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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着歌,巧巧把留给阿彩的饭菜放在桌上,准备去送她的爱心便当。

  “阿彩——我出去了,饭菜在桌上要趁热吃。”她关心地叮咛一句。

  “唉呀!那多不好意思,先生花钱请我煮饭打扫,结果却天天要太太煮饭给我吃。”“你天天买菜也很辛苦啊,你不要再客气了,我真的要走啦,不然季墉要饿肚子了。”“先生能娶到你这么好的太太真是好福气,快去!门我关就好。”

  巧巧挥挥手,搭上她的交通工具——电梯,去会见她的牛郎。

  刚走到季墉办公室外面,巧巧就隐约觉得气氛不对。晏伶不在座位上,办公室里传来东西砸碎声。

  巧巧迟疑了一下,还是大着胆子去敲门。

  “进来!”季墉暴吼。

  推开门,她看见晏伶蹲在地上收拾碎瓷杯。

  “我、我送饭来了!”巧巧提高手上的便当,声如蚊纳。

  “你给我解释清楚,这是什么意思?”

  季墉迎面向她扔来一束玫瑰,因为用力过猛,花在碰上她身后的门板后散开。朵朵续纷自空中缓缓落至地板,散落了一地触目惊心的残红。

  巧巧咬着食指,面对怒不可遏的季墉她吓得全身发抖。

  “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他手拿花束里的小卡片一步步朝巧巧逼近。

  “谁是梁育诚?谁又是他的梦中仙子?你勾引男人的技巧不错嘛!这回是送花表情意,下次?是不是就要请君登堂入室了?他已经被嫉妒冲昏了头,话一句说得比一句更锋利更伤人。

  “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谁!”巧巧几近狂乱的摇头,她根本没有能力去应付这样的情势。“再装、再假呀一一你再用那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我啊!”

  “你讲讲道理·,…·”巧巧近乎哀求了。

  “你指控我不讲道理?仰慕者的花都大剌剌地交到我手上了,你还要我讲道理?是不是等我戴上绿帽子时我才可以生气?”

  “我真不知道仰慕者是谁,从结婚后,我一直都待在家里。”

  “你又要抱怨我用温室禁锢你了?”

  他为什么老要扭曲她的意思?“我没有这么说,我是说我没有离开……啊!我想起来了,梁育诚?会不会是那个梁先生?我跟你提过的--舞蹈社的老板,记不记得?”“你终于想起来了,他为什么会有住址?”知道是 巧巧报备过的人,他的气焰稍稍降温。“是--我给他的。”巧巧自觉做错事了,低头不 敢正视他。

  “你对他倒真有好感?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可没 给我地址。”这句带了高浓度“盐酸”的话,摆明了他有翻旧帐的性格倾向。

  ‘礼尚往来嘛!他也给了我地址呀!”

  “你们从那次以后一直藕断丝连,往来频繁?”

  “没有!你不能诬赖我。”

  “那么这束花是什么意思?”

  “又不是我要他送的,要问你也该去问他啊!”

  “你随便把住址送出去就是不对,还要狡辩。”

  “我下次不会了。”知错认错是她最大优点。

  “你做事前可不可以动动脑筋,对人有一点防备之心?万一他是坏人呢?万一他接近你是有目的的呢?不要老是以为全天下都是好人,你能不能清醒一点看看外面的世界,你不是? 鳎换嵊幸淮蠖讶饲雷疟;つ愕陌踩!? 季墉的意思是他不肯再担任那个保护者了吗?巧巧心生惊慌。“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

  “我说过,你必须长大、必须学会独立,必须像个大女生一样处理好自己的生活。你看晏伶,才十九岁就一个人到英国念书,同样是女生你是不是该向她好好学习?”他的冲天怒气转变成老妈妈的唠唠叨念。

  她知道晏伶很好啊!她一直都知道,但是她清楚自己就算用尽全部的努力,也无法变成那么精明能干的人。

  她懊恼地垂下头,猜疑着他是不是已经渐渐喜欢上晏伶?他已经不再喜欢抱她、牵她、吻她?当初构成他想娶她的因子都不再存在,所以即使她拼了命去配合他,他也视而不见了?

  “我很抱歉。”

  她还可以为自己做什么来挽回他的心?水水终究是对的,她说爱情在婚姻中占的比例非常重要,她找到仲墉哥哥的专心疼爱,因此会幸福快乐一生一世,而她选择忽略水水的话,所以苦果就要自己去承受,这回再也没人可以帮她收拾烂摊子了。

  想法一旦出笼就很难自脑海中抹去,巧巧的自卑在晏伶的强势形象彰显下,强调出严重对比,她甚至连备战的心都没有,就准备弃械投降了。

  像巧巧这种气势根本就吵不起架,晏价在一旁听不下去了。眼看季塘怒涛转弱,一场争执就要消弭于无形,她想要抓住台风尾巴把风再次引渡入港,但急切间她又找不出好办法,不知不觉地握紧了拳头,手中的碎瓷片顺势插入她的掌心,忽地,鲜血喷冒出来。她的痛呼声吸引季墉和巧巧的注意力。季墉当机立断拍出一堆面纸压在伤口上,火速送她到医院。

  巧巧从没看过这种流血场面,她吓得征愣在原地无法思考,等头脑重新运转的时候,她将全部的错全归咎在自己身上。

  她又闯祸了,怎么办?这次晏伶受她波及流了那么多的血,她是季墉最喜欢的人呀,季墉一定气坏了,怎么办?她怎么老是闯祸?怎么办?怎么办?一大堆一大堆的“怎么办’扯得她全身都痛起来了。

  一个念头闪过她脑海——是的!处理!她必须学着长大、独立、学着处理事情,不能老等在那里由着别人帮她收拾烂摊子。

  巧巧立时动作,她寻来抹布将地上的碎瓷、玫瑰捡起抹干净。因为心有旁骛,手指被刷刺了好几个伤口,巧巧咬咬牙忍了过去。

  回到楼上住家,她匆忙梳理过,在伤口上贴妥OK绷。巧巧这才发现手指上大大小小十几个伤口把个根手指都波及了。

  她苦笑一季墉说的话不无道理,她是少一根筋是什么事都做不好,往常碰到这种情形,爸妈去抢着来帮她擦药,现在结了婚,她不再是小公主,必须学习照顾自己——巧巧把季墉的指责牢牢记住。

  拿起电话,巧巧把想说的话在心中默背了三次,确定后投下梁先生的电话。她再也不要让一个陌生人有机会挑起他们夫妻间的战争。

  季墉送晏伶回到公寓,在离去前,她的脆弱把他留下了。

  “这种时候我好希望、好希望兆文能在我身边。为什么老天爷要把他带走?是我太坏配不上他吗?”晏伶双手抱头颅低泣。

  “晏伶……”他蹲下身对上满脸泪痕的她。

  “别这样看我,就算是女强人也会有空虚、也会有需要有人支持的时候。季墉哥,留下来陪我谈让兆文好吗?我知道巧巧在等你,可——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好不好?”他坐下来,用行动代替回答。

  晏伶拿出相薄,坐在他身边。“记不记得这张照片?”

  “这是你第一天到英国,我和兆文到机场接你时拍的。我记得你要来的前几天,兆文逢人就说他女朋友要来了,连着好几天他都没办法好好睡。”

  “我不也一样,想到那片土地上有兆文在等我,对于那个新环境我一点都不害怕。”“你该站起来了,兆文已经去世三年多,他不会希望看到你这个样子。”“怎么能忘得了,那是多么刻骨铭心的爱情啊!”她站起身到酒柜中拿出西注满酒杯。“来!干杯!”她逼着他喝下。

  “你有伤口不能喝太多酒。’季墉阻止。

  “眼睛看得到的伤口可以用药治好,看不到的部分呢?心上的呢?我只能用酒治疗。”“晏伶…”

  “别劝我,爱情本来就是盲目、就是缺乏理智。就像理智的你会为了一束微不足道的玫瑰花对所有的人大动肝火,连秘书也要遭池鱼之殃。”她扬扬绑着纱布的手。“你说--我爱上了巧巧?”他反问。

  “不是吗?你的占有欲强烈得令人费解。”她又倒满他的杯子。

  他不语,在沉思间又喝掉杯里的金黄液体,酒量奇差的季墉两杯下肚,脑海已呈现浑饨状态。

  “你好勇敢,让凯莎琳抛弃后还有勇气谈恋爱。我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大概注定要孤独一辈子了。看来凯莎琳……”

  “不要提她、一辈子都不要……”他舌头打了结。

  “她还能影响你?可见得她对你的伤害比我们想像的还大……”

  “我说了!不要再谈她。”

  “对你而言,巧巧是凯莎琳的替代品?”

  “不要拿巧巧和她比较,她比不上巧巧!”他一口吞下满杯苦酒。就这样他一杯接一杯喝得烂醉如泥,瘫倒在地。

  “季墉……”她推推他,发现他再也没力气动了。

  她拨了组号码后,对着话筒说:“小罗,你可以来了,记得带好你的照相机。”接着,她手脚倒落地除去两人身上的衣物。

  天蒙蒙亮,季墉捶捶头想去掉那阵晕眩。张眼一看却发现趴在自己身上的竟是一丝不挂的晏传。

  “醒醒!”他粗鲁地摇醒她。

  “嗯…··我头好病……”她伸手操揉太阳穴。目光在接触到季墉时大叫一声:一天啊!怎么会这样子?”

  她反射地拉开覆在两人身上的被单,米色的床罩上和她的两腿间有几滴略褐色的干涸血迹。晏伶懊恼地把棉被高技过头顶,蒙住整个头,她以在床面声声悲啼,双手捷向床面一下接一下全敲在季墉的良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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