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你什么时候那么肤浅来着?”有人声援,靳姬的胆子也壮大不少。
“就在刚刚。”大剌剌的对她咧开唇,靳珞没啥好口气的哼了声,“怎么,以貌取人犯法呀。”
“你认识阿正?”
“不认识。”
自成一国的两姊妹互觑一眼,不约而同的又调回妹妹身上。
“那你怎么知道阿正的长相?”靳姬奇怪的问。
“还需要亲眼所见哪,光凭老大以前那种异于常人的欣赏眼光就差不多可以将他描绘个七八成出来了,不是吗?”这回,靳珞倒真是笑得很开心,“况且,老二,你自己昨天晚上也大致说了几句,不是吗?眼睛黑沉沉的,老是静静的瞅着人瞧,让人打心里泛着冷颤……”
“嘘。”靳姬嘴巴噘得像只鹦鹉嘴,双手紧紧的握住方向盘,净用白眼瞪着妹妹,无法做些更具体的修理行动。
该死的阿珞,干么将她的形容词记得那么清楚呀,还学给大姊听,偷偷的,她觑了眼像是在发愣的大姊一眼,完了,又在发呆了。
“呃……”靳姬一路上就听着旁边跟后座的两张嘴巴吱吱喳喳,这会儿又见口无遮拦的阿珞说话勾起了大姊的失魂落魄,想说些什么来缓和一下大姊眼底明显的失落,偏偏脑子里空茫茫一片。她在心里催促着,快点、快点,说些事情来引开大姊的注意力,可是,该说什么好呢?
斜眼瞧着仿佛没事般的妹妹,忽的,靳姬轻叹了声,发出了埋怨,“阿珞,都是你不好啦,如果你肯让宋大哥一块儿来玩就好了。”怪来怪去,全都怪阿珞,都是她不好。
“为什么?”不解的瞪着她,靳珞的眼睁得大大的。怎么啦?老二都已经有了骆大哥了,不是吗?干么……难不成是还不知足,芳闺仍寂,想趁着地利之便,私下勾引宋仁杰那只猪八戒?
“因为他可以当司机呀!阿珞,不是我说你,你的心思愈来愈邪恶了。”真恶心,瞧阿珞的表情,想也知道她的思想偏得有多污秽。没好气的哼了声,靳姬下意识的加深了踩油门的脚劲。
“司机?我们有你啦,干么要让他跟着来破坏气氛哪?”想法被识破,靳珞仍不以为意的撇了撇唇。
“可是,有他一起来多好呀,别说万一出了事,有个男人比较能壮胆,最起码还可以有人跟我轮流开车。”
“哟,老二,你什么时候那么依赖男人来着了?”靳珞调侃道。
“自从嫁给我老公后。”靳姬回答。结了婚,脸皮厚了,在亲爱的老公谆谆调教下,连反讽的口才也略增一二,“如果让你姊夫知道你这么虐待我,铁定一掌劈了你。”
“啧啧啧,老二,你真对骆大可的身手这么有信心哪!还是,你以为宋江杰的肌肉是练来玩玩的?”要比的话,靳珞就不相信宋江杰那痞子比不上骆大哥。如果那痞子打输了,以后就不准他往健身房里窝,浪费钱!
“哼,地头蛇。”远水救不了近火,识时务者为俊杰,靳姬恨恨的斜瞪着靳珞那张胜利的笑脸。
“别恼了,你就认命、委屈一点吧,谁叫你这次大伙凑在一块,竟然只剩下你有驾照,这可就不能怪我喽,况且,我可是学法律的,以后是要当一流的女律师哩,怎么可能知法犯法呢。”
“最贼了啦你,死都不肯再去考驾照。”靳姬抱怨道。阿珞一次没考上又怎么样,再考一次不就好了,谁知道她竟然托出各种烂理由,拒绝再去承受失望的打击。而大姊更混了,竟然在前些时候才将驾照给弄丢了,新的还没补上,来不及办国际驾照,所以呢…唉,自己真的只好认命了。
“没办法,以前在台湾时没钱、没时间,现在呢,还没毕业也还没找到工作,嘿嘿嘿,一样没钱。”靳珞油条的说道。
瞧,她现在用的理由仍旧是烂透了,啧。“你不是有宋江杰当后盾?”靳姬提醒她。
“喂,搞清楚一点,那是他的钱,又不是我的钱。”靳珞理直气壮的说。
“知道你很有骨气啦,别强调得那么大声,可是,他没来的话,我就不能当个悠悠哉哉的闲人,好好的跟你们聊一聊呀。”说穿了,就是靳姬也想专心一意的加入她们之间的讨论。
“你聊什么聊呀?今天就安心的当你的司机,用耳朵听我们讲就行了,眼睛别老乱往后头瞟。”
“什么意思,我也是家里的一分子。”靳姬不服的说。
“没有人说你不是呀,可是,谁叫小穗没跟上阵,你成了我们唯一的专任司机,就别争了,乖乖的开你的车吧。”
“这不公平。”靳姬的脸朝着前方,但眼珠子完全移瞪着身边的小霸王。
“少拿眼珠子瞪我,浪费精神,小心眼球抽筋哦。”靳珞一副皮皮的样子。
傻愣愣的盯着前方的路,妹妹们的舌枪唇战隐隐约约的传进耳朵里,靳姬没有插话的欲念,只是满脑子的阿正……喝,那是什么?她发现前面的马路上摆了几个三角表——路障!
“小冬。”待四下游荡的魂魄紧急的冲回体内,靳姬颤抖的叫唤掌控方向盘的靳姬。
“啊?”她不出声还好,靳姬一听到发呆的大姊终于吭气了,立即半旋过身,“大姊,你叫我?”
“我……啊啊啊……天哪,小心!”靳姬惊叫道。
隔了一秒,靳姬才发觉大姊的神色有异,想随着她睁大的眼神探索前方,但来不及了,疾驰的车子撞倒几个三角形的警告标示,直冲进马路上一方待补的坑洞。
第六章
“真不该让你开车的。”靳珞万分的后悔,唉,还以为在骆大哥的调教下,老二连开车技术也增强了,谁知道还是跟以前一样的——烂。
“对不起啦。”靳姬连忙道歉。
“我又没怪你,你干么一脸的愧疚?”凶着脸,靳珞气愤的将脾气转向刚推开房门的帅气男人,“你今天又煮什么鬼东西来加害我们?”没事没情的,天天净弄些莫名其妙的东西给她们进补。身上的伤有没有好,她是不清楚,但可以确定的是,她的火气倒是全都补过了头,烈得足以呛死人了。
“鸡汤。”宋江杰没好气的睨了她一眼,“待会儿给我乖乖的喝一碗。”每回他亲手炖好奉上来的东西,她都还故意挑三拣四个几句,真是超级难伺候的伤者。
“没放毒?”
“有,你那碗我特地放了一大瓶的纯鸦片,满意吗?”宋江杰又气又疼的白了眼那张朝着他龇牙咧嘴受伤的脸,“伤口还没结痂,别扯得那么嚣张,等会儿喝完了鸡汤再帮你换药。”
“免,不敢太劳累您大少爷,我自个儿来就行了。”
“阿珞,你最会得了便宜还卖乖,整天嫌东嫌西,有本事明天就换你下厨。”快看不下去了,靳姬忍不住开口声援明显气闷的宋江杰。他洗手做羹汤耶,她难掩心中的赞叹,怎么也没料到辛苦追在爱人身后的宋江杰也有这么新好男人的一面,以前的他,可被女人给宠上了天。唉,阿珞心中所受到的伤害也算是值回票价了。
“多事,他是你的谁呀,你替他喊什么冤?”嘴里嘀嘀咕咕,见宋江杰皱着眉头退场走人,靳珞懒懒的敛尽鸡蛋里挑骨头的兴致,“骆大哥什么时候到?”
“大概明天中午吧。小穗也请了几天假一块儿过来。”偷偷的瞄了眼坐在窗边的大姊,靳姬的脸又凝了起来,眼神望向同一个方向,靳珞的神情也没好到哪儿去。
甫出事,消息灵通的骆保强立即就接到消息,而且当天就出发赶来美国。宋江杰更不用说了,寸步不离的照顾着靳珞,顺便也爱屋及乌的将她们姊妹也一并照料,而且是细心体贴得让人不禁的羡慕起靳珞的好运道。
可是,靳姬没有开口要他们联络许正扬!
“大姊,为什么不联络他?”将问题问出口的人是靳姬。大姊对许正扬的心情,家里的人除了小穗外,她该是最了解的一个,所以她不了解,为什么大姊在心情沉闷之余仍不肯拨通电话给他。
明明大姊就是一副思念袭心的低落憔悴呀,但她却强捺住思念之苦,无论她们怎么软言、硬激,死都不肯采取行动。
“对呀,打通电话给他嘛。”靳珞立即附议,省得老大整天这么没精神,连她看了都觉得满心不舒服。
“他很忙呀。”避重就轻的靳姬没敢对上那两双充斥着探究的眼眸。
“忙到没时间飞到美国看你?”管他三七二十一,靳珞当场就将不满爆了出来。太过分了吧,好歹老大也浪费了不少心思在那个臭男人身上,就当是看个朋友,这理由总说得过去吧。如果让她知道那家伙知道了老大出事,竟还不肯屈尊就架来探视个一眼,她绝对饶不了他!
“别提他了,好吗?”靳姬求饶的眼神让人打从心里泛着疼,“你什么时候嫁给宋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