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 糟!她要迟到了!
姬若欢心惊的由床上跳起,看着摆设不同的房间,她仍分不清自己身在何方。
“怎么了?”她一惊醒,封爵便跟着醒来,他由后头轻轻揽住她的腰际,在她的肩 上烙下细吻。
“天黑了?”望着窗外黑沉的天色,她猜想她大概睡了很久。
“对,天黑了。”封爵细细吻过她的背脊,不是很在意她所说的话。
“我忘了去上班。”她愣愣低道,都怪她昨夜和他在一起太过激情疯狂,使得她忘 了自己还有工作要做。
“你在哪里上班?”他的唇停了下来,低问。
以前她在家时,也没上过班,她最主要的工作就是当她的大小姐,偶尔和舞狐斗斗 嘴,再不然就是处理别人无法处理的棘手事件,依她的个性,他从未想过她会有办法在 别人手下做事,所以他很好奇她这两年在做什么工作。
“花店。欣姐她一定担心死了,我又没跟她请假。”她想也没多想,直接道。
封爵递过无线电话来。“打个电话给她。”
“好。”她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告诉她,你已经回家了。”
“什么?”他话中的暗示再清楚不过。
“你已经回到家,没必要再回花店工作。”
“不行!我不能随随便便就辞职。”她不喜欢被他指使的感觉,就算昨晚她和他上 了床,但她姬若欢还是有权掌管自己,不需要他来教她该怎么做。
“若欢。”封爵知道她已经反感。
“我要走了。”她索性电话也不打了,把电话丢还给他,下床找衣服穿,昨晚被他 脱下的衣服,现在都好好的被他挂在衣柜里,熟知他的习性,她很快就找到衣服穿。
“别走。”
她不理他。
“若欢,留下来。”
她僵硬的拉上裙子的拉链,没将他的话放在心底,穿戴整齐后,转身便要离开。
封爵见状,立刻跳下床拦住她。“别走!”这回他的口吻也硬了不少,不再是软性 要求。
“让开。”她探出手就想推开他。
“不!我为我刚才的态度向你道歉,但是,我还是要说我不希望你离开,我要你留 下。”
“我接受你的道歉,可是我不准备留下。”留下来做什么?
“难道你不想让你爸妈知道你还活着吗?你忍心看他们以伤痛度日?”他不明白她 还有什么不回家的理由。
她恶狠狠的瞪他,没想到他会拿出她爸妈来威胁她。
“这里才是你的家,你还想去哪里?”
“这里不是我家,是你的家。”她不甘心的回嘴。
他长叹口气,轻问:“若欢,你要我怎么做,你才肯留下?”
她抿着唇不答话,是想要他怎么做吗?不!她从未这么想过,只是目前她尚理不清 对他的情感,所以她再次懦弱的选择逃离。
“是否你的心底依然存在着司马朗日?”终于忍不住提起头号敌人来,他定定看着 她,期望由她的眼眸里得到最真实的答案。
她的反应是狠狠地瞪着他,克制住想打他的冲动,她的心里已经没有司马朗日的存 在了,难道他感受不到?
“说话,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他不容许她逃避,双手按住她的肩膀。
“放开我,让我走。”她偏不看他。
“若欢,告诉我,折磨我很有趣吗?”又是一阵挫败低叹。
她惊讶的抬头看他,不明白他怎么会这么想。
“我对你的爱,对你而言是伤害我的最佳武器是吗?”从前他可以不计较她如何利 用他的爱,但现在他不了,他疯狂的嫉妒着,不希望她心底仍存有司马朗日的影子,连 一丁点都不许。
她看见了他的伤痛,她一直都在伤害他是吗?可是他却仍深爱着她,连伤她一点都 舍不得。
天!她到底在做什么?明明是对他对了心,为何不肯大方承认?为何要这样伤害他 ?他没有错啊!
她到底想怎样?留下或是离开?她的心陷入挣扎。
“究竟要我等多久,你的眼眸才看得见我?告诉我,我还得等多久,才能得到你的 心,好吗?”他痛苦低嘶。
面对伤害她的人,他可以不计任何代价痛宰对方;但在面对让他又爱又恨的人儿时 ,他却束手无策,他伤不了她,是不忍,也是因为爱。
他的痛苦让她看清了自己的心,她花了整整两年在检视对他的情感纠葛,是爱是恨 、有情无情,她应当明白得很,不是吗?
“我不想伤害你,也不是要折磨你,我只是……只是不想太快作出决定,你明白吗 ?”伤害他、折磨他,她又何尝会快乐。
封爵的眼睑轻轻闭上,又张开眼听她说,只要她肯说,他愿意听。
“不再有司马朗日了,我的心底已没有他的存在。”这话说出来是要他安心,也是 要解放他惶然不安的心。
闻言,封爵满足的笑了,他开心的将她紧紧拥入怀中。“我很高兴。”
他那纯然的喜悦传达到她身上,她跟着笑了,整个人像是刚洗完一个痛痛快快的澡 般舒服。
她的心已经帮她作好选择。“我不走了,不再离开你。”轻轻的附在他耳边道。
封爵惊喜地望着她。
“我要留下来。”她加强语气点头道。
“好。”他知道她愿意留下是已对他敞开心扉,她的心底不再有司马朗日,他成了 她的唯一。
“花店那边我会打电话去道歉。”她是不能再帮欣姐了,只好请欣姐再另请店员来 帮忙。
“改天我们一起到花店去向她道谢。”他要好好谢谢照顾过她的人。
“好。”有了他的陪伴,她感觉轻松不已,所有事情就顺其自然吧!她不用再想太 多。
“走。”他拉着她往外走。
“上哪儿去?”
“洗澡,顺便看星星。”他低声笑着。
姬若欢哪里不晓得他心里打的主意,跟着甜甜的笑了。好吧!他要洗澡、看星星、 听海潮,她全都会陪他,反正,她想念这些已经想念整整两年了。
呵!呵!
***
隔天,在封爵带着姬若欢到公司上班时,所有见过她的人对她的死而复生全都吓得 说不出话来,本以为是长得像她的女人,但她眉眼间所流转的波光在在都说明了她就是 姬若欢本人,没有人知道她是如何逃过一劫,而以封爵看她看得死紧的模样看来,他们 也知道不能直接问。
既然不能问,那用说的总成吧!所以不到一个上午的时间,所有人都知道她没死的 消息。
至于没见过她的人,即使初见她时被迷去了心魂,在接收到总裁的瞪视后,他们便 明白她和总裁之间的关系非比寻常,是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女人,自然不敢打她的主意, 仅能将对她的欣赏默默的存放在心底。
“这些人的反应真是有趣。”姬若欢百般无聊地坐在封爵的办公室里看他办公,原 先她并不打算出现,但在他的要求下,她无法拒绝,只好跟他到公司来。
也好,反正她没当过上班族,来他的公司算是过过干瘾。不过最教她好奇的是,以 前他明明是摆出一副对大权无欲无求的模样,老是把野心藏在最暗处,为何现在愿意摊 在阳光下让众人见识到他的本领?
看着他坐在办公桌前认真批阅公文的感觉真的很怪,她还是比较习惯那个舞文弄墨 的封爵。
“你会在意?”他挑眉放下公文看着她。下属对她的惊艳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在明明拥有她的情况下,他仍免不了要吃醋。
“当然不。”她轻笑着,压根儿不在乎别人怎么想她、看她。
“我就知道。”
姬若欢笑着突然倾过身去,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在她要退开时,封爵揽着她的腰 ,加深这一吻。
姬若欢整个人是半挂在他胸前接受他热情的拥吻,轻声低吟。她老是忘了,这男人 玩不得,若是在他身上点燃了火焰,她就得负责熄火,否则他是不会放过她的,她怎么 总是学不会教训?
还记得第一次也是如此,她存心勾引他,以为他会百般正经,摆出圣人的姿态来拒 绝她的勾引,万万都没想到她才一放出鱼饵,他便马上上钩,且不容她退缩的将她给吃 干抹净,而她也是那时才明白他的表里不一,他根本就是存心扮猪吃老虎欺骗众人。
心底想着从前种种,热烈的投入这一吻当中。
就在两人吻得难分难舍,她被迫跨坐在他的腰际时,门“啪”的一声遭人由外用力 打开。
“表哥!我听说狐狸精没……”急惊风秦舞狐挺着大肚子闯入,震惊的瞪着几乎要 黏在一起的两人;如果说先前她对表哥和姬若欢在一起的事有任何疑虑,在此时此刻所 有怀疑都已烟消云散。
姬若欢被她粗鲁的动作吓了一大跳,在看见出现的人是秦舞狐后,她了解的笑着, 睨了眼秦舞狐的大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