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采荷恶狠狠地瞪向她。
“采荷,别跟这种人一般见识,要不是我们正好经过,怎么可能会挑这种店喝下午茶,我们走吧!”
“不,我就偏要进这家店。”应采荷高傲地穿越应采绿身旁,径自选个空位坐下。
“晓简,请你好好招呼那两只……客人,我得赶紧走了。”
“慢着,我就是要你招呼我,如果你不愿意,我就叫你老板来。”应采荷冷冷地一笑.骄纵的模样让应采绿看了好想揍她几拳。
“小绿姐,怎么办?情姐刚好不在耶。”
“没关系,我来对付她。”看来,不把这只母老虎请走,她是出不了门的。
转回吧台的应采绿在将要送去给夏之筝的咖啡放下后,随即围上工作服走向应采荷。
见她走近,应采荷率先进出鄙夷的语气:“应采绿,没想到你也会有这一天。”
“是呀,这一天我可是等了好久呢!”应采绿皮笑肉不笑地回应。
应采荷红唇一抿,正要反扑,可她的好友却及时给她一记眼色,暗示她等会儿再让应采绿难看。
应釆荷稍稍忍住气,涂满艳红色指甲油的手指飞快地在菜单上指指又点点的。“可别送错喔!要不然,你们这间店的招牌……”
“请稍候。”
应采绿也不含糊,轻松记下她所要的餐点。
“拜托,她们是嫌钱太多是不是?才两个人而已点这么多餐点,她们吃得完吗?”晓简看了账单上所勾选的各类茶点,不免咋舌。
“没办法,人家是千金大小姐,别的没有,就钱最多。”不过,她真该去翻翻黄历,因为今儿个的她还真不是普通倒霉。
不过,她倒也没忘记抽空拨个电话,想告诉夏之筝她今天可能去不了,可打进他办公室里的电话却一直没人接听。
“小绿姐,让我端去好了。”晓简体贴地说。
“别担心,她们斗不过我的啦!”应采绿拿过托盘,给了晓简一抹俏皮的微笑。
“小姐,你们的餐点送来了。”应采绿毫不在乎两双冷眼瞪着她,动作利落地将咖啡、水果茶、松饼端至桌上。
“啧,这咖啡怎么一点都不热,这教人怎么喝?”
早已预料会被刁难的应采绿没好气地说:“小姐,这咖啡才刚煮好,怎么会不热?”
“我不管,你去给我换一杯来。”
“小姐,这样好了,我来试试看这杯咖啡到底热不热?”
“哼,你要怎么试?”
“很简单呀!你只要亲手试试就知道了。”应釆绿送她一抹冷笑后,作势要取走她面前的咖啡。
“你敢!”以为她要把咖啡倒在自个儿手上的应采荷当场吓得花容失色。
而应采绿暗自偷笑时,却没料到应采荷居然……喝!眼看应采荷一把抓起咖啡杯,就要往她脸上泼去——
出于下意识,应采绿急忙撇过脸,以免脸部直接受创。
然,千钧一发之际,她被一股莫大的力量给拉至一旁;下一秒,她便撞入一具温暖、健硕的胸膛里。
※※※
是、是夏之筝!
“你怎么来了?”身子一站稳,应采绿欣喜若狂的张臂抱住他、
“突然很想喝杯咖啡,所以就来了。”放下应采绿,夏之筝的俊容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应采荷惊讶极了。
她是应家大小姐,自然参加过不少名流富贾云集的餐会,所以她一眼便认出抱住应采绿的男子就是在政商界具有举足轻重地位的夏氏集团接班人夏之殿;不过,会在此地遇见行事作风一向低调的夏之殿她是十分震惊没错,但更令她难以置信的,却是他居然护着应采绿。
可恶!他们应家不知动用多少关系都无法打进夏氏集团的核心,可应采绿……
听他们之间的对话,他们好像已经认识不少时日。
该死!该死!应采绿凭什么得到夏之殿的青睐?
“没事吧?”不知是刻意忽略,抑或是视若无睹,在应采绿对他摇摇头后,夏之筝望也不望应采荷一眼,就直接将应采绿带进吧台,以手沾水轻轻洗净她仍有部分被咖啡所泼及到的发丝。
“就差那么一丁点了。”应采绿笑笑,原本被惊吓到的情绪也因他温柔的举止而奇异地被抚平。
“以后要小心点,嗯?”他柔声交代。
“我知道。不过,原本要送去给你的咖啡好像已经不能喝了,如果你不急着回公司,要不要留在这……”
“夏总经理,您好。”缓缓走来的应采荷霍然插话。
没理由她这位应家大小姐会输给一个卑贱的私生女。
“很抱歉,我不是夏总经理。”夏之筝唇上依旧挂着令人沉醉、着迷的微笑。
“夏总经理,您不记得我了吗?我姓应,我父亲就是应又麟,而且我们还是邻居呢!”应采荷努力推销自己。
“喔,原来你是采绿的姐姐。”
应采荷脸色一变,可马上就恢复。“是、是呀!夏总经理,我……”
“应小姐,我真的不是夏总经理。”夏之筝苦笑。
噗哧!应采绿终于按捺不住笑出声。
拜托,想倒贴人家也得先弄清楚谁是谁!
“之筝,人家应大小姐是贵人多忘事,你就原谅她吧!”应采绿将脸颊轻轻地贴在他的手臂上,明眼人一看,就知她故意在应采荷面前示威。
夏之筝垂下眼皮,眸中有着高深莫测的光芒。
之筝!
啊!对了,她怎么忘记夏之殿还有个双胞胎弟弟;那么说,她真的搞错对象了,“啊,对不起,之筝哥,您跟夏总经理真的长得好像,请您别介意。”没关系,夏之筝虽不是长子,但其地位与重要性应不下于夏之殿才对。只是,瞧应采绿那副狂样,好像已经把夏之筝给拐到手似的。哼!应采绿,别得意得太早,夏之筝最后会属于谁还是个未知数呢!应采荷绝不轻易放弃夏之筝。
“应小姐快别这么说。”夏之筝莞尔一笑,然后,他转眼对上应采绿一双不表赞同的灿眸。
之筝,你怎么可以允许应采荷叫你之筝哥?应采绿以眼神问向他。
采绿,这只是个称呼罢了!夏之筝也以眼神回答她。
是吗?她又以眼神问道。
夏之筝微笑,抬手顺了顺她的发丝,就像个……在抚慰小女孩的大哥哥似的。
应采绿一点儿也不喜欢他的动作。“我已经不是小女孩了。”她脱口而出。
“我知道。”夏之筝不以为意地笑笑,笑里包含宠溺,但非关情爱,而是有一种在容忍小女孩偶尔任性的感觉。
“可是……”应采绿瞟了眼一直用眼神杀人的应采荷,不满地嘀咕着:“她跟你又不熟,凭什么喊你之筝哥?”
夏之筝听了之后不免莞尔一笑。“你也可以这样叫我。”呵,连这个也要计较。
“之筝哥,下个礼拜天我家要举办餐会,你能不能赏脸来我家坐坐?”被冷落好一阵子的应采荷决定先下手为强。
“这……”
“之筝要陪我,没空去应家吃大餐。”应采绿抢先一步回答。
“你闭嘴,我又不是在问你。”应采荷狠瞪她一眼,接着,摆出最美的姿态望向夏之筝。“之筝哥,我爸他老早就想认识你,请你务必给我个面子。”说毕,她还隐约抛记媚眼给他。
“你聋了吗?我说之筝他不会去,你是听不懂是不?”应采绿不知自己在紧张些什么,说起话来越来越霸道。
“之筝哥,你来嘛,我们两家人真该好好聚一聚,”应采荷压根儿不甩她。
“之筝!”不祥的预感教应采绿脸色有些难看。
“既然应小姐盛情邀约,我不去好像有点说不过去。”他敛眸,谈吐间的优雅姿态教应采荷为之心仪。
“那太好了!”应采荷笑得合不拢嘴。
“之筝,你、你……”应采绿好像深受打击似的,小嘴张张合合的,就是无法顺利说出一句话。
温暖大掌出其不意地握住吧台下一只颤抖的小手,应采绿一震,缓缓对上一双能带给人安全感的笑眸。
于是,她纷乱的心逐渐安定下来。
不过,一思及他答应要去参加应家所举办的餐宴,她就……
“之筝哥,那我们全家人就恭候您的大驾了。”应采荷在投给应采绿一记胜利的眼神后,便满面春风的与友人离去。
“采绿,你在担心什么?”轻柔又诡异的声音,令她猛地一惊。
“担、担心?我没有呀!”她尴尬的否认。
夏之筝笑叹了声,“采绿,应家不是还有你牵挂的人吗?”
她一震,“你的意思是说……”
“你很久没回去看你母亲吧?”
“是很久了。”自她离开应家,的确已有好长一段时间不曾见过母亲,但是,并非她不愿带母亲走,而是母亲不愿意随她离开。“你该不会是要我……”
“采绿,我少了个伴,你愿意陪我一块儿去吗?”
※※※
自小到大,应采绿从没穿过一件像样的礼服。
如今,她终于有机会穿上,可她却紧张到胃痛,因为,她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