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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枭把电话拿回来。“快告诉我们,准弟妹的名字好不好?”

  “当然。我才不像你们,行事偷偷摸摸,见不得人似的;

  我做事一向光明磊落。”他清清喉咙道:“我老婆的名字是祁雾雪,我都叫她小雪。”

  樱嘤一阵尖叫。“鹰哥,两个月后,我们就回国,再见!”

  傅鹰瞪着话筒好一会儿,樱嘤的笑声真邪门!

  他一?眼,见到雾雪张大眼睛。“樱嘤?她是你的谁?”

  “她是我大哥的老婆,他们在两年前结婚。之后就去里斯度蜜月了,一度就是两年。”他频频歎气。“大哥狠心把事业丢给我,让我一人留在这‘荒岛’之中做牛做马。”他把自己说得好可怜。

  “不是荒岛,是宝岛。”她纠正他。

  一点也不错!傅鹰豁然开朗。“幸好,是在这‘宝岛’,否则我就无法认识你了!”他谢天谢地着。

  雾雪的眼神怪异极了。“鹰,你知道吗?当时我不是乱闯空门,我会在你的床上,因为我是樱嘤的朋友,她告诉我那个房子她的。”

  “喔?”傅鹰一时脑筋好像转不过来。

  见他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雾雪气结地大喊:“你这呆瓜,是樱嘤设计我们,你还不明白!”

  是樱嘤的诡计?一切都他俩的计谋?

  傅鹰恍然大悟,他率先开口:“见到大哥时,我要割下他身上的肉——”他狞笑道。

  “而我,要喝樱嘤身上的血——”雾雪笑盈盈道,与他隔桌面对面坐着,她的美丽再次让傅鹰屏息。

  “但是,我还是要谢谢他们。”傅鹰再度起身,封住雾雪的唇。

  ???“你说什么?你必须在二十岁生日时才能回家?”傅鹰简直无法置信,天底下竟还有这种谬论?

  会有父亲容忍这种“骨肉分离”之事?不是每位父亲、母亲,都喜爱把孩子拴得紧紧的,留在身边吗?

  而雾雪的父亲——祁振华,这位大名鼎鼎的将军,似乎正好相反。

  祁家是军人世家,祁振华在大陆是赫赫有名的军阀。民国三十八年,国民政府撤退到台湾,他卸下将军的职务,转而经营旅馆业。经过数年后,他的饭店规模日益扩大,祁家也成为富豪之家,他名下的?业;像凯扬饭店,就是国际性的五星级饭店。

  祁雾雪是祁振华的大女儿,不过,她与祁振华似乎没有什么“父女缘”;因为雾雪很小时,就已离家在外过飘泊的生活。

  “这是算命说的,日本的清一先生与我父亲是世交。小时候,我的脊髓受伤时,他告诉我父亲,我的命也与台湾相克,如果要活命,除非远离家乡,二十岁以前不能回台湾,不然——”雾雪侃侃而谈。

  现在她已较能面对自己的人生。虽然她还隐藏了一些事实,不愿告知傅鹰,但是,假以时日,她相信傅鹰一定会全盘了解。

  “不然怎样?”他斜睨着。

  这时的雾雪突然变得口吃,说不出话,她面红耳赤地结巴道:“不然,会……对……家人……不好。”

  “真是无稽之谈!”他不屑道。“那个清一先生很厉害吗?”

  他注意到雾雪谈到“清一先生”时的惶乱神情,所以他故意试探地问。

  “据说他精通中国的奇门遁甲和五行八卦,还能看穿人的三世因果。”

  “喔?”傅鹰只是一笑置之。“既然这是祁家的‘家规’,我也认了。不过,你满二十岁的那天,我们一起回家,好吗?”

  “回家?”她还愣在那儿,转不过来。

  “当然还有樱嘤及大哥,我们一起到你家提亲。”他诡诈道:“我等不及了!老婆。”

  “真是拿你没法子!”雾雪半推半就地埋入他怀中。

  她一点也不敢告诉傅鹰,清一峻源是她的未婚夫。

  小时候,为了活命她根本一点选择也没有。如今她长大了,有自己的思想,她绝不再清一竣源的摆佈。

  她的脊髓已经不再痛了,她现在不是活得很好,她才不是“克夫之命”呢!

  清一峻源到底是怎样的人?

  这个名字深深烙印在傅鹰的脑海中,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位清一先生阴阳怪气的。

  第八章

  他和雾雪现在住在阳明山的别墅内。那儿有苍翠的草原可供旺旺奔逐。

  他们打算开一个小P?rty,欢迎他俩归国。

  所以他们忙得不亦乐乎。雾雪做了好大一个蛋糕,用来犒赏傅鹰的辛劳。

  大厅内佈置典雅,再加上雏菊的点缀,把房子衬托得温馨可爱,很有“爱”的感觉。

  雾雪似乎特别钟爱雏菊,WHY?傅鹰疑功着,但他只是放在心底,并没有追问。

  他们常带着旺旺绕着社区跑步,雾雪的体力明显地不如傅鹰,她常常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傅鹰只是很单纯地认?;她是个女孩嘛!体能当然不如他。

  可是他却不知道雾雪在认识他以前,可是空手道冠军及跑步高手呢!自从她遇到了傅鹰——她一生至爱的男人,她的体能就一天不如一天,身体状况每况愈下。

  “看你满头大汗的,走!我们去游泳!”他硬拉她上车,把车上冷气开到最强,?她去闷热。

  “哈啾!哈啾!”雾雪连打两个喷嚏。

  “我的宝贝老婆!你实在是体弱多病,需要我的呵护!”他调侃她。

  而雾雪实在是百口莫辩,事实摆在眼前,她只有干瞪眼的份。为何身体得这般孱弱?他们去“深山”里游泳,说“深山”的原因是:那里真的是空无一人;日本式的平房,上千坪的土地,及一座大游泳池。

  “这是哪里?”雾雪频频追问。

  “是我童年的家。”傅鹰只是简单回答,其余的一律沈默不答。

  傅家拥有?数可观的房子与土地。

  “为何弃老宅而不顾?”她问道。

  “没什么——就这样。”他耸耸肩,冷不防地搂住她,两人一起跌入水中。

  他们在水中嬉闹着,傅鹰的童心大起和雾雪你来我往地打水仗,溅得水花四起。

  最后,旺旺与雾雪合攻,傅鹰才渐渐不敌,举手投降。

  太阳下山了,气温骤降了许多了,雾雪冷得瑟缩发抖,可是没有衣服换穿。因为衣服与人一起下水,全都湿透了。

  而傅鹰连忙从水中起身,体贴地从后车厢拿出干净的浴巾,雾雪这才恍然大悟。

  “你故意整我!”她娇嗔。“一切都是你的计谋!”

  “你看!”傅鹰的头?得好高。“你还是需要我。”他得意道。“瞧!我是多?细心的人,连浴巾都?你准备好了!”

  “我不能就这样回家。”她抗议。“你讨厌!”她扭怩极了。

  傅鹰早已穿戴整齐。“否则——连浴巾都没有哦!”他恐吓着。

  雾雪倒抽一敢,嘴巴张成O字型却不敢发音。

  “这样才乖,我的心肝宝贝!今天的魔鬼训练结束了!”她的怪表情让他既心疼又怜爱。

  “好好洗个澡,别着凉了!”傅鹰抱她入浴室,将她放在浴缸中,热水汩汩地淹至她的肌肤,去除了不少寒意。

  不知过了多久,电话铃响了。

  雾雪首先睁开双眼,湿答答地站起,披了件浴衣便起身去接电话。

  她身后的傅鹰一点反应也没有,原来,在热水的滋润下,他“不小心”睡着了。

  “喂!”她快速地拿起话筒。

  对方竟是一阵沈默。

  她的心不安地狂跳着。“喂!找哪位?”

  电话另一头还是安静无声。

  她握着听筒的小手竟微微发颤。

  “小雪!”是低沈的声音。

  是清一峻源?她差点昏厥!

  “你怎?找到我的?”她无法置信他的神通广大。

  “我说过:你的一切我都了若指掌。”对方低沈沙哑道。

  他为何总有本领知道她的一切?

  他为何总是阴魂不散地跟着她?

  “你……”她嗫嚅了。

  他一副了然兼威胁的口气。“你为何不听话呢?为何在未满二十岁前就回台湾?”

  最后一句话是雾雪的致命伤。“你这样鲁莽的行动,会害死多少人,你知道吗?”

  “住口!”雾雪激烈反驳。“现在我的脊髓根本不痛了,傅鹰一点也没事,我们就快结婚了。”

  她提到傅鹰,没有一丝的隐藏,因为她知道清一峻源掌握了一切。

  对方阴笑着。“没错!你的身子是好了,而傅鹰显然没有被你‘克’死,但是——”

  话筒的另一方沈默片刻。“你的‘早归’,却克到你的父亲了,祁振华现在躺在医院里。”狞笑着……这真是个致命的打击!

  听以开门声,傅鹰又再次惊醒。

  小雪!小雪!小雪——不祥的恐惧感向他袭来,他不顾一切地直奔大厅,却空无一人。

  她又走了?为什么?

  直觉告诉他,小雪这一次的离别,是再也不会回来了,她与他真的是无缘?

  望着空荡荡的豪邸,傅鹰伫立原地。

  小雪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傅鹰思索着,两人是如此相爱,小雪岂有再度不告而别的道理。

  一定有难言之隐,傅鹰不断提醒自己,事情一定是大有文章。如果雾雪本身没有问题,难道是她的家人出了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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