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荣分子,就只有你这种男人才会去在意人家女孩儿的脸是美是丑。”他手上握有致命武器,涂佑笙怕死了,所以只得甘拜下风,认输了。
“咱们两个半斤八两啦,如果不是拓跋硬是赖上你,我看你八成早就投向阿琅的怀里了,哪还会这么乖的窝在他身边。”寒契凉凉地道。撇开与诸葛的中性情谊不说,这婆娘的桃花也不匮乏。
哼,她以为他没瞧见她与阿琅偶尔互视的相知相惜吗?
“就是因为拓跋跟我是命中注定,所以,我才那么认命嘛。”顿了顿,涂佑笙忽地心生不满,“喂,有一点你说错了噢,其实拓跋长得也不输阿琅,你不懂得欣赏就少在那儿喳呼一些废话。”情人眼里出西施,就算是王二麻子,只要入了眼、嵌进了心,连帅哥潘安也得靠边站了。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因为相当清楚阿琅与诸葛之间的复杂关系,她才会对长相出众又谈笑风生的阿琅另眼相看,可这种细腻的感情,凭寒契这种没长智商的人是很难理解的。
哈,她不会怪他误解的,毕竟,智商的层级有差嘛。
“你对他的长相倒是挺有信心的嘛。”
“那当然喽,也不看看他是谁的相公。”瞥见单十汾略显僵凝的视线扫来,涂佑笙在瞬间又笑得甜甜蜜蜜,“等你康复些,能走出房后,我会替你引见拓跋,噢,他是我的相公,而阿琅是这儿仅存最知书达理的知识分子,还有阿默,它是我家相公养的一匹狼,长相凶狠,内心善良,唉,反正有一堆的亲朋好友等着见你呢。”她愈说愈起劲,幸福洋溢周身。
是呀,拥有拓跋的爱,是她一辈子的幸福与骄傲。
寒契冷笑的说:“省省吧你,她不必你替她引见任何人。”
“呵,话可不能这么说唷,毕竟十汾姑娘对这儿的一切都还生疏着,我好歹也得尽尽地主之谊……”
“这就不必你鸡婆了。”
涂佑笙满心疑惑,“为什么?”
“因为,她的事,我会负责!”想也不想,寒契的话就脱口而出。
第七章
她的事,他会负责!
她的事,与她毫无瓜葛的他为什么要强行揽上身呢?
不懂寒契究竟在想些什么,可是,他的话所引起的反应迭迭在她心中起伏,久久不散。
即使身上的伤已无大碍,可单十汾却染上了傻愣愣窝在床上发呆的习惯,一呆就是大半天;想着陆续见到的一些人,想着活泼和善的涂佑笙,想着机灵过人却很泼辣的苗杏果,想最多的就是寒契,还有他那两句教人费解的话。
实在是挺莫名其妙地,无缘无故,他干么对她这般另眼相待呀?
恍恍惚惚,她听到门外有人拦下了才刚跨出房门的老大夫……
“孙老?”
这声音……是寒契。倏地,单十汾的耳朵下意识地竖得直直的。
“呵,是契爷呀!”
果不其然,她猜得没错,她又继续仔细往下听。
“她怎么样了?”
“不错、不错,单姑娘的伤势挺有进展的,这两天如果腿上的痴愈合得顺利,就可以让她下床四处走走。”
“真的?会不会太勉强了?”
“契爷呀,那姑娘伤的是大腿的肌肉,不是脚筋断了,你这样护着她没用的,迟早还是得让她下床自行活动。”老大夫话中的揶揄意味相当浓厚,“如果你没别的事情,那我先走了。”
“这么快?你不是向来最悠哉了?瞧你紧张的。干么,谁家死人了?”
老大夫明显的长叹一声,“是小杏果那丫头啦。”
“她?那小鬼又闯祸了?不是有诸葛那驯兽师在盯着她吗?”寒契的语调听来挺乐的,“这次她又整了谁?”
“惨就惨在这次不是她又整了谁,而是她自己终日打雁,终于这雁给啄了眼,伤了身啦。”
寒契怪叫一声,“妈的,谁是那只伟大的雁?”
“除了诸葛还有谁能有这种能耐呀,这回小杏果当真是惹个了他,惨遭他狠狠的修理一顿,看来,她非得再三五天才能坐上椅子喽。”老大夫又叹了几声,“好啦,我得去瞧瞧她的伤了,诸葛先前千叮万嘱,叫我离开前一定得去眷她看看,免得她的小屁股就这么给废了。”
寒契有点怀疑的问:“诸葛下手真那么重?”
“是呀,那家伙耍起狠来,超乎咱们大伙的想像哩。”老大夫挺心疼苗杏果的惨遭毒手。
“孙老啊,你别浪费你的同情心了,如果不是那小鬼错得离谱,诸葛顶多也只会整整她什么的,所以追根究底,绝对是那小鬼太过分了。”
“你说的没错,只是,那么丁点大的女娃儿被打成那样……唉,算啦,我还是快些去看看她才行。”
交谈的声响随着老大夫苍劲的离去脚步声暂断了一会儿,然后,“砰砰砰!”的捶门声蓦然响起,顿时震醒了听得失神的单十汾。
“呆妞,你醒了没?”
他又叫她呆妞了!胸口忽地郁起闷气,紧抿着嘴,单十汾孩子气的不想理会他。
“我进来唆。”话刚说完,寒契已经用力推开房门,一点也不含蓄的跨进房来。“醒啦?”
他这岂不是废话,那么大嗓门,那么嚣张的脚步,那么重的敲门声,恐怕连死人都被他吵得睁开眼了。单十汾没好气的想,依然不开口。
“既然醒了干么不说话……你瞪着我干么?”
“哼。”
“又来了。”白眼一翻,寒契就近拉了张椅子坐下,犀利的虎目盯着她瞧,“老是鼻孔翘着哼来哼去,你这婆娘真的很不讨人喜欢。”
“你说过了。”
“我不介意再说一次。”他抓抓脑勺,“今天怎么样?”
“问我?”单十汾手指着自己。
不假思索,寒契又瞪起大白眼,“这不是废话吗?房里就我们两个,不是问你,难不成我是在自言自语。”
“我哪知道。”她向来不爱跟人谈天说地,可偏就是让她遇见了个话多性烈的杠子头,字字句句都惹得她像只被拔掉指甲的猫,想柔顺平和都难,“毕竟,成天得待在房里的人是我。”
而借口她伤重,硬逼她在房里孵豆苗的人,就是他。
“干么这么大怨气呀你,有没有搞错,我这都是为了你着想耶。”他的牙床有点发痒了。
“是呀,谢谢你。”单十汾说得一点诚心都没有。
“你……去你的,看在你还是个躺在床上的病人份上,我不跟你一般见识,赶明几个等你能下床后……”
二话不说,单十汾扬起虚弱兮兮的手掀开身上的被子。
寒契见状连忙吼出,“喂,你想干什么?”
“不必等明几个,我现在就可以下床让你施展威武。”使尽吃奶的力气撑起上身,单十汾气若游丝的说道。
“噢,去你妈的。”手臂一横,他忿忿地张掌贴向她柔软的胸脯,用力将她压回床上,“你是存心想将我惹毛……该死,你干么又用那种眼神瞪着我?”他又做了什么大不敬的事?
“你的手!”她的神情极度咬牙切齿。
“天早该收了你这罗唆又麻烦的婆娘,我他妈的手这次又犯到你什么了?!”寒契边忽咒连连,边顺着她不敢置信的眼神望去,当地瞧见自己的手所搁置的地方,眼神蓦然僵凝,所有的愠恼皆卡在嘴边。
呵呵,难怪她会气成那样,如果不是手无寸铁,说不定她早就闷声不吭的将他无心犯下过错的手给一刀砍了。
“看来,你已经注意到自己的手犯到我哪里了。”单十汾犀利的眼神瞪着他。
“呃,你该知道,我不是故意的。”干声哼了哼,他有些不解的瞪着自己的手。
该死的,方才那股疾掠过周身的感觉是怎么一回事?!
这女人摸得多了,他简直可以自诩为专家,知道往女人身上的某些部位一阵轻掐,那丰润富弹性的触感绝对会教一个男人在刹那间便欲火焚身;更深知在某些部位轻摆细弄,柔效温热的滋味回应在饥渴的掌中,会让个男人连裤子都来不及脱,就已燃尽自制力。
在情欲的领域里,他是识途老马,该如何让女人欲仙欲死,甚至在情涛狂袭中因极度的快乐而晕死过去,对他来说,这门伎俩简直是易如反掌,可刚刚心跳在瞬间加速又立即停歇的感觉,他未曾经历过。
妈的,真想再感受一次那种陌生的战栗滋味。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虽然开始希望能有机会让他故意一次。寒契暗自在心中想。
其实,心跳在刹那间停止又复苏的感觉,挺不赖的。
“我该相信你的话吗?”单十汾很气很气,气得压根分不出在瞬间蕴染周身的热烫是因为愤慨,抑或是因为羞涩。
“呆妞,就算要摸,我也会在你神智清楚的情况下再动手将你从头到脚摸得一清二楚、仔仔细细的,绝对不会趁你体弱多病时动手,这样说,你总该可以放心了吧?”去,他又没有饿虎扑羊般的强压到她身上,不过是一时情急将手搁错地方。瞧她紧张得跟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