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这样错过了。”她低声的呢哺里有着无尽的遗憾,“三个月后,我在姨丈的宴会里遇见Ben,我以为他是你。你们是那么相像,他又姓萧,我以为……”
“什么?”项鹏的心脏像是被人用力一击,原来她之所以会认识Ben,是这个原因!他激动了起来。“你把他认认成我了?怎么可能!”
“你们是那么相像呀。那天晚上我因为被下药的关系,只能勉强记住你的脸,就昏了过去。见到Ben时,我好开心,哪里想得到这世界有另一张和你相似的脸孔。”她悲痛地为自己辩白,“你们只是堂兄弟,为何如此相像?我能拥有的线索,就是那张脸和姓氏,Ben都吻合,我当然会认错人。”
“对不起,当时我是走得太匆忙了。”现在想想,项鹏不禁有些后悔没等她醒来才离开。“我爷爷跟伯公是孪生子,又分别娶了一对姊妹花,大概是这个原因造成我们容貌相似吧。不过那家伙一张脸冷得像冰块,跟我的气质完全不同,你没有发现不对劲,问个明白吗?”
“今晚,我还不是把你错认成他。”缃绫羞愧地承认,自己的确有识人不明的错误。“那时候,我还为救命之恩向Ben道谢……”
“那家伙就假装是我,接近你?”项鹏听后,心火上扬。
“不是那样的。”缃绫被他眼里的怒火吓一跳,急忙否认。“Ben说我认错人了。但我以为他是不想提这件事,便没有问清楚。其实,如果不是我兴奋过头,一相情愿地认定是他,也不会搞错。Ben的祖父当时才过世不久,他对老人家有很深的感情,怎么可能在那时候出入苏活区的酒吧呢?即使是现在,以他的身分教养,和忙碌状况,都不可能会去……”
“你的意思是说,会去那里的人都是没身分敦养的闲人吗?”项鹏不高兴地问。
“我没那么说!”缃绫怕他误解,急急地解释。“你也知道Ben深受他祖父的影响,生活向来严谨,加上事业、课业两头忙,平常连跟我约会的时间都很难凑出来,当然没时间去酒吧。”
“我什么都不知道!”他阴沉地别开脸,“反正在你们眼里,Ben是圣人,我什么都不是!其实,你根本不在乎他是不是救了你的人,他的条件太优秀了,任何女人都无法拒绝他交往。”
“你冤枉人!”她委屈地咬着下唇,“我当时本不知道他是谁,我把他当成你,才主动上前攀谈,我只是单纯地想为那件事道谢,并没有想到其他。”
“后来你却跟他交往。成为他的女朋友,不是吗?”
他说话的口气,十足十地像个发现老婆红杏出墙的吃醋大丈夫,令缃绫哭笑不得。
“我跟Ben谈得来,发展成男女朋友,是很自然的事,又不是我故意巴着他,要他当我男友的。反正,这件事你管不着!”
“什么管不着!如果不是他像我,你会主动接近他吗?如果不是把他当成我,你会当他的女朋友吗?你还敢说我管不着这件事?”
她捂住耳朵,阻止他狮子吼般的质问。
“你这么讲对Ben太不公平了。我会跟他交往,不是把他当成你,而是……”她迟疑了一下,不确定该如何表达心里的感觉。“我被他感动。那时候我为父母离婚的事心烦,他则沉浸在失去祖父的悲痛里,我们互相安慰,彼此的心灵好接近……”
听着他渴望的女人,诉说与另一个男子的交往,项鹏越来越不是滋味。他决定不要听下去了。
“心灵接近,那肉体呢?他可曾燃起你的热情,像我这样?”他朝她吐着诱惑人的低嘎嗓音。
缃绫从往事中回到现实,看进那张因欲望而泛着邪气的俊魁脸容,心跳再次加快。
“你别这样……”缃绫呼吸急促地推拒着他探向胸口的手,当他的指头熟练地爱抚着那里时,一阵阵教肉体痉挛的快感通过全身。
“你想要的。”他灼灼地盯视着她,拉着她用来阻挡他的手到腰下抚摸某个正炙热活跃的男性部位,“你安慰了他的丧亲之痛,也该安慰我此刻为你承受的渴望之苦。”
缃绫的小脸着火似的烫热起来,他硕大坚硬的部位比火钳还要烫人。
“我会让你明白,点燃你热情的,只会是我,不是他。当年,我们错过了;现在,命运将你交回我手里,这次我不会再放手。”
“可是……”她还想说什么,项鹏却一点机会都不给她,强势地推她躺倒床面,复住她诱人的香唇。
缃绫不断喘息,肉体上尝到欢愉的滋味,良心却饱受煎熬。
Ben怎么办?他以真心待她,她一再地受诱惑,背叛他对她的情意,她有什么颜面去见他?
“你属于我!”看出她内心的挣扎,他低吼出对她的渴望,以火般的热情驱离她心里想着的另一个男人。“你本来就是我的,不准你再想他!”
霸气的宣称之后,是如密雨般的吻不断地落在她脸上、身上,缃绫感觉着他温热的肌肤紧紧抵着她,挑逗的双手老练的在她全身舞动,加上直逼过来的男性气息,意识逐渐飘远,只剩下他正在对她做的事。
烧了,烧了。
所有的犹疑和禁忌,全都在热烈奔放的欲火中烧了。
她只能顺应着情欲,在他既霸道又温柔的爱抚下,如痴如醉地回应他,任理智崩溃,任芳心沦陷,任柔情盘据心房。
爱,在欲火里滋生。
OOO
“缃绫,你不是和Ben约好在舞会碰面吗?怎么Ben在舞会里找不到你,打了好几通电话到家里问你回来了没?”玫君见到她回来,上前连珠炮地了一顿。
缃绫心虚地避开表姊探问的眼光,总觉得她的眼神格外锐利,似乎看出了什么。
但玫君是不可能看出什么来的。缃绫悄悄做了个深呼吸,稳定心神。离开饭店前,她在项鹏的套房冲洗过,情欲的气味被清爽的沐浴乳所取代,身上穿的是原本准备好的便服,除了眼神格外明亮外,应该看不出来她是个放纵了一晚的女人。
“你今天怎么没出去?”她低声问。
“我?”玫君夸张地耸着肩,“又没情人约,到哪去呀?倒不如在家睡大觉。没想到连睡大觉都不能,你那个Ben从十点开始打电话来,我算算喔,几乎每隔二十分钟就打一次,现在几点了?噢,都一点钟了耶,他几分钟前挂完电话,总共是九通。幸好爸妈到巴黎度假,电话要是他们接的,说不定已经报案了。”玫君开玩笑的说,目光转为深沉。“缃绫,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事。”她强装出笑容应付,“我跟Ben约好要在舞会里认出对方,但我在那里绕了半天,就是没看到他。Ben想必跟我一样吧。”
“你们这对怎么这么没默契。”
对于表姊的调侃,她只是耸耸肩。总不能告诉她,她在舞会认错人,阴错阳差的被另一个男人带上床,忙到午夜十二点才得到对方的允许,下床回家吧。
项鹏热情地需索着她,若不是她以借住在姨父家,不方便在外过夜为借口,他还不肯放她走。
想到他临去前,霸道地要求,缃绫的脸色黯淡了下来。
“要不要打个电话给Ben?还是等他十五分钟后再打过来?”玫君追着她进房间里提醒。
“表姊,你先去睡吧。我会等Ben的电话。”她将紊乱的心情暗藏下来,微笑地对攻君说。“为了我的事,吵了你一个晚上,真是不好意思。”
“就是嘛。早知道就跟你去参加化装舞会,说不定可以钓得到帅哥,也比在家里替你当接线生好。我去睡了,晚安。”她哺哺抱怨几句后才离开。
玫君一走,缃绫强装的笑颜垮了下来。
她以手蒙住脸,脑子里一团混乱,思前想后,仍是捉摸不出一个主意来。
项鹏要求她跟Ben分手,可是……Ben并没有错,错的人是她,她有什么理由跟他分手?
第四章
缃绫捧着头烦恼,电话铃声在这时候响起,为了怕吵到表姊,她急忙接过。
“喂?”
“缃绫,你回来了。”听筒里传来明显松了口气的声音。“我好担心你。”
“我没事。”她感到眼眶灼热。
Ben总是这么温柔,在舞会里找了她至少有三个钟头,要是换成其他男人,早就不耐烦地吼女朋友了吧,他还能平心静气地跟她话。
“对不起,我没找到你。”他的语气听起来好沮丧,“我九点多才跟幕僚开完会,我跟你提过明天要参加董事会的事吧?赶到会场时,已经九点半,我到处看,就是没看到你,才打电话问玫君你是不是等得不耐烦,先回去了。可玫君说你没回去,我心里好着急,继续找,还是没找到你。缃绫,你生我的气吗?我好像又破坏了你的情人节,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