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表情立刻柔和下来,呼吸也恢复顺畅,带着歉意亲亲她的面颊,“对不起,我该节制一点,可是谁教你太诱人,我实在忍不住。”
白水滟被他哄得心花怒放,“相公什么时候学会说甜言蜜语了?”
“遇上你之后就学会了。”
“算你会说话。”她眉开眼笑的说。
他闭上眼皮,大手无意识的抚着她细致的裸背,享受这段旖旎的时刻。
“大爷。”喜雀在外头的小花厅唤道。
司徒狂鹰蹙了下眉,“什么事?”
“二爷派人来说,楚姑娘回来了。”唉!她也是万不得已,其实,喜雀一点也不想打扰他们。
“师妹回来了?我马上出去。”他小心的将昏昏欲睡的娇妻安置好,很快的下床着装,跟喜雀交代两句,使前往大厅。
???
翠绿色的纤细身影灵巧的从马背上翻下来,把缰绳交给身旁的下人。
“楚姑娘,你回来了!”
“楚姑娘好!”
沿路上遇见的仆人见到楚依人,都熟稔的和她打招呼,清丽秀气的女子手持长剑,一一和他们寒暄。
她一脸甜笑的走进大厅,朝在座的司徒狂鹰颔首,“师兄,我回来了。”
司徒狂鹰还没开口,坐在身旁的韩骤,他的大嗓门已经打开了。“依人,你这次出门这么多天,可错过了好多事情。”
“韩二哥,我错过了什么?”她问。
韩骤直率的说:“你已经有个师嫂了。”
“师嫂?”楚依人讶异的望向脸上挂着浅笑的司徒狂鹰,惊讶于这么短的时间内,他的神情慢慢开朗起来了。“师兄,是真的吗?”
“看他一副春风满面的模样也知道是真的。”韩骤有些吃味的说。
司徒狂鹰斜睐他一眼,“你要是羡慕的话,也赶紧去找一个。”
“算了!我才不想被女人绑死。”
“恭喜你,师兄。”她真心的道贺。“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师嫂?”
“你随时想见都可以。”司徒狂鹰说完面色一整,“你不是说要回老家一趟,怎么去了一个多月?”
楚依人从行囊里抽出一本看起来相当破旧的书本,“因为我顺便去爹以前练功的地方,在那儿找到了这本秘笈,如果我猜得没错,这应该是爹生前自创的,我想他一定希望我把它交给你,让你把它发扬光大。”
“无名掌?”司徒狂鹰看着封面上恩师的笔迹,和里头的亲笔手稿,想到少年时师徒相处的情景,不胜欷吁和感伤。“我会好好珍惜,不会让它就此埋没。”
“还有……”她口气严肃,让在座的两人跟着凝神倾听。“我在路上听见一桩消息,听说皇帝已经封新科状元谭家栋为钦差大臣,准备率领官兵来围剿我们枭王堡,为了证实消息无误,所以我又到处去打听,所以才回来晚了。”
韩骤气愤的骂了一声粗话,“怎么又是他?上回大哥就是栽在他的手上,现在又想来找我们麻烦,我们跟他有仇吗?”
“韩二哥,这事怎么能怪他?是皇帝的命令,他也不能不从。”
他气凸了双眼,“你干嘛替那种人说话?”
楚依人委屈的垂下螓首,没有说话。
“老二,沉住气!”司徒狂鹰深拧眉峰,“师妹,你还打听到了些什么?”
她忧心忡忡的说:“我还打听到再过不久他们就会住进洮林驿馆,到时驿馆四周都会有官兵驻守,很难靠近。”洮林驿馆是前往东北的路上最大的驿馆,只要是重要的文书转运都会在此,或是朝廷官员经过,也会投宿在这里。
“大哥,我看找机会把他宰了,省得他再跟我们作对。”韩骤的建议没有得到认同。
楚依人急白了脸,“韩二哥,你要知道谋杀朝廷官员可是死罪一条,而他还是个代天巡狩的钦差大臣,动他等于是和朝廷作对,你可千万不能莽撞。”
“难道咱们要坐以待毙吗?”他不满的吼道。
司徒狂鹰神色凝重,沉吟了一会儿,“我去一趟洮林驿馆,观察一下情况再决定怎么办。”
“大哥,我跟你一块去。”
“不行!老三正好也不在,堡里需要有人坐镇,你留下来,让奔雷跟我去就行了。”韩骤的急躁脾气他很清楚,要是让他去反而容易坏事。
第七章
楚依人带着疲惫的身心回到房里,将行囊、长剑往桌上一搁,两眼无神的仰躺下来,睇着帐顶发呆。
她这么做到底有没有错?
如果没错,为什么她的良心会不时的受到苛责?可是,她没办法,为了得到幸福,她只有选择这么作了。
“依人,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不要再多想了。”男人的嗓音柔情似水,却恍若是魔鬼般的哄诱着她,执意要让她和自己沉沦在罪恶的深渊。
她面有难色,“可是……他是我师兄。”
男人温雅的轻笑,“他只是你的师兄而已,而我将来会是你的夫婿!这样你是不是该听我的呢?”
“我……我不知道。”楚依人难以取舍的说。
“依人,你不想跟我长相厮守吗?这世上只有我可以给你幸福,让你的终生得到依靠,不要再犹豫了。”
“不要逼我!你不要追我!”
楚依人甩了几下螓首,想摇掉回荡在脑中的魔魅嗓音。
“为什么不敢听?难道你不爱我?”男人失望的问。
她急切的向他保证,“不!我当然爱你了,我的人、我的心都已经是你的了,我不爱你爱谁?你怎么可以怀疑我?”“那么为了我的前途,还有我们的将来,你一定要勇敢一点,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没有人会怪你的。”他悠柔的嗓音在她的耳畔飘荡,考验着她的意志。
“可是,要我背叛师兄,我好怕……”
男人用双臂抱住她,将男性魅力表现无遗。“只要歼灭了枭王堡,我才能娶你为妻,让你得到名分,我不想让你没名没分的跟着我,那太委屈你了。”
“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不在乎有没有名分。”她深情款款的说。
他深深的吻住她的小嘴,“可是我在乎,这世上除了你,我再也不想娶别的女人,所以,我不会让任何人拆散我们。”
“我相信你,我相信。”
“依人,你将会是我的妻,只要办好这件事,我一定会娶你,我可以用我的生命来向你保证,我绝对说到做到。”男人的声音化成一阵风,能够钻进最细小的缝隙中,让她想不听也难。
楚依人的眼泪夺眶而出,滴滴答答的在被褥上留下小小的水痕。
她只是个普通的女子,只想有个爱她、疼她的男人,就让她自私一次吧!
好久、好久之后,她缩紧下颚,做了最后的决定。
???
司徒狂鹰忙了一整天,才回房准备就寝,喜雀却在他耳边嘀咕,“夫人在生你的气,大爷要小心应付。”因为两人已经圆房,她顺理成章的改口喊白水滟一声夫人,让她的身份落实。
他一脸茫然的来到寝榻前,“水滟。”
“哼!”白水滟给他的回应是仰高俏鼻、别开螓首。
司徒狂鹰将手搭在她的肩上,“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
“除了你还有谁?”
“我?”
她瞠大美眸,“听说你明天就要出门,而且还是十天半个月才会回来?”
“原来你已经知道了。”他说。
白水滟用饱含愠怒的美目瞪着他,“你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要不是喜雀听见这个消息跑来告诉我,我可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我是你的妻子不是吗?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事情,我却不知情?”
“不是这样的,水滟。”
“还是你认为我根本不需要知道,所以说不说都无所谓?”她泛红眼眶,怨怼的斜睨他,抖着唇瓣说:“在你心中根本不当我是你的妻子,是你生命的另一半,你根本就不在乎我。”
司徒狂鹰手忙脚乱的抱住她,无论她怎么挣扎就是不松手。“我当然在乎你了,我是怕你担心,所以迟到今晚才准备告诉你,绝不是故意要瞒着你。”
她赌气的娇叱,“不要碰我!”
“水滟,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要相信我。”他紧搂着她不放,口拙的他只能用行动来表示对她的感情。
白水滟避开他俯近的吻,羞恼的捶他,“讨厌!人家正在跟你吵架,你干嘛动手动脚的?”
“我不想吵架,我跟你道歉,别生气了。”司徒狂鹰展开积极的热情攻势,吞噬那张红艳的小嘴,让她只能发出嗯嗯啊啊的声音,她又羞又窘的在他怀里扭动,偏就不肯屈服。
“你好讨厌!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她将绯红的小脸偎在他胸口,嘴里嘟嚷着说。
司徒狂鹰为她轻解罗衫,大嘴顺着那美丽的雪颈往下移,白水滟嘤咛一声,并没有抗拒,他的动作越发放肆大胆。
“那要我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他觉得自己像中了蛊,而她则是最好的解药,让人情不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