了个“你别再骂我嘛”的微笑,人就机灵的钻进厨房觅食去了。
杵在沙发里头愣了好几秒,霍然扬神,她猛地就瞧见了正脸向她的娃娃。
那个可能、十足、绝对、铁定是他叫人送来给她的娃娃,不假思索的,靳珞猛的扬脚一踢,前几分钟才被靳姬搁在她身旁的娃娃就可怜兮兮的飞身撞墙去了,凄惨的滑落在地,跌得四平八稳。
“阿珞,我要煮些面,你要不要……哎呀,你好残忍哦!”迅速的冲到受气娃娃身边,靳姬的眼底满是指控。
“反正它又不会痛。”
“你怎么知道?”双手提着受气娃娃招摇在妹妹跟前,靳姬重新将受气娃娃给搁回她身旁,但走了几步又晃回来。“还是别放你身边比较好,免得危险。”她将它安安稳稳的放在墙角。
但靳珞差点没被她最后那句话给气得脑充血!它放在她身边会危险?有没有搞错?一个没有生命的娃娃,阿姬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恼着火,靳珞这下子给气得饱足了肚子,想做些什么来消消火,电话铃声恰巧在这个时候扬声宣告——有个倒霉蛋送上门来了。
“喂。”这声招呼里的火药味成分十足十的满。
“想我吗?”
就像这几天一样,透过电话线传进她耳朵里的声音有些模糊不清,但仍是一样的惹她厌烦,尤其是经过刚刚大姊的暗示与指控。
“想。”
“真的?”听得出来,电话另一端的宋江桀相当的惊喜。
“想你去死啦!”忿忿的将话筒扔回去,依以往的经验,靳珞立即又将话筒给拿起来搁在一旁。
那死人一定又会马上再拨电话进来的,铁定的!
这世界上就有这种死不要脸的人,死都不肯接受别人的拒绝,而且还意犹未尽的一番接一番的扰人平静的生活!
哦,老天,她到底是招了什么妖魔鬼怪的怨怒啊,为什么让她惹上了这么一号难缠的人物?
愤慨的眼在瞧见靳姬好心的帮她拿走搁在墙角的受气娃娃,想也不想的,她走上前,狠狠的一脚给踩上了受气娃娃无辜的脸。
踩死你、踩死你、踩死你、踩死你……拼了老命般的使尽力气,一脚一脚的透过脚底毫不留情的将郁卒的闷气发泄在可怜的受气娃娃身上。
向来,靳珞就不是个会藉着破坏物品来抒发情绪的人,可是,这回宋江桀的缠人功夫实在是让她气不过了,在忍无可忍、却又无计可施之下,她只好想些别的方法来消消胸口的火气。
而会这么用力的踩娃娃的脸,不单只是因为它是宋江桀送的,也因为她在脑子为受气娃娃所重新绘制的五官,完完全全是宋江桀那缠人家伙的翻版。
没办法欺负本人,修理一下他送的东西也不为过吧!
第五章
刚自车库里牵出脚踏车,隔着庭院,靳珞就看到了那辆缓缓驶近的车子,驾驶座上那个轻松潇洒风流写满全身的家伙让她顿然恼火。
这辈子,靳珞第一次尝到什么叫做仰天长“叹”的滋味。
烦死人了,他想玩这种八爪鱼游戏到几时呀?虽然昨天才又收到了个受气娃娃,但少了鲜花攻势,她还以为他的兴致已是过往云烟,自此之后两人是形同陌路了呢,但结果真教人失望哪!
“小乖,你要出去?”才一回到台湾,宋江桀就迫不及待的盯上她了。
待在日本近半个月,原以为对她的兴趣会因时间与距离而稍敛,可却不然,没见着她,她的脸总在他脑海里浮现,他更想她了!
“小乖,你要上哪儿?”没有下车,宋江桀倚在车窗的身子硬就是悠然自得的让人欣赏。
可惜的是,靳珞不是会欣赏他的那群“人”之中的一员,懒得理会他的话,她牵着自行车径自越过他,顺手将铁门给猛力甩上。
“知道吗?这些天来,我好想你。你有没有想我?”
想哪,想他继续拼了命的东奔西跑,不管上山下海到哪儿都好,就是别出现在她面前。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靳珞没吭气。
“怎么了,小乖,你心情很不好呵?”
“你别出现在我面前行不行?”他真的是很烦人耶!
老二是说过他是个特优质的花花公子,可是,如果他的每个绯闻里的女主角都是这么缠上的话,那她真的是佩服那些传递八卦消息的三姑六婆。
要做到睁眼说瞎话,着实是需要无穷尽的说谎功力才行。
“我在日本时,脑子里只有你。”说这话时,宋江桀的表情很动人,但尽管动人,靳珞的心却是不动如山。
原来他这些日子一直都待在日本,难怪总是花、花、花、花的送个不停,却从不曾见过他的人。唉,为什么他要回来呢?
趁着她有些愕然怔忡,宋江桀下了车,几步就凑到她身边。
“这些日子,你有想我吗?”将鼻端寻进她的颈项嗅着那股幽香,是他在日本的枯燥日子里最渴望的幻梦,而如今梦想成真,那幽香,更耸动他轻颤的心扉。
老天,心坎深处,宋江桀忽地萌起了一股害怕。他怕,怕真会对她入了迷、着了魔,入了迷、着了魔岂不就代表感情完全的沉沦?可是……他快无法自拔了!
你千万不要对一个女人迷了心窍,脑海中,一个隐约的声音蓦然攀爬而起,意图勾回他的神智。可是,难呵,初见她的那时,就起了浓厚的兴致,而在分离了十数天,那份充塞胸口的兴致更是迫切的要求一份满足。
无法抑止的欲念冲袭全身,低俯着脸,宋江桀轻轻的将唇轻移至她的颈畔,温热扰人的气息缓缓的吹拂着她细柔的发丝,贪心的撷取着那份盈鼻至胸的满足。
嗯,数日未见,她更香了……
“唉,我警告过你别靠我那么近。”恶不恶心哪,一见面又乱嗅乱嗅的,他当她是什么?迎风摇摆的野艳花朵?而他是那处处留情的采花蜂?
她想开扁了!好想,好想,而她也真的动手,哦,不行,两只手正牵着自行车呢,手没空,靳珞想也不想的便扬起了脚,狠狠的在他脚胫上踹了一脚。
“小乖,你让我情不自禁。”她的动作让他猝不及防。
“情你的大头鬼,要发情找别人去,少来惹我。”他戏谑的风流嘴脸最让她无法忍受。
“为什么不喜欢我?”宋江桀的脸色有些黯沉。
生平第一次为个女人这么尽心尽力,明知道这朵花不似寻常花朵般易采,更心知肚明眼前这个小女人相当难以捕获,可是,即使是三番两次的听同一个女人语带鄙夷的讥斥他,即使是她毫不掩饰的疏离行为,即使是回回被她的话给刺得自尊心大受毁损,他仍不曾心萌退意。
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他竟然仍乐此不疲的沉浸在对她的追逐,难不成,他开始……犯贱?!
“宪法有规定每个女人都必须要喜欢你?”
“我只要你的喜欢。”
他的每一句话,全都是嘻皮笑脸的让人作呕,句句如此,他不厌烦哪?纠结着脸色,靳珞想再讥讽他几句的,却在瞥见他难得严肃的神情时,话全都在喉咙卡住了。
他的表情,很……让人屏住气息。
“你有没有一天是真真正正的正经说话?”别忘了,他是风流倜傥的花花公子,她最讨厌的就是油腔滑调的小白脸,而他,正是十足十的翘楚之最。
“小乖,对你,我始终是正经的。”宋江桀的坚定一点也没因她的讥讽而稍减。“你难道一点都没感受到我的诚意吗?”
恶!“离我远一点,我会感激你到天长地久。”
“不好耶!”面有难色的摇了摇头,修长的指头滑过帅气的下巴。“我还指望能跟你白头偕老,直到地老天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