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碰他了,要不然,你真的会完蛋。应采绿不断这么告诫自己。
暗自深吸好几口气,应采绿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过……
老天!他还真的在果汁里头下药。
她想笑,却笑不出来。
奇怪!真是太奇怪了,夏之筝又不是她,怎么也会干出这种事来?更何况,他压根儿没必要这么做。
怕吵醒他,也怕自己无法面对醒过来的他,她根本不敢轻举妄动,只敢将目光自他俊美的睡颜上缓缓移开;因为她担心自己再看下去,会克制不住欲念而对他做出……
喝!不对,她该担心的应该是他有没有对她……
“啊!”她被柔被覆盖着的娇躯竟没着任何衣物!直到现在才发现此情况的应采绿当场吓得花容失色、震愕不已。
“怎么了?”夏之筝慵懒的睁开眼。
“你、你还问我怎、怎么了?”她将自个儿裹得老紧,不让雪白胴体有一丝裸露在外的机会。
“采绿,你睡得可好?”
他的笑容有多么迷人,她自是再清楚不过,尤其是刚睡醒的他更别具魅力;可是,就算她已十分对他着迷,他也不能对她……“夏之筝,你竟敢对我……”
“这种事迟早会发生不是吗?”
“你!”什么叫迟早?
“上回你没完成的事,这回我替你完成了。”他极美的唇线微勾起一抹充满兴味的笑。
应采绿顿时愣住,可她马上像是想起什么而涨红脸。“你全知道了?”
“嗯哼!”
“那、那又怎么样?反正你当时根本就没……呃,难不成你把杯子给……”对了!一定是他趁她不注意时偷偷把酒杯换过,导致最后昏昏欲睡的人变成是她,然后,他再把她干下的蠢事告知应采荷。
一定是为了给她一个没齿难忘的教训,他干脆就跟她上了床!
“采绿,我没怪你。”
应采绿嘴一撇,皮笑肉不笑的说:“那我是不是要回一句‘叩谢天恩’呢?”
“采绿,我承认那晚没拒绝采荷是我不对,不过,我跟她之间并无发生任何事。”一切,只能说当时的他尚未爱上她,以至于应采荷硬要爬上他的床时,他没有适时吓阻她;不过,应采荷那晚倒是挺乖的。
只是,他不太喜欢后来应采荷闯进礼堂时,说出那番加油添醋的话便是。
至于应家的人为何直到现在才知道他与应采绿差点结婚的事,恐怕也是出于婚礼当天,他与应采荷一同离开时,他对应采荷说的那些话吧!
呵——其实他可没对应采荷撂下什么狠话,他只是很客气又很婉转的对她说,希望她将他与应采绿要结婚的事暂时保密而已。
并无发生任何事?
啧,是呀!她相信应采荷那种人绝对会为了破坏婚礼而夸大其辞,不过,最令她难以接受的,却是他根本就不爱她!
正因为不爱她,他才会放任应采荷说瞎话而没加以解释;正因为不爱她,他可以完全不在乎她的感受;正因为不爱她,他才……
“釆绿,我爱你。”轰的一声,应采绿的脑袋瞬间一片空白。他,他刚才说什么?
她呆若木鸡的模样令夏之筝看了觉得好气又好笑。“釆绿,是我做的还不够多吗?”他笑叹一声。
怦咚,怦咚……狂跳的心说明她的思绪已呈现一片紊乱,尤其在瞥见他的唇角勾起诡谲的笑后,她差点就要……
她本要弹跳起身,但在意识到自个儿一丝不挂后,不得已打消这个念头。
“你、你别开玩笑了,你怎么可能会突然爱、爱上……”
“不是突然。”他特地把应采绿骗上床就是要她退无可退,让她可以专心一意的听他把话讲完。
“不是突然?”她的双手紧紧揪住被子,颤声问道。
“也许,这样你才会明白。”
一开始,应采绿的确听不懂夏之筝的话意,直到一股特有的男性气息被吹拂到她脸上。
紧接着,她的闷叫声被两片温热的唇瓣给封住之后,她才霍然明白他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他在吻她!
而且还不是那种蜻蜓点水式的吻,是那种不允许她逃躲以及退缩的深吻。
她快喘不过气来了!应采绿在内心大叫同时,竟又发现她身上唯一的遮蔽物被他给悄悄地抽去。
而当充满热能的男性躯体逐渐碰触到她的每一寸肌肤时,她已经震愕到不知该如何反应。
怎么办?她真的快昏厥过去了。
好不容易,她被放开来了。“采绿,我早该这么做,你说是不?”应采绿瞠大眼,直勾勾地瞪着在她上方的含笑俊颜。
一时间,她除了像个傻子与他对望之外,根本什么都不能做。“你、你……”
“如果说,我真的想偷袭你、占有你,你愿意吗?”
“你、你……”
“我白问了,是吗?其实你早就希望我这么做了。呵——别生气,我知道你还爱着我。咦,别想否认,我都已经承认自己的心被你拐了去,所以我这样说可是一点儿也不过分。”
他的心被她拐了去?,
“采绿,我说句老实话吧!除了我之外,没人敢要你的。”他低头,以唇轻轻刷过她冒出汗珠的圆润鼻头。
应采绿心悸,被他的动作给挑逗得面红耳赤,不过,更教她又气、又怒、又恼的,却是他方才说的那句话。
什么叫作没人敢要她?
“夏、之、筝,你简直欺人太甚!”应采绿忍不住大骂。
“有吗?呵——当初你下药想迷昏我时,我可是很有风度,一点儿都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喔!”
喝!那时候她是因为爱惨了他才会做出……“你究竟把我当成什么了?”此话一出,她才晓得自个儿的神经绷得有多紧。
“我都把话给说明了,你还问我这种话?”
他在笑,可不如为何,她却宁愿他不笑。
“看来,我还是得用实际行动来证明我的心意。”
他勾了勾唇角,俊美的脸竟在瞬间浮现教应采绿差点一口气都喘不上来的邪恶神色。
“你、你想做什么?”
愈加贴近她的男性躯体,再加上一双布满欲望的黑色瞳眸,在在宣告他下一步会有的举动。
“你这么聪明,绝对猜得到。”笑笑地说完,他轻易抓下不断在他面前挥舞的双手。
接着,他俯首将炙热的吻逐步烙印至她雪嫩无瑕的颈项上。应采绿压根儿无法动弹,只能因他逐渐往下烙印的吻而频频战栗。
叩叩——敲门声无预警地响起。
“喔!”夏之筝难得迸出懊恼声。
不过,他知道来人定有要事,否则不会无故前来打扰他。
虽说有些遗憾,但是……呵!反正应采绿也跑不掉,他确实不必急于一时。
他优雅地翻身,并顺势拉过柔被覆盖住她;欲下床前,他不忘回首轻吻她一下。“等我回来。”柔声说完,他迅速套上衣裤,开门走出去。
期间,应采绿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的每一个动作,直到房门关上,她才蓦然弹坐起身,然后呈现发呆状态。
她发烧了吗?她抬手抚上前额,想测量额头的温度。
咦,没有发烧呀!那她应该不会产生幻觉才对。
可是,她怎么听到他说爱她,而且还说他的心已经被她给拐走了?应采绿倏地将小脸埋进掌心。
不可否认,在听到他说爱她时,她除了不敢置信外,简直就快……快要乐翻天!
但这是真的吗?还是,只是幻梦一场?
怎么办?她该相信他的话,再一次拿幸福来作为赌注吗?还是,选择做只缩头乌龟遁逃呢?
静静地滑下床,她拿起搁在椅子上的衣服穿上后,悄悄打开门离开。
※※※
“筝,别给我胡来。”夏之殿瞪着夏之筝,不悦的斥道。
“我有吗?”夏之筝双肩一耸,笑得好不优雅。
“怎么,胡闹一次还嫌不够?”对于之前夏之筝与应采绿决定结婚一事,他虽然不表赞同,但也无力改变夏之筝所做出的决定;于是他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哪知,上次的婚礼被摘砸就算了,如今夏之筝却又要补办婚礼,这让他觉得他们未免把婚姻看得太儿戏了吧!
况且,应又麟那老头像是看准应采绿嫁定夏之筝似的,一直拿准岳父的身份硬要与他攀亲带故,这让他极为不爽。
“大哥,这回我是认真的。”
看着弟弟难得流露出柔情笑意,夏之殿不禁蹙眉叹气。该死!要整垮应家很容易,可要跟他们……
“大哥不必顾及采绿,说不定,她也很希望你赶紧斗垮应家呢!”夏之筝笑了,可笑里却没什么温度。
“喔,你这么确定?”那他就不客气了。“嗯哼!”
“不用跟她商量?”夏之殿意有所指地问。“没这必要。”
“那好,倘若他真的再找上门来,我就照自己的意思处理。”他不会因应采绿的关系就手下留情。
“大哥做主就好,不过……”夏之筝顿了下。
夏之殿眉一扬。“小弟的岳母大人就劳烦大哥多多照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