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心……”
“嗯?”
“你说如果我去见射,要他退出,是不是太自私。太过分了?”她的心陷入挣扎,为了心爱的人,她能要求司马射不去追求自己的梦想吗?
司马射是不可能会答应她的要求,毕竟他也有他的苦衷,能进入司马家一直是他母亲的心愿,他怎能不为没有正式名分的母亲去办到!?
但朗日呢?难道朗日就不无辜吗?虽然他是正室所生的长子,可也没得到父亲的关爱,他父亲眼里仅有司马射母子存在,所以他也不得不去争取他应得的一切。
唉!两个人都各自有夺取螭龙玉锁的原因,可是螭龙玉锁只有一个,而他们又容不下对方,这根本就是一道难解的题。
而真正的罪人已去世,否则她真想要求司马伯伯公平对待两个儿子,别再让他们争个你死我活。
“嗯,有点。”
“我也是这么觉得。”所以才说无计可施。
“我看你干脆假装没这回事算了。”沈冰心也是想得一个头两个大,她向来就不爱理会这些纷争。
“我也想,但我没办法那么做,我已经陷下去了,你明白吗?”所谓的自寻烦恼,应该就是像她这样吧!?
“说实话,在我的感觉里,螭龙玉锁还真是一样讨人厌的东西,它已经惹出不少风波了。”沈冰心有感而发。凭着一块石头就可以当上掌权的人,说来实在可笑,为什么不看谁的能力强呢?
“如果没有它,不知该有多好。”沈清心很同意她的看法。
“它就是该死的存在,教人无法忽略。”沈冰心语重心长的说。如果那块笨石头很不幸的落在她手里,那么她首先做的一件事就是把它扔进海里,再不然丢进火里也行,只要能让它消失就好。
“唉!”想着得不到真正的螭龙玉锁,又想到托人复制的假螭龙玉锁,沈清心就又开始叹起气来,究竟要怎样以假换真,又不被封爵给发现?
问题是她连接近真正的螭龙玉锁都没机会,哪来的法子以假换真?
头痛啊!
“我想,你还是别想太多的好,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嘛!再不然,你就由着他们兄弟俩去争、去抢,闭上眼假装没看见就行了。”很阿Q的想法,却很实际。
“他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这样持续下去,他们永远没有和好的一天。
“不然你想怎么样?难不成要他们两个手牵着手唱着歌?啐!别傻了,永远都不可能会有这么一天的。”
光是想像那情形就使得她头皮发麻,如果真有一天发生了,她恐怕会吐得满地都是。
“想想嘛!又不是罪过。”沈清心忍不住反驳。她的想法应该没错啊!兄弟之间本来就该互相友爱,经过爱情的滋润后,她所看到的世界都是美好的,才会又让她产生让司马两兄弟和好的念头。
“是,是,你说的全都是。”沈冰心又翻了翻白眼,不忍笑她太过天真,将事情想像得太过美好。
沈清心嘟着小嘴推了推妹妹,是知道双生妹妹内心对她的想法,借以抗议。
沈冰心嘻嘻笑着,故意装出不为所动的样子,两个姐妹干脆在床上玩了起来,暂时将恼人的事情抛诸脑后。
第七章
心底明明知道不该去找司马射的,但她控制不了自己,仍是去了司马射家。
“你今天怎么会突然想来找我?”司马射似笑非笑的端了一杯咖啡给她。
“谢谢。我今天来是……”接过咖啡,她还是没想到该怎么和他开口;在来这里的路上,她是想个不停,可仍没有结论出现。
“为了司马朗日。”不用问也知道能让她大费周章跑来的原因,铁定是与司马朗日有关。
“对。”既然司马射已经知道,她就没啥好吞吞吐吐的了。
“清心,我听说你已经是司马朗日的人了,是吗?”司马射也就不客气的直接问了,然后优雅的饮了口香浓的咖啡。
“称、你……”他怎么会知道?!被他率先一说,沈清心反而是羞红着脸说不出话来。
“别紧张,我没在司马家的主卧室装针孔摄影机,我会知道这件事是因为里头有我的眼线在。”司马射笑笑的指了指温热的咖啡,要她喝一口压压惊。
“哦!”幸好是有人告诉他,不是他亲眼所见,否则她真要挖个地洞钻进去,不过她还是会觉得很不好意思。
“这是很正常的,你用不着觉得不好意思。”她的害羞看在司马射眼里只觉有趣。
连喝了几口咖啡,定下神来,她急道:“但你不一样。”
“哦?我是怎么个不一样法?”他很好奇。
“我们从小就认识,又是朋友,这种事让你知道了,我就是会觉得不好意思。”司马射不同,他不是妹妹,而且年纪又比她大,让他知道她和朗日的事,她总觉得乱怪的。
“原来是这样。”司马射低低笑着。
“就是那样。”又喝了口咖啡,定定神。
“你想和我谈什么?”他将话题拉回来。
“射,我在想,难道你和朗日真要这样一直争下去吗?”她很是忧虑。
“不是一直,我们会争到直到其中一方拿着螭龙玉锁号令整个司马家族为止。”他很好心的纠正她的错误。
“然后呢?”
“然后失势的那一方肯定无法臣服在得势的那一方脚下,只能黯然离开。”他说的很是潇洒,因为他从不觉得输的人会是他。
“你们不能有和好的一天吗?”她很是感慨,不明白为何他们要斗得那么难看。
“这个问题,你有没有问过司马朗日?”司马射反问她。
她愣了愣。
“我的答案和他相同,严格说来,这是我们的宿命,谁也改变不了。”他笑了笑,没她那么担心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
“不,改变得了,只要你们愿意。”
“哈!”他不以为然的笑了。
“你看,问题就出在这里,你和朗日两个都不肯率先跟对方示好,难怪你们每见对方一回,就讨厌对方一分。”这两个人都固执得像条牛,说也说不听。
“清心,你就当没看见好了。”他很好心的给予最好的建议。闭上眼,就会想到他们兄弟俩的问题,然后就会烦躁得睡不着。
“清心,我们两个的关系恶劣已经那么多年了,不是你所能改变的,认清事实好吗?”
她苦口婆心的劝道:“射,我知道我是自不量力,但是我真的很希望你们不要再争了。”
“好,除了这件事之外,你还有其他的事找我吗?”暂且撇开恼人的话题,他相信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找他才对。
她问问说道:“没了。”也是明白他不想再和她谈有关兄弟友好的事。
“没了?就这样?”司马射一脸怪表情,惊讶的看着她。
“对,可这件事没你想的那样无聊,对我而言,这是很重要的事情。”看他一脸呆滞的表情,她忍不住提醒他。一个是亲密爱人,一个是多年好友,她怎么都不希望他们闹得太难看。
“哈……哈!哈!哈!我居然以为……我错了,我错了。”他愣了愣,开始摇头失笑。
“什么?”
“我以为你想帮着司马朗日来劝我不要和他争螭龙玉锁的。”他很老实的告诉她自己原先的猜测。
“我不是,因为我知道螭龙玉锁对你也很重要,我不能那么自私、过分,不过我承认,我曾经动过那个念
头。”她很羞愧的承认曾打过的主意。
“清心,所以你还是我的好朋友。”倘若她今天是特地来劝他打消夺取螭龙玉锁的念头,那么,他们俩的友谊将到今天为止;她总算没令他失望,依旧和小时候一样讨人喜欢,呵!呵!
“我们当然是朋友。”她看穿了他的想法,跟着笑了,她可不想因为一块石头而失去多年的友谊,那太不值得了。
“对,我们是朋友。”司马射一直开心的笑着。
“那我刚刚说的事,你考虑得怎样?”看他心情那么好,她连忙追问,非要他给个答复不可。
“什么?”一时间,司马射不知她在说什么。
“就是你和朗日友好的事啊。”他怎么可以转眼间就把她说的话给忘了?真是可恶!
“不可能。”他很爽快的给了她答复。只有神经病才会一边与人称兄道弟,一边又和对方死命抢着东西,
这种事,他做不来。
他那么爽快的给了答案,她又无法接受了。“射,你不再考虑一下吗?”
“不!”很无情的再次拒绝。
“我觉得你们两个很有可能变成好兄弟的,相信我。”她还是不想放弃希望。
“好兄弟七月才出现,我是有为青年,不想那么早死,让司马朗日自己去当好兄弟好了。”这回他干脆拉起她,将她往门外推。
“射”
“如果你要再和我谈这件事,我们就只好saygoodbye了。”他给她最后一次机会。
“射,我真的是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