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他不经心的赞美将单十汾的脸庞染上浅浅的羞红,“寒契,你快放开我的手。”这么尴尬的情景若是教旁人瞧了去,绝对会传出一大堆的闲言闲语。
“噢。”寒契的神情还是一愣一愣的“好呀。”
“那……你还不快些放手。”偷瞥着他,她的心跳愈来愈快了。
“手?”感觉到她轻抽着手,他下意识的弯指勾牢她小巧玲珑的指头,“对呀,你的手很对我的眼呢。”
单十汾闻言一愣,“什么?!”
“有时候你的话还挺多的,真吵人。”他重声吁着气,“又拗、又好强,偶尔更是别扭得乱七八糟,说起来,你的缺点多得我都懒得数了,可偏偏,我就是喜欢上性子这么怪异的大姑娘家。”难怪涂佑笙曾口气笃定的告诉他,为了能讨她欢心,他连地狱都敢去。
当时,他还对她的预言嗤之以鼻。
“喜欢?”悟到了这两个字所代表的意义,单十汾的脸更红了。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尚未自他极为失常的迭迭赞美中恢复过来,就见他缓缓地将箝制在手中的珍宝举到唇边,然后,在她张口结舌的惊视下,他的唇轻触上她瘦削的指头,用热气一一烙烫着她冰凉的小手。
“寒契!”
没有立即回应她的轻呼,专心一意地,寒契依着涂佑笙先前的谆谆训示,彻彻底底地将她每一根纤细的指头吻遍。
妈的,原来光只是用唇逗弄着姑娘家的手指头,胸口的悸动就差点无法抑制了,怎么他以前从来不曾发觉到呢?
不远处,犹能听到月夜里的狂热庆典仍然持续着,熊熊火光薰热了无垠的天际;而他耳边,潺潺的水流声卷着彼此细碎的喘息,此刻他已然骚痒难耐的怀中慵懒她佣懒无力的温润身躯。
“为什么这样对我?”单十汾羞红着脸。
“因为我喜欢呀。”
又是喜欢?老天,眼里漾着赧然的雾气,她的心快瘫掉了。
“呆妞,我这样吻着你的手指头,你的感觉是怎样?”寒契眼神饥渴的紧盯着她微启的唇瓣。
好想……狠狠的将唇覆上那两片诱人的红唇,好想,想得他的心都开始颤起酥酥麻麻的急切。
“感觉……好、好……恶心!”因为是实话,她说得吞吞吐吐。
虽然他的神情轻柔中仍不掩一贯的霸气,但在他强势的侵略动作中温柔犹现,教人不自觉地打胸口泛出窝心的感动;可是……他吸吮着她指头的力道像在啃骨头似的。
这会儿若将自个儿的手指头摆在火光下细细审视,绝对可以在肌肤上发现或多或少的青紫淤痕!
闻言,寒契猛然抬起脸,紧盯着她的黑眸笑意闪烁。“你也这么觉得?”
她愣住了。
“你也是?”
他点点头,“对呀。”
“那你还像娃儿吸奶似的吸着我的手拾头……呃……”心中的疑惑脱口而出,话未尽,她的脸蛋已呈现一片桃红。
瞧她,在说些什么?娃儿吸奶?老天爷,她想挖个地洞将自己埋起来。
“是涂佑笙那婆娘说的啦。”吸奶?恶,光听她的形容词,他的胃就在抽筋了。
单十汾惊呼,“阿笙?!”
“没错,那婆娘口口声声再三强调这是个上上之招,非要我试试不可。”
“她要你这么做的?”
“要不,你以为我对每个女人都这么费尽心思呀!”撒撇嘴,见她略显无措,寒契反倒笑得古里古怪,“她说呀,先轻轻地棒着你的手指头吻着,或是使点力气先捏捏你的耳垂,再以舌尖舔一舔什么的,只要我依言行事,她保证这些举动绝对能挑起你体内澎湃的情潮,让你更容易接纳我的追求。”顿了顿,他捺不住好奇的倾身询问,“有效吗?”
挑起她体内澎湃的情潮?说她更容易接纳他的追求?最恐怖的是,他还大眼不眨地问她这一招有效吗?
这……教她怎么回答嘛!
“你倒是说呀!”他催促着。
“哼!”单十汾从鼻子哼出气。
“又哼呀哼的,小心我扁你唷。”他的威胁看起来很假,他知道,她也看出来了。但,而人互视一眼,都没有戳破,“说呀,有没有效?”
“别问我,我不知道啦。”一扭身,她以背对着他,不肯跟他四目相望。
“是吗?”他才不信。
看她含羞带怯的表情,似乎方才的行径挺有效的,可是,她若不肯亲口证实,那他以后还是少像只小狗子般恶心兮兮的去舔她。
因为无论成效如何,也不管是否真挑动了她体内的情潮,可以确定的是,这个举动教他全身的疙瘩断断续馋地冒个不停。
“就说别问我了嘛!”
“哈,真稀奇,光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问题竟然就让你红透了脸。”寒契想到了涂佑笙所说的另一个测试效果的答案……“看来,她倒是没骗我。”
“她又说了什么?”单十汾感到好奇。
“她说,如果我对你这么做了,可你却没有黑着脸掌我一巴掌,就算是成功了一半。”
“这样只有一半?”怎么可能呢?都已经接触得这么的深入了,竟然还只是成功一半?!
阿笙的标准还真不是普通的高!
“没错,而另一半就得靠我自己了。”
“寒契?”
“这一次,你得给我全神贯注在其中,待会见我再问你成效如何!”轻轻地,寒契再度降下炽热的温唇,但,这回不再满足于吸吮她的指头,而是带着雷霆万钓的热情覆上她无措的红唇。
他已经试过涂佑笙的方法了,所以,这会见得顺着他自个儿的意愿来。
毕竟,想将她整个人吞吃人腹的是他寒契,不是狗头军师涂佑笙!
☆☆☆
合上门,犹豫了好一会儿,单十汾不由自主地将背靠在门板,眼廉轻掩,心中有着浓浓的不舍。
就这样偷偷的离开,好吗?
“看来,你还是会舍不得吧?”
闻言,她下意识的轻咬着下唇,好半晌,这才鼓起勇气抬眼瞧向像鬼魅般掩到她眼前的大个儿。但,眼光移到他微露在衣襟外的强健胸肌就再也挪不开了。
没办法,因为是她理亏,所以只能心虚。
“你想不告而别?”
她没听错吧?他的声音里有着不敢置信的伤感与心痛,轻吁了吁,尽管满心疑惑,她还是不敢瞧他的眼。
“呵,寒契。”
寒契直着她,“你的表情很黯然,让我来猜猜,该不会是因为知道自己做错了事?”
“我、我……唉,我只是觉得,相处了这么久,当要开口说分离很让人……”舌尖轻润着唇瓣,她说不出半个确切的形容词。
其实,她心知肚明自己的感觉是什么,肝肠寸断,这是最接近她此刻心境的形容词。可是真好笑,没想到她单十汾竟会用这么严重的字句来形容自己的情绪。
但,真的是肝肠寸断呀。
溪边的那一个晚上,在沁凉寒风中将因为紧张而打着哆嗦的她紧拥入怀的,是陌生但却更教人紧张的寒契;激情中,那双蕴着热气的粗壮臂膀全心全意为彼此燃起不绝的情欲,且仍不忘以暖人心扉的温柔抚慰稍嫌不适的她。他的侵略,勾出了她的娇喘连连;他的护术,给予她浓厚的安全感。
就在那夹带着情愫汹涌与情欲袭心的溪畔,就在她不知所措且毫无防备的刹那,寒契用源源不绝的情焰彻底的燃烧她固守多年的少女芳心,自此,她的心就纷纷乱乱地起了不知所以然的骚动。
原来,这就是会教人情不自禁地沉浸其中的男欢女爱!
“你觉得傍惶?很好,那方才你靠在门扇,脸上万般不舍的神情,是因为舍不得这儿还是因为……咳咳,你舍不得我?”寒契期盼着她的答案。
“噢,寒契!”单十汾的眸中倏地浮起浅浅的雾气。
要他问出这种几乎代表弱者的话,一定很为难他吧?
“你舍不得我,是吧?”见她红起眼眶,寒契极端不舍。
“呵,我知道自己这条命是你救回来的,可是……”她怎敢直视他追人的炯利黑眸,那天晚上的点滴至今仍历历在目。
真羞人,老天爷,寒契他会不会因为她的不够矜持而看轻了她?
“知道?你他妈的是个蠢蛋,知道?去,光只是知道有个屁用呀。”就算已经成了他的人,就算曾在他怀中欲仙欲死,可她还是一心想逃离,不是吗?“走吧。”
“你说什么?”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不是想回去了?”环在胸前的手动了动,寒契仿佛在犹豫着什么,却在不自觉中,无法抑制的抚弄上她盈满伤感的黯然脸蛋,“既然那么想回去就回去吧。”他不想再强留她了。
“你要让我走了?”他的决定读她不敢置信,顿时傻了眼。
当他一心一意强留她,不准她离开,她是气恼,却在潜意识里听从了他的霸气命令;可当他转了心意,愿意放她走时,她却……觉得世界在瞬间崩制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