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狂爱过后,唐骏睨着怀中的初晴,突兀地说“你是不是早该属于我的?要不就是我们曾经做过爱,刚才那种感觉好契合。”
“你……你胡说!”初晴双颊赧红,推开了他后以颤抖的手穿回已发皱的衣物,并艰困地扣拢扣子。
“我知道是错觉,因为你还是处女。”他笑眯她一脸腼腆。
“我要走了。”她眸光蓦然一黯,低哑地说。
初晴没想过她竟会把自己的第一次就这么草率的给了唐骏。
不是在罗曼蒂克的新床上,不是在气氛浪漫的情人节里;亦非在他多情浓烈的求婚下……
而是在这么莫名其妙的场合,甚至就在地上献出自己的贞操。若要说得好听点儿,不过是多了张地毯罢了。
“那么冷,这和你刚才的热情很不搭哟!”他的俊脸乍现笑意,一瞬也不瞬地望着她。
初晴回睇他一眼,发现他定睛望着她的眸光总是迷惑着她,那似曾相识的感觉又浮上心头,莫非他们以前真的认识?
而这种感觉又绝非“认识”就能解释清楚的,它是那么的刻骨铭心,这般令人心悸……
“刚才弄痛你了,很抱歉。坦白说我不曾那么粗鲁过。”
他站起身套上高级衣物,系好皮带,潇洒地走到办公桌旁拉开抽屉,从中翻出了样东西又来到她身边。
“喏,这给你。”唐骏出其不意的将一条红绳套在她颈上。
初晴低头看了眼,那红绳上申了枚银戒,好漂亮!但她继而一想,就算再美,她也不要出卖肉体去换啊。
“不要。”她小脸一皱,想拿下它。
唐骏压住她的手,“咦,别拿下它,这纯粹是送你的,绝非交易。如果我真要拿东西来换你的身体,依惯例应该是拿首饰、汽车、房子,不会是这种玩意儿,懂吗?”
“送我的?”她疑惑地问道。
“没错,我知道你这种与众不同的个性,也不敢拿东西来亵渎你,反正这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给你吧!”
他这几句无所谓的话又深深刺痛了初晴的心,她吸了口气,装作不在乎地说:“这东西满别致的,你是在哪儿买的?”
“我怎会买这种东西,打从我一有记忆开始,它就套在我脖子上下,可能是我妈的吧!但她早早不在人世,我也不知该问谁了。”
“那你怎么舍得送给我?”这么说它很有纪念性了。
“有什么好不舍得的,这种东西活像从八百年前的棺木里挖出来的,俗气死了,我还嫌没地方塞呢!”唐骏戏谑地笑看她那认真的表情。
“哦。”初晴泄气地想,原来是他不要的。“既是这样,那我就收下了。”
她用双手紧紧包握住戒指,心口却一阵撼动,鼻头一酸,眼角竟流出了泪水。
“怎么哭了?”他眉头一皱。
“我也不知道,只是突然有股失而复得的感觉。”她珍惜地抚摸着银戒,好像它是她失去许多年的宝贝。
“失而复得?”他失笑地冷哼,当他是傻子。“真不知该说你是天真还是幼稚,无聊!”
初晴难过地望着他,“你不能这么说,我想问你……你曾不曾梦过我?有好几次我都在梦里看见你,我想我们前世就认识了。”她认真地对他说,神情专注,她希望他也有与她同样的梦境,那表示他们真是前世就埋下这段缘了。
“哈哈……你实在是为了追求我而无所不用其极。”唐骏捧腹大笑,差点儿笑岔了气,“你待会儿该不会说你我有七世情缘,是梁祝转世?哈……我想你大概是连续剧看太多了。”
他笑不可遏,句句无情,戳得初晴心口出现一阵阵刺疼。
她吸了吸鼻子,忍住泪问道:“你不相信我的话?”
“别再编剧了,你何不考虑变个新花样,或许会真的让我心动,就像刚刚……”他暧味一笑。
“别说了!”她猛一低头,却看见深棕色地毯上的暗红痕迹,登时她像傻了般,静止不动了。
唐骏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神情一敛。
坦白说她不是他第一个玩过的处女,但似乎对她总有份歉疚在。为了摆脱这种感觉,以往他通常会付出她们所喜欢的金钱、珠宝,并绝憎地划分彼此的关系。
但对她……他就是办不到。
“我知道你不要一些俗气的东西,那么说说看你最想要的是什么,如果我办得到,定会补偿你。”他性感的薄唇一启一合,说着初晴不想听的话。
“真的吗?你愿意给?”她深深在注他。
唐骏猛一皱眉,目光迅速抽离她复杂幽深的瞳仁。
“只要不是我的心啊、肝啊、肺的,我都愿意。”
“那算了。”
她又握了下胸前的银戒,眼中闪烁光芒,自信满满地说:“总有一天我会要你无怨无悔地爱上我,我下去了。”
“喂!”唐骏心一动,好似被她眼中的坚决给震撼住了。
“还有事吗?”她回头倩然一笑。
“午休了,去吃饭。”唐骏理所当然地说。
“不了……”初晴想起上回一道午餐时的不好记忆。
“担心又碰上你那位死心场地的学长?”唐骏笑道,那俊美的笑容极其危险又让人心悸。
她点点头,但立刻否决了他的话中意,“我们相识了许多年,彼此间有的就只是友情,你别乱说话。”
“是吗?那你太不了解男人了。”他嘴角扬起一抹讽笑,阒黑的眸子勾魅着她一双懵懂的眼。
“我不懂。”她也不想懂。
唐骏挑了挑眉,幽造的眸光别具深意,“你以为男女之间真有所谓的纯友谊吗?得了吧!那小子明明是觊觎你的美,只是傻得不敢行动,否则你也不可能保持童贞至今了。”
“你别把每个人都说得和你一样。”她倒吸了口气。
“和我一样不好吗?”他暮然逼近,玩世不恭的神情依旧,而身上一股淡淡的熟悉味道又密密缚裹住她的鼻息。
初晴背脊贴着墙面,“别这样……”
唐骏眸光忽而深浓,“你不就是爱上我的大胆、放肆和不拘小节吗?”
“我更爱你在我梦中的感觉!”她突地冲口说出。
“哈!真是个爱做梦的小女孩。”他的笑容满是邪气,冷然的瞳底忽地散放出幽深的情色,“那我问你,梦中的我要了你没?在梦中的感觉是不是和现实里同样精彩?哪个我让你更为满足高潮了?”
“住口!”她难以忍受地顶了回去,脸蛋浮上堪怜的娇怯。
瞬间,他敛去轻佻的狂态,表情回复谈逸,“回去好好想想,我不是他,别把你筑梦的念头动到我身上。我能给你的最多也就是男欢女爱罢了,别妄想更多。”他走到衣架处勾起西装外套,回头拉住她的小手,“你不饿我倒饿了,我从不一个人吃饭,现在才约女人太麻烦,只好将就一下,就你吧!”
初晴就在这种难堪又心伤的情况下被唐骏架出了办公室,吃了一顿根本是食不下咽的午餐。
第六章
幻琴捧着饭菜进人厢房。看着坐在自边已整整三天不进粒米、不饮滴水的男人,不禁幽幽地叹了口气。
“吃点东西吧!再这么下去,你的身体怎受得了?”她怯怯地走到凌隽身边,将午膳搁在案头。
自从她将他从地牢里救出又被父王与众多亲友误会后,这几天她总是在别人指指点点下过日子,早已是生不如死了。
而他……他这个罪人不但一点儿也不感恩她的搭救之情,反而不吃不喝虐待自己的身体,教她这样的牺牲有何代价呢?
“你终于还是按捺不住寂寞,来看我这个‘情夫’了?”凌隽微转首,斜睨了她一眼。
幻琴心中一阵发寒,“你为什么老要这么贬损我?好,如果这么做才能让你心里舒服点儿的话,你就说吧!不过我希望你先把饭给吃了。”
“我真不明白,你干嘛那么关心我?该不会怕我身体虚了,会亏待了你?”
他故作狂妄,表情浮上波荡邪味。
“你——你真该死,嘴巴老是不放干净。”她娇柔的一跺脚。
“没错,我是想死,留在这儿根本木是我自愿,既逃不走活着也是多余了。我凌隽自幼父母双亡,至今也无妻室,死与活我都无牵无挂。”
他坦然表明立场,换句话说就是他没吃饭的意愿。
“你还是一心想回去?”她黯然神伤。
凌隽面向中土的方向遥望,不语。
“可是父王说,如果你愿意留下,他可饶你一命,而且也愿为我俩主婚……”幻琴羞涩地开口。
这也是昨几夜里她听母后说的,虽说父王对她的行为感到气愤莫名,但毕竟她是他们仅有的女儿;再说父王一向赏识凌隽在战场上的应变能力与武功造诣,只要他能归顺他们蛮夷,父王绝对不会为难他的。
“哈!你还真是无耻,不要贞节也就算了,还自愿把身子送上门,难怪人家说蛮夷之女无贞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