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马上带你去,你很快就可以见到你娘了。”他轻声哄着她,牵起她的小手。
“好!好广小琉衣拼命用力点头,任他牵着小手,跟他快速地赶路。
呵!呵!爹爹一定会很惊讶,他万万都想不到她一个人也可以找到娘娘,在爹爹送她礼物后,她也可以送爹爹礼物,那就是娘娘。
呵!爹爹一定会很开心的。
见她笑得开心,杜沧海的笑容益发阴狠,是宫穹魈与虞丝萝这对狗男女对不起他,就别怪他心狠手辣。
“伯伯,我们要走多久,才可以见到娘娘?”小琉衣拉拉他的大掌问。
“不用花多少时间,很快的,你就可以见到你娘了。”他欺骗地诱哄她。
“伯伯,您真是个好人,知道小琉衣想念娘娘,特地带小琉衣去找娘娘。”天真童稚的声音飘散出,她简直是以崇拜的眼神盯着杜沧海看。
“小琉衣,你真觉得伯伯是好人?”
“对!伯伯是世间第一大好人。”小琉衣用力点头加强语气歌颂。
“哈!哈!”杜沧海得意大笑。小杂种就是小杂种,”愚蠢得教人直想发笑。
小琉衣浑然不觉杜沧海恶毒的计划,满心以为杜沧海同她一般开心,是爹爹的好朋友,一路上快乐地唱着歌曲儿。
随着愉悦的歌声飘荡,小琉衣已一步步走人陷井当中。
第五章
虞丝萝察觉到宫穹起一路上皆放慢速度配合着她行走,且不避人耳目带着她,那种感觉就好像他们是夫妻,是光明正大相恋,而非背着众人私逃。
他那光明磊落的态度使她亦不扭捏,快乐地与他同行,看花、看草、看鸟、看人、看事、看物,五年多不曾接触到外界环境,没进慈云庵前,她都是深锁在家中,这一切对她而言都是新奇有趣的,是以她带着喜悦的目光去欣赏周遭事物。
先前在山林间的那一吻使两人更加亲密,她的小手始终紧握在他的大掌间不曾分离,其温热的温度徐徐传透过来,直达她的心房,暖化了她的心,溶了她的情。
看着小镇上小贩喧闹的叫卖声,美丽的唇形绽放出一朵笑靥。
虞丝萝开心,宫穹魈的心情跟着大好,陪着她东看西看,凡是她看上的,他无不买下讨她欢心,他的态度像正热烈追求着她。
“你瞧!好可爱的小兔儿。”瞧见有人贩卖小兔子,她高兴地蹲下观看。
见她高兴的像个小孩,宫穹魈的嘴角凝起一抹宠溺的笑容。
虞丝萝抬眼望着他,正巧捕捉到他嘴角的笑容,当下不由得与他两两相望,全然忘记两人正处于人来人往的大街上。
“喜欢吗?”他低问,似话中有话。
“什么?”她愣愣地反问。
“喜欢小兔儿吗?”事实上,宫穹魈最想问的是,她的心是否已开始倾向他,不过怕会吓着她,所以没问出口。
“小兔儿?嗯……我喜欢。”由他专注的眼神中,差点儿,她以为他问的是他本身,而非兔子。
“喜欢哪一只?”一句喜欢,令他想买下所有的兔子,只求她再次绽放娇靥。
“每一只都很可爱、很讨人喜欢。”
“那就全部买下。”他一个招手就要买下所有兔子。
“不!”虞丝萝赶忙拉住他。
“怎么了?你不是很喜欢这些小兔子吗?”
“我是喜欢,但还会有比我更喜欢这些兔子的人,我并不需要去拥有它们,况且你买给我的东西太多。太多了。”宫穹魈对她的宠溺她可以感受得到,可她不需要太多的札物,无关乎昂贵或是便宜,她想,她要的,他早已献给她了。
“既然如此,就让它们留在这里,等待下个有缘人。”既然她这么说,宫穹魈便不再坚持要买一笼小兔子供她玩赏。
虞丝萝微微一笑,是欢喜于他不会强迫她去接受,他懂得尊重她。
“宫穹魈!纳命来!”忽地,一声嘶吼,打破两人的浓情蜜意。
虞丝萝惊骇的尚来不及看清来人,宫穹魈已将她紧紧护在怀中,不使她受到一丁点儿伤害。
遭人破坏甜蜜的时刻,宫穹魈着恼地睨向不知死活拼命叫嚣的男人。
一群粗鲁大汉以宫穹魈为中心点,将他团团围困住,自从其中一人认出他来,即立刻唤其他人来包围,他们是打定以人海战术,困死宫穹魈好扬名立万。
传言,没有人打得过宫穹魈,他的武功已达出神人化的境界,但他们人多不怕,就不信宫穹魈有本事打得赢三十多名大汉,况且他身边还带了名碍手得脚的女人。
众人互相使眼神作为信号,一齐攻向宫穹魈,打算让他招架不住。
“魈,小心!”虞丝萝惊骇地瞪大眼,看着亮晃晃带着血腥味的大刀齐飞而下。
她怕!不是怕自己会遭池鱼之殃,而是怕宫穹博打不过他们,因而受伤。怎么会这样?!为何会突然跑出那么多人来喊打喊杀的,她相信宫穹魈不是坏人,他不可能会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来。
她的亲密呼唤叫一句小心,使他恼怒的面容登时软化。深情款款地望着她;而她有所不知的是,五年前她也都是唤他一声“魈”,或许,在她不自觉间,她的动作、她的言语已先记起一切。
“别怕!不会有事的。”看出她的惊恐,他柔声安慰着她。
众刀齐砍,却连宫穹魈的衣袖也碰不着,又见他俩旁若无人似的亲亲密密的谈情说爱,漫天怒火油然而生。
“宫穹魈!你都要死了,还跟女人风花雪月,是想做风流鬼吗?!”气啊!不被人放在眼底。想他手中这把大刀可是砍过不少人,沾染到不少鲜血,没道理今天连点血都沾不到。
“宫穹魈!你卑鄙无耻!你身边的女人也好不到哪里去。”想不到什么好词来骂,就乱骂一通了,最好是能把姓宫的祖宗八代都给骂遍。
紧接着,恶言恶语连番出笼,生怕会骂不够似的。
他们的恶形恶状着实吓到虞丝萝,她双手紧抓着他的衣襟,骇然地听着他们一声声不绝于耳的叫骂。
本在街上摆摊贩卖的小贩们见此阵仗,早已连滚带爬,溜得无影无踪,岂敢留下招惹杀身之祸。
“你们可以骂我,就是别把她扯进来。”他们对丝萝无礼的叫骂使得宫穹魈脸色一凛,浑身迸射出寒冰来
“哼!她跟你在一起,就不是啥好货色!”男人不知死活,变本加厉,压根儿没留意到他已经变脸。
“丝萝,我为你教训这些个嘴巴不干净的人可好?”轻问着怀中人儿。
虞丝萝尚搞不清楚状况,抬头望着他,便觉他带着她移动身形,似舞似飘似跃,耳边听闻到哀嚎痛叫声,却没能看到发生了什么事,因为宫穹她刻意不让她去看。
在她没看见时,宫穹尴的眼眸中盈满残酷之意,大掌火辣地出手,代她教训所有曾出言辱骂她的男人,每个人都被他打得脸肿起来,牙齿几乎让他强劲的手力给打落。
血腥味弥漫在唇齿间,这时,他们才发现自己低估了宫穹魈的武艺,光是他移形换位的身形就快得让人看不见了,如果他真要出手取人性命,恐怕在转眼间,他们便头身分家。
他们皆带着畏惧惊惶的表情望向犹气定神闲的宫穹魈,就怕一个眨眼,他便已扑杀过来,哪还敢再无知放话。
“怎么了?”虞丝要转头想看发生何事。
宫穹期快手地按住她的头颅,将她的脸部轻压在胸膛上,知道她怕血腥,知道她不喜见人受伤,所以选择让她来个眼不见为净。
“没事,只是小小地教训了他们。”他轻松地回她。
由他轻松的口吻中,她已是猜出事情并未如他所言那样简单,那些人肯定是受到足够的教训,才没敢再开口谩骂。
“你……不会是杀了他们吧?”她紧张地问,就怕他的双手染上血腥,她不希望他动手伤人,心底也有道声音正大声地告诉她,他不是会轻易伤人之人,她要相信他,可她仍旧是忍不住开口问。
“他们还活得好好的,你放心,他们还不值得我动手取他们的性命。”一句话,把来人的身份贬得极低。但也让那群受到教训的男人大为放心,至少,他们可以确定自个儿的性命暂时无虞。
“那就好,你的双手不是用来杀人的,是用来……”松了口气,哺哺自语时,忽然停顿住,她想说什么?他的双手不是用来杀人,而是用来做什么的?她怎么想不起来?
她深思地紧锁碧峰,试着想起接下来所要讲的。
宫穹魈也在期待着,见她想了许久仍是想不起来时,知道自己是太心急了,其实她也想起很多事了,他该有耐性再等等,终有一天,她会全部想起来的。
“没关系,想不起来就别想。”轻抚着她的背脊,要她放松心情。
“以前的我知道,对不?”她相信,跟从前的自己比起来,现在的她是无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