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沛有听没有懂,只是在娘亲的怒吼下,漂亮的蓝眼睛被逼出两汪泪意。
“哇呜!妈咪好凶,我不要你当我妈咪了;姨、姨……”说着,沛沛便挣扎着,两只肥肥的小手想扑向坐在病床上的静仪。
“周秉凡,你看你儿子啦!”静瑶气愤的把儿子扔进老公的怀里,“养子不教父之过,这小于竟敢不要娘,太过分了,你得给我好好的教教!”
“老婆……”周秉凡抱着哇哇哭叫的儿子,还要面对老婆的河东狮吼,耳膜顿时承受不起,才想向静仪讨救兵,却发现她的注意力根本不在他们身上,而是凝着深幽的眼眸望住奕麒。
他再迟钝也明白这是怎么一事,拉着老婆往外走。
“干嘛呀?”静瑶没好气的白他一眼。
周秉凡边以眼神示意,边道:“静仪不是想出院吗?我们去找主治医师问清楚,走呀!”他低了低声,“留下来,想当电灯泡呀?”
静瑶会了意。夫妻俩抱着伤心正浓的儿子离开房间,还这对相视无盲、只有满腔情意的有情人一个清静的空间。
静仪心中烧烫得厉害,虽然有些事她仍然无法理得很清楚,但她可以确定这些日子来她所受的苦,同样也在奕麒身上发生。
他们是怎么样的一对傻瓜呀,明明爱恋着对方,却要绕了一大圈才确认对方也有相同的心意,而这个苦还是他们自找的。
“为什么不找我问清楚?我是真的没听见沛沛这么喊我,不然我一定会当面解释清楚。”她忍不住道。
“这种事教我怎么问?”奕麒神情悲苦的回答,“当时我像是跌进—个深且没有底的冰窖,只急着想找个地方疗伤止痛,根本没法子思考。何况沛沛长得这么像你,我更那么以为了。”
“你是因为这样,所以后来没有……来找我?”
“没错,在以为你是有夫之妇的情况下,我还可以去找你吗?”
静仪明白他就是那种人,就算他再喜欢她,都不可能去破坏人家的婚姻。
“还记得我们重逢那天我送你回去吗?沛沛又对你喊妈咪,当时你并没有说什么。”他提醒她。
“她不是喊我妈咪,他是想他妈咪才那么喊呀。”静仪好气又好笑的解释。
“我怎么知道!”他理直气壮的回答。“那时候我已经以为他是你儿子,理所当然的以为他是在叫你。”
“你后来却愿意陪我们去动物园。”她想知道是什么原因促使他那么做,“还我们”用了一顿很棒的晚餐。
“因为我以为……”他犹疑地看看她一眼,“那天你听到辛晓琪的歌哭了起来,我以为你是想起伤心的往事。”
“没错,我的确是。”
“歌词里提到有人不服约束,有人存心辜负,让那专情的人哭,我就以为你是因为被人存心辜负而哭。”
“我是呀。”
“这么说,真的……”他别扭起来,万万料不到竟真的有这号情敌。
“辜负我的人就是你!”她娇嗔的控诉,“你明明说要约我的,后来却音讯全无,再见面时,还表现得一副无所谓,你说,我会不会觉得被辜负而伤心呢?”
奕麒没想到是这个答案,一时间心绪涌如潮汐,激动不已。他再控制不住满腔的情意,几个跨步缩短了两人间不该有的距离,紧紧抱住静仪。
“我真是个傻瓜!”他低哑的声音充满浓浓的懊悔。
“一个大傻瓜!”静仪靠在他怀中毫不留情的骂他,喜悦的泪水涌出眼眶,声音是温柔的。“但我何尝不是呢?,如果我有自信点、聪明点、勇敢点,我们就不用受这罪了。”
“不,是我的错。如果我积极点,找你闹清楚——”
“现在我们要比谁的错多吗?”静仪忍不住笑道,从他怀中抬起被泪水洗得晶亮的眼眸,那里正闪着浓烈的情意。“奕麒,或许这些误解反而加速发酵了我们的感情。
虽然我相信在平顺的交往中,我还是会爱上你,你也还是会爱上我,但或许会少了这份在失去后、重新得回来的珍贵感觉。这也许就是人们常说的,不幸中有大幸吧!”
“可这份幸运来得千惊万险呀!”奕麒仍心有余悸。
“我差点错过你了,而一旦错过你,我知道该辈子再遇不到像你这样契合我心的女孩。”
好甜好美的情话.更美的是他看她的眼神,仿佛她是他先而复得的无价之宝。静仪的芳心为之悸动,因为她很清楚奕麒在她眼中,也是千金不换的无价宝呀。
“我也是!她激动的呐喊出心灵深处最真挚的表白,投入他宽阔深情的怀抱,迎接他热切俯吻下来的唇,可——
“不行!”她及时别开脸,只让他吻到脸颊。
“为什么?”欲求没得到满足的男人,喊出心里的不满。
“你忘了我感染了肠病毒吗?据说肠病毒会透过唾液和粪便传染,如果你亲我的话……”
“我抵抗力好——”
“不行啦。”
“被传染到,再换你照顾我好了!”熊熊大火般的热情哪是小小的病毒可以冰冻得了的?奕麒用力吻住静仪,将她所有的抗议都吞噬进口中,也注入他今生今世无悔无怨的爱恋,因为她是他唯一渴望携手白头的情人。
从她出现在他卡在水沟的车旁,就注定了他们的爱,他的情人,他的黑手妹。
一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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