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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废话少说!”羞恼的白眼凶狠地瞪向他。

  “这么凶?”挑起眉,恍若在她身上看到那只忠勇?ぶ鞯拇烂ā!芭艘氯岬悖腥瞬呕崽勰?!”

  “沙猪!”她骄傲地撇开头,可惜脸上的绯色将她的气势破坏无遗。

  “可以开始了么?”原本还想多逗她一会儿,可她不同平日柔顺的模样,更令他想快点驯服这只倔强的小野猫,当然,以他认同的方式。

  “……随、随便你!”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没事逞什么能呢?这下可真得成为他的盘中飧了。

  双眉齐挑,他好笑地不轻不重推了她一把,正好让她倒到床上躺平。“那就来吧!”像只动作敏捷的豹子,他火热的手掌已平贴在她腰际,在她适才没有塞进裤头的衣服里。

  她闭上眼,任由他将才穿好不到二十分钟的衣服,重新丢到之前那个碍眼的位置。

  都是这个该死的房间,害她满脑子的异色思想,竟隐隐之间有了偷尝禁果的冲动。反正她也没交过男朋友,既然看他还觉得顺眼,不如……就给他吧!

  “喜欢么?”他喜欢听她的声音,那让他更加亢奋。

  “别问……”那会令她想起影片里男人的下流言辞;她无法确定自己的心脏可以承受他性感的唇说出类似的言语。

  “不问怎么知道你的感觉?”他可不是自己舒服就不顾女伴感受的男人,他坚持要得到她的回应。“说实话。”

  “你好烦……”她无助地攀住他的颈,拉下他的头,赐予他火热的吻。

  她想让他闭嘴。

  贺兰平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他愉悦地接受她的主动,并以纯熟的舌挑勾她笨拙的舌尖,大方地邀请她与之共舞,直到她几乎热晕了过去。

  “我喜欢你的主动。”这女人不是普通的倔强,而他享受到征服的快感。

  “不要说得那么粗俗!”她气喘地指责。

  眉一挑,轻浮的表情尽出。“那么,请将你美丽的双腿打开。”他不介意换个优雅的字眼,横竖意思是一样的。

  “你就不能闭嘴吗?”她快被他逼疯了。

  “很难。”

  女人就爱说反话,她更是个中翘楚,稳拿后冠。

  “叫你别说的嘛!讨厌鬼!”她佯装凶狠地瞪他,在看到他额上的汗珠时愣了下。“你怎么流那么多汗?”人家不都说女人是水做的吗?在她看来,他才是水做的,不然打哪儿冒出那么多汗水?

  “等一下流的汗会更多。”他苦笑,快速剥除自己唯一的遮蔽物。

  “啊!”她羞涩地惊呼出声,头一回看清全裸的“猛男”。

  “怕什么?”他使坏地拉着她的手,让她触摸身上长年运动下来的结实肌肉。“你都让我看光了,我当然得回报一下。”

  “噢……真是够了。”她翻着白眼,小手却依恋地流连在他壮硕的胸口。

  他真的跟自己很不一样,起码“硬度”就不同。

  “你学得很快。”他眯起眼,压抑冲上喉咙的呻吟。

  她无辜地眨巴水眸,不晓得自己学了什么值得他这么夸赞。

  “我知道,感受我,你会喜欢的。”他自信的近乎自大。

  粉色的房间、粗喘的男人、虚软无力的女人,构筑着无边春色。没有人想起此行的目的,所有心力浸淫在取悦对方的企图里,直至炫目的火光占领喘息、愉悦的躯体——啊,该是去收拾侦查成果的时候了。

  第六章

  “寻乐园”事件终于告一段落。

  据说陆小姐在收到贺兰平交给她的录音机和偷拍的“艳色”录影带之后,再度哭花了那张粉铺的脸和眼睫上那两条刺目的假睫毛,当场付清侦查费用,不管贺兰平的反应,兀自哭得好不伤心。

  她思忖,自己既然无法像美国女人,在抓到另一半外遇时,冲动地拿冲锋枪将那对奸夫淫妇扫射至死;也无法做到如日本女人般委曲求全,苦苦哀求丈夫回头;更无法像法国开放的民风,在撞见老公偷香时,大方地说声“对不起,打扰了,请继续”,因此只能将希望寄托在一对珍爱的儿女身上。

  还好,陆小姐的孩子都站在捍卫母亲的立场,一双成年的儿子女儿主动带着“证据”与荀乐元摊牌,亲情攻势加上泪水银弹齐发,让“不法走私”的荀乐元在子女面前痛哭失声、大声忏悔。

  以荀乐元的说法,他的心还是留在自个儿的家里,不过因为一时迷惑于多彩多姿的花花世界,才会心猿意马铸下大错,不是真心想弃结发妻于不顾,并且允诺从此不再出轨,将把所有心力重表放在维系家庭和乐的要务之上。

  任务圆满达成,理论上身为受益者的贺兰平该是春风得意,毕竟口袋里“麦克麦克”,新台币入袋为安。但出乎意料之外,他的情绪竟火爆得像只浑身绑了炸药的公牛,令纪绿缇头痛万分。

  “来来来,你给我说清楚,你好好地给我说个一清二楚!”高大的身躯在不甚宽广的客厅来回踱步,充分散发出迫人的紧窒感。“我说过很多次了。”灌了口最爱的苏格兰红茶,她亟需补充口腔里的水份。

  “你说了很多次没错,我也听了很多次!”他止住脚步重重地哼了口气,两手又腰,在坐着的纪绿缇眼里更像个高大的巨人。“可是我还是搞不懂那个什么表哥,怎么会变成你的未婚夫!?”

  该死的女人!他们都有了肌肤之亲,她才平空冒出一个未婚夫,这是怎样的一团混乱呐!怎能不教人抓狂!?

  “呃,表哥的母亲,也就是那位远房的阿姨,她说是打小跟我父母约定好的,说我长大要嫁给表哥。”她老老实实地重述了N遍,这男人就是不懂,烦死人了!

  “别人随便说说,你就随便听听?你到底有没有大脑啊?”这种事能随便说、随便听的么?那他要说她纪绿缇是贺兰平的老婆,她也不反对喽?啐!

  “才不是随便听呢!”最讨厌、最讨厌他了,每回都说人家笨!

  “人家律师有证明文件,证明此事不假。”

  “哪来的律师?”

  他用那双像鹰的眼,犀利地瞪她。

  这可有趣了,若说是小时候的约定,大概就是口头上打打趣,又不是古代,还有什么信物可以为证,不太可能有律师的证明文件;何况现在是二十一世纪,早就不流行那套了,以他敏感的侦探本能来看,这件事八成大有文章。

  “阿姨派来的律师啊!”她一脸天真地回望他。

  说不出为什么,她现在似乎不再像以前那般怕他了。或许是看清了会叫的狗不会咬人,他大多是虚张声势而已,所以不是很怕,只有一点点怕。

  “你的律师呢?你爸妈走的时候,留了什么东西给你?”经过他长期训练下来的探问方式,得知她父母在几年前的空难便一起归天了,还好她父母的观念还算开明,每回出远门之前都会立下备用遗嘱以防万一,没想到还真有派上用场的一天。“好象有个什么信托基金之类的。”叹了口气,她永远搞不懂那些密密麻麻的繁琐条文。“你问这个干嘛?”“我好奇你那位远房阿姨、表哥的动机。”事出必有因。据她说那些人已经很久没联络了,现在却突然跑出来攀亲带戚,他怀疑那份信托基金才是他们真正觊觎的目标。

  “你神经病。”她笑骂。“阴谋论者。”侦探当久了,会不是成了职业病?

  “难不成你真的想嫁家伙?”说到这个,他就忍不住冒火。

  “人家有名有姓,你不要那家伙、那家伙地乱叫,真没礼貌。”她不认同地蹙起秀眉,根本没把嫁不嫁表哥的问题放进心里,优雅地啜了口茶。

  “你说他叫什么来着?”他气昏头了,哪还有那个头脑去记得情敌的名字?

  “牛乃堂。”她漾起一抹笑,不顶讨厌这个名字。

  “听起来就像吃软饭的。”管他是牛奶糖还是牛皮糖,反正他就是对那姓牛的家伙没好感,连带地讨厌他的名字。

  “贺兰平。”她扬声警告。

  他吐了口气,不再挑衅她高贵的修养。“给我你律师的联络方式。”

  “干嘛?”她听话地由皮包里拿出随身携带的名片,末了还狐疑地问了句。

  “侵占你的信托基金啦!笨!”抢过名片一瞄,好家伙,他认识的,这下事情会变得简单得多。“好了,还给你。”

  “这么快?”她瞠大眼,收回名片。“你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吗?”这样还做什么侦探?去教速读速记,像电视明星陈俊生开的那种加强记忆的补习班,不是钱赚得比较快?也不用那么辛苦的去跟监了。

  “要你管!”他就是气她倒这地步才让他知道这些事。“你不怕我当真强占了你父母留给你的信托基金?”就说这女人没脑袋吧,搞不好被卖了还替人数钱!

  “你不会。”她甜甜一笑,拿起一旁的水壶将红茶注入杯里。“我相信你。”

  说不出原因,她就是相信他不是那种会做偷蒙拐骗的小人……呃,充其量偷听、偷拍、偷偷跟踪,不过那是他的工作,也算是造福人群的行业之一,毕竟真的有人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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