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华………华先生,我看你也不是很喜欢这块玉,不如你就做好人将它卖给我吧!”她伪装出一张讨好的脸说道。
“想要买‘我的玉’,你不觉得你应该先报上名号来吗?”他特意强调玉是属于他的,教她继续保持讨好的姿态,否则他大爷一个不高兴,就会轰人出门。
“是!是!是!我叫秦舞狐。”尽管心底呕得要死,仍得佯装出一张笑脸来,鞠躬哈腰的,只差没耍戏法来讨大爷他的欢心了。
‘秦……舞湖?在湖上跳舞?”看了看她,觉得她的人与名字有些不搭轧。
‘呃……不是,不是那个湖,是、是……”呕啊!每次要解释自己的名字时,总得挣扎者半天还吐不出半个字来。
“是什么?”华枭催促着。
“是狐狸的狐……”接下来的声音细小如蚊蚋,如不细听,恐怕会听不见。
“狐狸的狐?”华枭以一副怪表情看着她,随即仰头大笑,他笑得极为夸张,仿佛从未听过这样有趣的名字。“跳舞的狐狸?!哈!哈!取得好!这个名字取得好。”
难怪,难怪他先前会觉得她像是只未成气候的可爱小狐狸,原来她的名字真带有个狐字,这个名字适合她!再也没有其他名字比这个要来得适合了。
爽朗的笑声激得她胀红了脸,巴不得马上挖个地洞钻进去,直到世界未日再出来。
可耻啊!都怪她妈,说什么要生她时,在梦中看见一只可爱的小白狐在跳舞,于是特地帮她取这么个可笑的名字,害她从小就体会何为人情冷暖,她一生中接受过的讪笑够多了,不必姓华的再来锦上添花。
“哈!抱歉,我真的是觉得你的名字取得很好,很适合你。”他笑到眼泪都掉出来了,仍止不住笑声。
“没关系,现在你知道我的名字,笑也笑够了,可以把玉卖给我了吧?"她板着脸,没半点想笑的心情,只想快快拿玉,速速走人。
“你姓秦?和封家、司马家是啥关系?”拭去眼角的泪水,他好奇地问道。难道除了封家及司马家外,又蹦出个秦家来抢玉?
“哼!我可与姓司马的那堆人没有任何瓜葛。”她不屑地撇 撇嘴
“照你话中意思听来,你就是封家派来的喽!”以她的话猜测,抢玉的人仍是这两派人马,没多出个第三方。
“对!”秦舞狐很骄傲的抬头挺胸。“那个玉……”
“我不卖。”
“什么?!”秦舞狐眨眨眼,不敢确信自己听到什么。
“我说我不卖!”华枭很好心的再次重复。
“你………你!你既然不卖,为何要跟我扯那么多?!”恶劣之极啊!她快气死、气炸了!这人到底在搞什么鬼?!原以为他是很有诚意的要和她谈,那她也展现出她的诚意来,万万都想不到她被他给骗了!
他当她是傻子耍?!
“我不以为想了解小偷的来历有什么不对。”呵!又生气了,可爱的小狐狸。
太恶劣了!太恶劣了!他简直是万恶之首!她气得来回踱步,双手紧握成拳,好想打他………不行!她得冷静下来,她打不过他的,只能靠智取!对!就是智取,她是个有智慧的人,怎能与他一般见识?
她要冷静下来,冷静!
“对了,这是你昨晚留下来的飞刀,要不要带回去?”像是突然想到似的,华枭由抽屉中取出数把银色飞刀,他还很好心的一字排开,让她点数清楚。
恼啊!火啊!遇见人家存心污辱她,她老乖乖的任人欺凌,她就不叫秦舞狐!
猛地,她一咬牙,如野生动物遇上劲敌般,使尽全力跟敌人硬拼,在拼斗的同时,仍不忘夺取猎物。
去他的尊严!遇上这痞子,尊严根本就不值半毛钱,她又何必展现出泱泱风度来。
既然他这么惹人厌就怨不得她小人了,指尖刚要碰上螭龙玉锁时,他已抢先她一步将玉抢过戴上。
“你这个讨人厌的家伙!把玉还给我!”玉被他抢先一步取走,她干脆拿起被他置于桌面上的飞刀,恶狠狠地拿刀抵住他的脖子。
如何?!她的表情够凶狠、残忍、血腥了吧?
“哟?动刀了。”他并未将正抵着脖子的锐利刀锋放在眼底,语气仍是挑衅得很。
“不错,还不乖乖把玉给我。”她丢了个自以为狠毒的眼神给他,心底正得意着,知道怕了吧?哼!看他往后还敢不敢小看女人。
“想要拿玉,自己动手。”
秦舞狐看了他良久,思忖着亲自拿玉的可能性,他这人够狡猾,会不会趁她拿玉时,反而主控全局?
“怎么?怕了?”他嘲讽地朝她挑了挑眉,就足以叫她气爆。
“哼!别开玩笑了,我秦舞狐会怕你?!”她鼻一皱,便动手夺玉,管它会不会不小心误伤他,若见了血全是他活该自找,与她无关。
在她动手夺玉而无法将全副心神放在飞刀上时,华枭猛然闪过身,夺下她手中的刀,同时也将她紧紧擒拿住。
“啊!”一个大意,秦舞狐便很没用的落入他手中,原本由她占上风的情势立即改观。
“小狐狸,你的道行还不够深哪!可惜,可惜。”他坏坏的倾身附在她耳边低喃。
“可恶!”她快被自己给气死了,她怎会那么笨?!早该知道他的提议铁定有问题,他哪会那么好心地帮她?!
笨死了!笨死了!现在不用旁人嘲笑她,连她自己都想狠狠嘲笑自己哪!
“又生气了?”红扑扑的小脸蛋像颗可口的苹果,教人垂涎的想一口咬了。
“你尽管得意好了。”落在敌人手中她认了,但千万不能低头,若是低头,她岂不输得更为难看。
“嗤! 狐狸,你很可爱呢!”他愈靠愈近,近到她可以清楚感受到他的呼吸,甚至是与他共享相同的气体。
“谁………谁是小狐狸啊!”他、他干嘛靠她那么近?他想干嘛?她吓得全身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他…………他靠得太近了,近到她可以闻到从他身上传来清新的古龙水昧。
恶!这家伙干嘛擦古龙水?明明是一脸讨人厌的模样,他以为擦了古龙水人缘就会比较好吗?嗤!
“你啊!你 不是叫舞狐吗?自然是可爱的小狐狸。”他存心逗着她玩,不理会她脸上作呕的表情。
“你别给我乱取绰号。”该死!他的过度靠近,令她也感受到由他身上散发出的男性魅力,差点被他迷去心神,但是她及时想起他的恶劣,赶忙摇摇头,不受他所影响。
“我觉得这很适合你,可不是我随便乱取的。记住,只有我能这么叫你,懂吗?”他的唇缓缓靠近她的耳,近到他每说一字,就仿佛是在她的耳上烙下一吻般,让人无法忘怀。
一字似一吻,她不禁打了数个寒颤,他的动作……好暧昧,好似……好似他们两个很熟,莫非他忘了,她是来偷他的螭龙玉锁的吗?
“记住了吗?”看着她细微的反应,他的嘴角扬起得意的笑容。
“我……”想说出她根本不愿理会他的话来,但话偏就卡在喉咙出不来,教她好尴尬。
“记住了吗?嗯?小狐狸。”这回他的唇是紧紧地贴附在她耳上,不容她忽视。
“记住了!记住了!你快点放开我,热死人了!”她惊得连忙点头,急着要挣脱他的怀抱,他抱得那么紧,使她差点无法呼吸,他晓不晓得?
“呵!这才是我的小狐狸!”他满意的笑着放开她,已然将她当成自己的所有物般耍弄着。
一获自由后,秦舞狐赶忙跳开,与他保持适当距离,深怕他又哪根筋不对,死抱着她不放,届时她便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她的动作有趣得紧,当场又逗笑了华枭,这个秦舞狐够宝!
“我…………我告诉你,你要好好保管螭龙玉锁,我会再来向你索讨的。”本该是义正辞严地撂下狠话,无奈她的心智大半遭受迷惑,展现不出应有的气势来。
“好,我等你。”他笑笑答应,没有表示任何意见。
“下回我一定会成功取回螭龙玉锁的。”难看啊!她像是所有肥皂剧中的恶人一样,丢下滑稽的话语后准备退场。
呜……呜……好难过!她怎会这么失败呢?她沮丧的整个人想去撞墙。“欢迎!”她的沮丧再次成功的逗笑了他。
秦舞狐无力地垂着双肩,打算退场。
“我看你走大门会比跳下阳台来得好。”他牵起她柔软的小手,开了房门让她光荣出场,免得她大意跳下阳台时会不小心跌断腿。
她抬首看了他一眼,没心情去反对他的意见,乖乖的让他领出门,等待下次的来访。
唉!她那小得可怜的心房已被挫败完全占据,也再次体认到人世间的残忍无情。########### “好烦哪——”秦舞狐躺在佣人房里无病呻吟,她将脸埋进蓬呼呼的枕头里,恨不得今生今世都不要再见人;她以为她挺厉害的,飞刀技术无人可比,结果事实证明她错了,而且错得离谱,华枭随便三两下便能挡下她的飞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