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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诸葛极承的拖延给气出了满腔怒火,但没忙着找他厮杀,寒契匆忙的冲回村子里,找到了那条地道的起点,依着记忆里的方向及单十汾先前的短暂口述,他四处闯荡,万般艰辛地才终于找到几乎奄奄一息的她。
他的感觉没错,打一开始,他跟她就只相隔咫尺。
一个是心不甘情不愿地被推落山壁;而另一个则是眼巴巴的躺杵在原地,一心等死!
“寒契?”单十汾发颤的嗓音里泪意纵横,教人听进耳更觉分外心酸。
热泪冲上寒契的眼,但强忍着心中的激荡,再见面,他劈头就是一顿臭骂,“你好样的。”
“我……”她不知该怎么说。
拖着仿佛千斤重的身体,他在她身边蹲下,借着洞口酒进来的阳光,仔仔细细地将她审规又审视,忽地,他不由分说地将她拥入怀中。“幸好,幸好你没死!”
“嗯。”烫人的泪水终于再也抑不住,汪汪地淌下脸颊,单十汾微弱的说:“对不起。”
“下次,不准你再这样对我,听到没?不准。”微微轻颤的唇贴近她的耳畔,寒契怨声吼着,“不准,不准呀。”
“唔。”下次?呵,她想也不想敢呀。
泪水与激情尽洒在彼此周身,若不是耳尖听到她咬牙吸气,他会就在这里要了她。
但,她咬牙忍受的惨白脸庞让他悔恨不已的想起了她身上还有别的杂物。
“走吧,你的伤需要快点处理,我可不希望你就这么嗝屁了。”一把抱住她,他飞一般的往来路冲去,却忽地停住了脚,尽管是在幽幽暗暗的地道里,他仍满脸不满地俯瞪怀中的女人,“你他妈的究竟清不清楚自己家里的地道呀?”
“我……呃……你是遇到了什么?”贸贸然地,他的粗声粗气颇为骇人。单十汾被吓到了。
如果坦白告诉他,她只对其中一条主干道的走向一清二楚,恐怕他会气得浑然忘了她有伤在身,直接就一掌将她劈成两半。
“遇到了什么?哼,你还有脸问?在地道的第三个交叉口,往右转的方向是通到你们家的茅坑,你知道吗?那里的出口就正对着茅坑,妈的!”一想到他甫冲出去,就跟个如厕出来的老太婆面面相觑,他就气得牙痒痒的。
若不是了解她这应该是无心之错,否则,他真当她是存心寻他开心。
“你不是已经逃出去了?”
“对呀,拜你的力气所赐。”她知不知道,只因为她这么“轻轻”一椎,接下来,他大概得忍受诸葛跟涂佑笙那两个臭家伙好长一段时间的取笑?
不是因为别人都不知道这事,他教拿自己多年来的声名打赌,这会儿,恐怕这个笑话已经甚嚣尘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可只有他们才胆敢强持虎须,大大方方的当着他的面露出嘲弄的嘴脸。
那两个未来人唷……
“既然出去了,为什么还要……”
“因为,我喜欢玩命。”听见单十汾一声轻叹,寒契不自觉地也随她一叹,“因为,我要你永远都欠着我一条命!”
他的话好柔好柔,尽管知道不合女性矜持,她仍伸手环住他的脖子,让两人身躯更为接近。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回来找我?”
“我曾对自己起誓,那些恶心兮兮的甜言蜜语这辈子只说一次,所以我不想违背自己的誓言。”
“你的意思是,我以后也听不见了?”
“怎么?你很喜欢听?”寒契大吃一惊。
“呃……我……我可没没这么说!”打死也绝不让他知道,她岂只是喜欢听,她更喜欢他……把它化为行动哩。
啧,阿笙说得没错,寒契与生俱来就有股坏的影响力;看吧,在不知不觉中,她已经被他给带坏了,满脑子教人脸红的风花雪月呀!
“哈,原来你也喜欢那调调儿呀?”寒契故意将单十汾的身子晃了晃,晃得她又惊又怕的,更是搂紧了他,瞧见出口已在眼前,他停住脚,俯下身狠狠的吻看她,“想听?那你得好起来才行,我可不想每天晚上捧着一块扁木牌爱来爱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