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她在怀里,只有紧拥着她,才能确定她是他的。只有当她温热柔软的娇躯顺从又主动的攀附着他,热烈的迎合着他的吻,那颗因害怕失去她而饱受煎熬的心才能得到平静。
强烈的需要刺激着欲望亢奋,单纯的亲吻跟着变质,灼热的男性嘴唇需索的吻着她的脸、她的喉头,一只手隔着昂贵的米驼色及膝礼服爱抚她的胸部,她在愉悦下呻吟,感觉到他的急切。
「不可以……」她喘息的推拒着他,「这里是……停车场呀,孟夏……」
「没关系……」他仍不愿意停止,手伸到礼服底下,沿着她大腿往上。
「你没关系,我有关系!」这次她用尽全力推开他,黑暗中听见两人剧烈的喘息,以及一双宝石般的绿眼闪闪发亮。
「咳咳……」她清了清喉咙,在他的注视下,她觉得自己好像是赤裸的,乳尖像花蕾般挺抵着蕾丝内衣,因得不到纾解而疼痛着。
她不自在的移开眼光,垂低眼脸看自己的手,咕哝道:「这里不够隐密……」
「你有带逸骏房子的钥匙吧?」喑痖的男性嗓音里充满暗示。
她惊愕的抬起眼光,恼怒的回答:「现在不是时候。」
「那就等一下。」他不情愿的说。
等一下是表示……蓦地,压抑下的渴望又被挑起,依苹觉得车子里的温度好像上升了好几度,而她明明是有开空调的。瞪视着那张在阴暗的光线下仍是那么俊美迷人的脸容,还有那双正用目光剥她衣服、爱抚她的火般绿眸,她感到心跳如鼓,呼吸困难。
「你不要那样看我。」她的命令娇媚得如引诱。
「怎么看你?」
「好像要把我吞吃入腹似的。」
「我是准备要。」他很老实的承认。
「你……」她娇羞地以双手捂在烫热的颊肤上,心里充满期待。
两人有一段时间没碰面了,孟夏上次的工作是跟一队考古人员到南美丛林寻找印加文化的遗迹,连程羲的婚礼都没空回来参加。这段期间两人只有透过电话和e-mail联络,若说她不想念、期待两人间总是一触即发的性爱,是自欺欺人。
「啊?」可是期待归期待,他突然倾靠过来还是让她吓一跳,心脏紧缩,肾上腺素激升。「你……」
「他们来了。」
他示意她看向驾驶座这边的窗口,依苹顿时好糗。还以为他是等不及到哥哥的房子就想亲热,没想到他只是提醒她贵美和书纶来了。唉,原来意乱情迷得把正事抛下的人是她,不是孟夏。
盂夏没理会她的自怨自艾,一看到书纶和贵美重回停车场,准备坐进车内,便掐准时间连拍了好几张照片,直到他们的车开走,才转向依苹。
「走吧。」
「走?」开车吗?
「下车,你不是说逸骏在这里有房子吗?」他捏了捏她挺俏的鼻头,似笑非笑的说。
「噢!」这下又被糗了,可是……想到两人即将独处,她兴奋的把被糗的尴尬抛到九霄云外,手忙脚乱的下车,锁上车门后,在孟夏带领下往电梯的方向走。
当电梯上升,两人体内的热情也在上升。他们不敢看对方,也不敢碰触对方,以两人此刻的敏感度,任何轻微的碰触都将导致他们当场爆发,依苹可不想在电梯里做那种事,万一这里有监视器岂不是糗大、亏大了,还被人平白看一场活春宫,得不偿失呀。
他们几乎是用跑的离开电梯,来到逸骏的房子。
依苹拿着磁卡的手在发抖,她可以感觉到心脏在胸腔里猛烈敲击,连胸骨都隐隐作痛。就在她差点把磁卡摔到地上,孟夏及时覆住她的手,镇静的打开门,推着她进去。
玄关处的照明在感应到人的体温而自动打开,依苹只来得及开空调,便被他从身后搂住,激情一触即发。
理不清楚是谁先动作的,总之双唇就这么碰触在一块,热烈的吸吮着。后来也不知是谁先移开的,他们气喘吁吁的转移阵地,开始亲吻对方的脸颊、颈子,双手则互相帮忙剥除多余的衣物,并在脱衣的过程中,迫不及待的碰触彼此都深切渴望、思念的身躯。
未着丝缕的娇躯暴露在冷空气下,但依苹一点都不觉得寒冷,因为孟夏以他烫热的身体包裹住她的裸露。
她的乳头在他的摩擦下硬挺,乳房在他手掌心疼痛肿胀,她忍不住逸出低哑的呻吟,感觉着下腹处既灼热又空虚,无声的弓着身躯向他催促、哀求,令孟夏再也按捺不住情欲的煎熬,伸手探触她春水泛滥的私处,确定她已为他准备好,捧起她的臀部用力推向自己,以一个敏捷的动作分开她的双腿进入她。
当空虚被填满,情欲一触即发,他强烈而迅速的律动着蓄势待发的亢奋,在一阵狂野的冲刺下,依苹被卷进急速燃烧的情欲之火里,一波又一波的高潮席卷而至,在心醉神迷的狂喜中,她感觉到孟夏在她体内活跃的分身如火山爆发般的喷出一股热流,在最初几秒钟的激烈之后,喷流的力道逐渐减弱,而后随着在她体内的男性变软而归于沉寂。
孟夏趴在她身上喘息,过了一会儿拔出他的男性翻身躺下,一股液体随着他这动作而涌流出依苹体内,她感到不对劲,勉强坐起身,瞪视着他。
他没有戴保险套!
第八章
混蛋!
这个混蛋居然设计她!
明明知道她最讨厌被人设计了,还要这样对她!
混蛋,混蛋!
一种遭人背叛的气愤使得依苹直想摔东西泄愤,但她只是冲进浴室淋浴,将体内残留的欲望全数冲走。
「这些男人是怎么回事?」
她厌恶的喃喃咒骂,回到寝室对着镜子用力刷着她的头发。
先是程羲,后是方书纶,现在又轮到杜孟夏!
这几个男人究竟当她是什么?
她看起来就那么像个大奖,让他们每个都不择手段地想赢到手吗? 尤其是杜孟夏,他的手段简直是肮脏、卑鄙、不可原谅!
居然给她搞这套,害她在父亲和兄长面前丢尽脸,一向保持的乖巧、甜美的形象全毁在他手中,杜孟夏好可恶!
滚烫的泪水冲出眼眶,依苹呜咽出声,觉得今晚是这辈子最丢脸的一次。她从来没有真正去恨过谁,但她决定要非常的恨孟夏,比发现他没使用保险套时还要恨。
想起他没用保险套的那次,依苹在气愤中浑身烫热,她纳闷在这么气怒怨恨一个人时,为何还会对他生出渴望,这太没道理了。
「可恶的杜孟夏!」她对着镜中人龇牙咧嘴,「更可恶的是你自己!枉费你自认为聪明一世,居然胡涂一时的被他的美男计所引诱!你怎会这么笨,笨到色令智昏,就没想到他会出现在你房间是别有用心的吗?他家什么时候不整修,偏在他难得回来时才整修,然后又碰巧到他在你家做客时,你父亲和兄长却去别人家做客!你还当是老天爷给的机会,失去警觉心的结果,是上他的恶当,把自己害得这么惨!其实他是……」
他是什么?
依苹方寸间翻腾的怒气陡地一消,理智跟着回笼,忽然觉得她只顾着生气和咒骂的作为就跟她会上孟夏的当一样愚蠢。
已经发生的事,生气有什么用?
她应该做的是,搞清楚孟夏的意图,好想出应付的办法。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答案太明显了,因为他要两人的恋情公开化、透明化,不愿再这么见不得人,让另个男人再有机可乘。
但只是这样吗?
如果只是这样,他可以用正常一点的方式,譬如向她哥哥透露想追求她的意图,她相信哥哥一定会乐观其成,并代为广播到她父亲耳里,而不是让她父亲和兄长闯进她香闺,看到他们在做……
想到那幕,一股热气往她脑门上冲,依苹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永生永世都不要见人!
没脸见人了,杜孟夏这可恶的家伙知不知道他把她害成什么样了?
他当然知道!
这意念使得依苹猛地跳起身,脸上血色尽失,惊慌的瞪向紧闭的房门。
就在那道门外,把她害得没脸见人的孟夏正被她的父亲和兄长拷问。拷问?既没有咆哮声、打斗声,也没有惨叫声,她不确定是不是真有拷问这回事,只知道他们离开房间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但多久?
气怒中,她根本忘了计算时间。
但可以确定的是,久到足以说完一段往事,她毫不怀疑孟夏根本毋需拷问、逼供,就会主动的、完整的把事情全说了,毕竟这是他的目的。
「该死的!」
最糟糕的是,她更确定在他说完之后,她父亲和兄长一定会要他负责!她感到头皮发麻,察觉到大难临头,而她还不能逃。
「该死的!」咒骂一声,她火速的挑了件家居服穿上,冲向紧闭的房门。
或许在大错未铸得太深之前,她还来得及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