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他正在做的事,利環害羞的夹紧腿,昱棠逸出从喉咙深处滚出的深沉笑声。
“别害臊。”他拨开她的腿,对着私密的部位吹气,以指头逗弄按抚,利環像朵在风雨摧残下的小花般瑟瑟颤抖。
“我弄疼你了吗?”他低声询问。不是没想过她仍是处女,然而确认这点后带给他的狂喜几近疯狂。能成为她头一个爱人,他不否认对他的男性自尊是极大的荣耀。
“没有。”小声的回答,下意识的推开他使坏的手。
昱棠不肯放手,索性将她抱起,吻住她小嘴里的抗议,两手不老实的抚遍她全身,很快地,寂静的房里就只传来彼此的热情喘息。
“不准你去!”昱棠也不知道自己在闹什么别扭,竟然不准人家和未婚夫约会,他知道自己没资格,可是……
“我跟嘉元有一星期没见面了。”利環淡淡道,收拾好上司签好的文件。准备离开。
“不准!”他突然从座位冲出来,关上留有隙缝的办公室门、从内反锁,怒火与欲火齐烧的冷峻眼眸锁向她,下意识的倒退一步。
他又来了!
打从两人有了亲密关系后,昱棠象一头出柙的猛虎缠着她索欢,胃口越来越大。一开始对她去赴嘉元约会的事只敢生闷气,后来索性以各种理由把她留在公司,美其名是加班,其实是偷情。现在更霸道下命令,不顺从便不讲理的抱住她不放,再乘机勾引她。
他究竟将她当成什么了?便利的泄欲工具?
如果她当初还对他存有微渺的期望,这时候也绝望殆尽了,他只索取,却不给予。只想利用性来控制她,而不曾想过这么做会对她造成什么样的伤害。更可恶的是,他让她沉迷其中,明知道他的用心,却一再的任他利用,无法自拔。
她不能继续下去了!很清楚这点。
“别闹了。我再不过去,又要迟到了。每次约会不是迟到,就是拿加班当借口爽约。继续下去嘉元不怀疑才怪。”
“让他去怀疑!”他不讲理的说。
利環忍住气,试图以幽默的语气点醒他。“要是嘉元因此生我的气,不要我了怎么办?你又不肯要我。”
昱棠脸色一沉,粗鲁的甩开领带,开始动手脱衬衫。‘’虽然我不能给你名分。但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在一起。“
问题是,这不是她想要的。利環疲倦的掩往脸想。也许短期间她可以满足于这种关系,但日子一长,她知道自己会受不了。她会因嫉妒而疯狂,因罪恶感而沮丧,成为她向来鄙视、厌恶的那种女人。
“利環,你说呀,只要你答应我。”他伸手拉她进怀,强悍的俯下唇要她屈服。
汹涌的热流翻天倒海地朝她袭来,明晓得他又用这招来勒索她,利環却难以招架。可是这次不行,她知道自己必须拒绝,用尽每一分自制力从他怀里挣开,懊恼的道:“别这样!惠君在外面,给她听见了,会惹来闲话。”
林惠君是新来的秘书。利環正在训练她接任自己的职位。想到这点,昱棠更加有气。
“我不要你走!”他再次伸手向她,利環逃避不及,被他抱个正着,以钱臂紧紧锢往。“不要辞职,留下来陪我。”
“辞职的事早就说好的。”她不耐烦的回答。
“那时侯我们没有在一起,不晓得我们在一起会这样快乐。利環,不要否认我带给你的快乐,你知道那有多美好!”
一片灰蒙蒙的雾气阻碍了他的视线,利環的身影模糊而又黯淡,仿佛逐渐离地而去。他痛苦的抓着头发,两片薄唇紧紧抿起。“可是我不得不!因为我舍不得你!这辈子从来没这样在乎过一个女人。利環,我不晓得我对你的感情究竟有多深,我只知道我不要失去你!”
“你要不要是一回事。可不可以又是另一回事。”利環的声音没有温度,泪湿的眼眸同情的看着他。“没人逼你做下这样的选择,既已决定,就必须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我选择把自己给你,就必须承担一生愧对嘉元的罪恶感,但不表示我是那种可以脚踏两条船的女人,可以在结婚之后,仍背着他跟你偷情,我做不到,也没有那么无耻。为了我们好,我会尽快离职,以后也不要见面了。”
她冷酷的话,让昱棠心里的罪恶感陡然消失,替代的是一把怒火。“利環,你怎么可以这样无情?难道你对我们之间的事没有一丝留恋?”
“我爱你。”她直率的回答,乌黑柔亮的眼睛赤裸裸的反应出她内心深处最真诚无伪的情意,昱棠在她的目光下顿感自惭形秽。“不管你怎样对我,这点到现在都没有改变。可是你呢!昱棠,我累了,你要是对我有一了点真心,就不要强迫我继续这种没有未来可言的关系,那会毁了我对你的爱,同时毁了我!”
她最后的一段话,准确的击中他的要害,血色自他俊美的脸颊迅速消失,一抹惊痛的情绪冲击向他。
“你好残忍!”他悲吼出声。“明知道我在意你对我的感情,却用这点威胁我!你走,去约会,去嫁给李嘉元!看谁不能没有谁。我保证,我绝不会是先低头的那个人!”
对他这般决绝的话,利環只苦涩的微扯嘴角,越过他头也不回的走出那道门。她很快收拾好办公桌,无心理会惠君投过来的好奇眼光,交代她发几封信后便离开。
她搭计程车直接到餐厅,途中拨了电话给嘉元,告诉他她会准时到达。
晚餐的气氛很好,可惜利環胃口欠佳,不晓得是不是稍早和昱棠吵架的关系,胃总是胀胀的,酸水直往上冒。
“对不起,我去一下化妆定。”这是她第三度说这种话了。
等她回到座位上,嘉元忍不住关心的问:“利環,你是不是胃不舒服?需不需要去看医生?”
“不……不用了。”一道不好的直觉闪过她脑海,利環微蹙起秀眉。她的经期迟了近一个月,会不会是……天呀,如果是,她该怎么办?
惊惶感猛然袭来,利環无力的用力抱紧自己。
“利環,你怎么了?”
“我……不太舒服。对不起,嘉元,我想回家休息。”
“好。”他匆匆结帐。忧心忡忡的看着她苍白的脸色,不放心的问:“真的不需要看医生吗?你千万别逞强。”
“我没事。家里有医生开给我的胃药,吃几颗就没事了。”
嘉元信以为真,不再勉强她看医生,开车送她回公寓。
利文尚未返家,嘉元顺理成章的留下来照顾她。倒了些温开水,坚持利環要赶紧吃药。幸好她平时的确有些胃药应急,便大方的当他的面服下。
“ 好些吗?”
一波波温郁的暖流自他摸着她额头的掌心传向她,正如他眼中源源不绝的关注。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动冲击向利環.她冲动的抱住他,拉下他的头,在他因惊愕而微张的唇瓣深深一吻。
她企图从中感受昱棠带给她的危险情欲,把从他那里学会的接吻技巧用来吻嘉元,然而他的唇纯洁干净得如春天最嫩美的绿芽,尽管温暖甜蜜,却不能挑起她身体的一丝火热反应。利環顿时觉得自己像个强吻纯情少年的色女一般。她羞愧的放开他,对于自己竟拿两人做比较生出强烈的罪恶感。
“你怎么了?”他怔怔的摸着自己的唇问。
“没事。”利環羞得不敢看他,不知道嘉元此时的表情有多懊恼。
吻得人心慌意乱,却以一句没事带过,唉!
这时候利文回来,巧妙的化解两人间的尴尬气氛,利環总忙催他走,见有人照顾她,嘉元于是放心的离开。
隔日她像平常时候一样去上班,只是提早两站下车,好到附近的便利商店买验孕剂。昱棠早上到辜氏财团的总管理处开会,利環趁这时候为自己验孕,结果印证了自己心中的猜测。她以身体不舒服为理由告假,到妇产科确认,答案跟验孕剂的结果一样,她有了五周的身孕。
她的心情乱成一团,找不到一个人可以帮她分忧,只能独坐在咖啡厅里发呆。该怎么办?如果她没有怀孕,或许还可以味着良心嫁给嘉元,现在这种情形,她有什么脸面对他!
该告诉昱棠吗?问题是有用吗?她无法预料他会有什么反应。会要她把孩子拿掉,还是娶她?利環苦笑,她是在作梦吧?为了权势他连婚姻都可以拿来当筹码,要他娶她无异是天方夜谭。
那她到底该怎么做?
翌日,与昱棠再次面对面,感觉到他对她的态度极为冷淡,更让利環万念俱灰。她决定提早离职,勉强忍耐了一星期,办好交接手续便走了。
接下来的日子,利環犹如活在地狱中。背负着对嘉元的罪恶感,以及怀孕的恐惧,所受的压力让她真想死了算。好在嘉元工作忙碌。与她见面的时间极短,但随着婚期将近,她心里的不安加剧。正好嘉元买到欧洲出差,给了她安静思考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