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如果是你引起我注意的方式,我可以告诉你,你成功了。”忽然间,他伸手握住她纤细的皓腕,将她从栅栏上拉下来,一把将她扯进他宽阔的怀中,灼热如炬的黑瞳俯视着她。
他太清楚这些影迷,或是影坛新人想引起他注意的招数,她们无所不用其极,最终的目的就是爬上他的床,乞求他的宠幸。
个性原本就放荡不羁的黑子骏,对这些女人大都是来者不拒,只要她能引起他的一丁点儿兴趣,就能顺利地登上他的猎艳名单。
“你胡说些什么?放开我,你这无赖、混蛋——”惊愕地抬眸瞪视着他,她抡起小拳直往他坚硬的胸膛捶打。
“真要我放开你?”他的腿突然往前迈进一大步。
“什么蒸的、煮的?拿开你的脏手。”唐蕥鄤被他健硕的躯干压在栅栏上,困在他的胸膛和栅栏之间,小手被迫抵在他的胸肌上,“放开我,不然、不……”她动弹不得,只得以大叫来反抗。
“怎样?”一道浓眉挑起,那神情轻佻得令人发指。
“不然我就喊救命,救命啊!非礼啊——”她扯开嗓子尖叫。
“哼。”他冷哼了一声,心想,她还真会作戏。“如果我封住你的小嘴,你就会停止喊叫了,是不是?”两道眉邪恶地轻扬。这种老掉牙的招数,他黑子骏可看多了。
“你说什么?”她惊恐地看着他。
他说——封住她的嘴?!
他不会是想……
“我就如你所愿,尝一尝你。”黑子骏轻佻笑了笑。
唐蕥鄤还来不及反应,一阵狂炽的纯男性气息猛地包围住她。
“呀、呀咿……”她尖叫一声,但在下一秒,她娇嫩的小嘴就被火辣辣地封住了。
不——这可是她的初吻呐,他怎么可以这么轻率地就将它夺走?她又不认识他……
一双盈满震惊的眸子瞪视着他,抵在他胸口的小手握紧又放松,接着又紧握着。
怎么回事?她现在的心情应该是既生气又羞愤才对,怎么她却全身晕陶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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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靠着床沿,她屈起双脚蹲在床边。
胀红的小脸埋在手掌中,唐蕥鄤现在全身发热,羞愧得无脸见人。
一想起她刚才在骑马场上和那男人火热的唇舌交战,她的心脏就忍不住扑通、扑通地猛跳。她现在脚发软、唇发抖,脑海里全都是那个夺走她珍贵初吻的无赖的影像。
一张纸条从她指缝掉落,唐蕥鄤的动作几乎是反射性地迅速捡起那张纸条,紧捏在细白的柔荑里。那张纸上画了简单的路线图,是那个无赖画给她的。
黑子骏把他下榻的饭店地点用简图画出来,还写上了地址。然后把纸条塞进她的手心,对她说了一句:“晚上十一点到这里来找我。”说完,也不等她回应,就转身潇洒走进马厩,俊伟的身影立即消失在栅门后。
唐蕥鄤从拿到纸条到走回小木屋,已经过了半个小时了,这张纸条她看了不下数十遍,但她还是搞不清楚他这句话的意思。
纸条被她捏得绉巴巴的,她想破头也想不出来,她为何得去找他?!
唐蕥鄤从头到尾都是一脸茫然。她心想,或许等聪明的紫霓回来,可以替她解开谜底。
好不容易捱到晚上七点,她终于等到狄紫霓。
“紫霓,我有话跟你说。”匆匆吃完饭,无视于唐仕纬的抗议,唐蕥鄤把狄紫霓拉回她房里。
“什么事?”坐在床上,狄紫霓好奇地问。
“我也不晓得怎么一回事,才要问你啊!”唐蕥鄤从枕头下拿出那张绉巴巴的纸条,将它摊开递给狄紫霓看。
狄紫霓仅是瞥了一眼,就知道这张纸条是谁写的。
“这纸……你打哪儿拿的?”她轻抽一口气,捣着胸口,惊愕的目光注视着唐蕥鄤。
“一个无赖给的。”唐蕥鄤嘟起粉嫩小嘴,脸微红地说。她只要一想起下午发生的那一幕,就会心跳加快、脸红气喘,
“你可以……说清楚点吗?”狄紫霓用同情的目光看着唐蕥鄤。
唐蕥鄤嫩颊染晕,羞窘地把事情的经过全告诉狄紫霓。
狄紫霓的反应是脸色苍白,活像唐蕥鄤遇到“不速鬼”一样。不会吧!她招惹上黑子骏了?!若真如此——
“蕥鄤,这下你惨了……”狄紫霓除了同情之外,还是同情。那语气、神情,简直是如丧考妣。
“惨?”她听不懂,侧躺在床上,小手支着颊,纳闷地看着狄紫霓。
“正确说来是——你会很惨、很惨。”
“很惨?”
“没错,因为你惹上一个你惹不起的男人,他有个外号叫——滥情的种马。”狄紫霓也躺了下来,她靠近唐蕥鄤的耳边,小声地说。
“你、你说什么?”唐蕥鄤大大抽了声气。“种马?”她的脑海立刻浮现那匹高大的黑色马匹,并将它和黑子骏的影像交叠。
“嗯,我告诉你哦,黑子骏他换床伴的速度比换内裤还快,被他看上的女人,到现在为止,没一个逃得掉的。唉!鄤鄤,我看你的贞操就要不保了。”狄紫霓同情地看着唐蕥鄤,摇头叹息。“这件事要是被你哥知道,他一定会气得跳脚的。”
“我究竟招谁惹谁了?”唐蕥鄤哭丧着脸。“紫霓,你说现在该怎么办才好?”她从床上跳起来,拉着狄紫霓的手臂求救。
同时脑海又浮现黑子骏那英俊邪魅的脸庞,他的轻佻、无礼,还有他那煽情的吻,全都令人招架不了。在他吻上她时,她甚至无力反抗,理智在瞬间消失殆尽。
天呐!唐蕥鄤小手紧贴着红烫的双颊。她简直无法想像,当时黑子骏若把她压在草地上硬要强来,那她绝对会被生吞活剥,连骨头也不剩地进了他的嘴里,甭说要反抗了。
“今晚说什么你都不能去。”
“当然不去,我绝不会让我宝贵的贞操毁在一匹种马身上。”她要誓死保护她的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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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骏身穿黑色睡袍,他手拿了杯酒,伟岸的身躯斜倚在阳台矮墙上,深邃迷人的黑瞳眺望着夜色。
他在等着那个像精灵一样的女孩来赴约,这是他生平首度这么期待和某个女人见面。
房门外传来细小的敲门声。
黑子骏的眉毛往上挑了挑。他走进室内,把水晶高脚杯随意搁着,踩着闲适而慵懒的步伐走向玄关。下一秒,门一拉开,映入眼帘的却不是他所等的那个女子,而是他的最新一任床伴——裘莉。
“瞧你的表情,不喜欢见到我?”裘莉浓妆艳抹,穿着一件性感的黑色丝质低胸礼服,妖娆的身段裹在薄薄的衣料下,极为诱人。“人家大老远跑来见你,你别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嘛!”
扭臀走进房里,她雪白的双臂亲昵地搭上他的宽肩,红唇主动献上,和他性感的男唇紧密相贴。
“我的表情有这么可怕吗?”那个女孩的失约让黑子骏心里有种莫名的失落感,但随即被他挥去。
“你不知道哦,吓坏人了。先说好哦,就算你今晚约了人,我还是会赖着不走。”娇柔的声音有着令男人浑身酥麻的本事。
嘴角勾起高深莫测的笑痕,他顺势搂上裘莉的细腰,将她紧紧搂抱在宽阔的怀中,向来只懂得掠夺的霸气唇瓣化被动为主动地狂吻着她。
裘莉是个好床伴,所以他没理由把她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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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到黑子骏,已经是两天后的事了。
唐蕥鄤因为无聊,也是基于好奇,她偷偷摸摸地跟着工作人员,来到位于农场附设的餐厅里的拍摄现场。
餐厅里,很多的工作人员来回走动,摄影机正在运作着,偌大的空间除了工作人员刻意放低声量的交谈声外,更不时传出某人的吼声和咒骂声。
唐蕥鄤躲在角落偷看,黑子骏正插腰站在片场中央发飙,两位演员被他骂得快哭了,他那可怕的声音让唐蕥鄤瑟缩了一下。
“真是可怕。”她打了个哆嗦,脚步悄悄向前移动。她想更靠近一点看个仔细,拍片对她而言是很新鲜的事物。
摄影师在黑子骏发完脾气后,又开始移动拍摄起来。唐蕥鄤杏眸睁得雪亮,好奇地看着演员们在镜头前演戏。
她愈看愈靠近走动着,工作人员个个都在忙,没人注意到她,她看得专心,并没有注意到地板上那堆拉拉杂杂缠绕的电线。
突然,她的脚勾到一条电线,往前一扯——“哇……哇啊……”砰!一声扑倒,她以极蠢的姿势趴在地板上。
现场发出一声“啪喳”的声响,然后陷入一片昏暗,所有人员很有默契地同时发出抽气声。
“怎么回事?”
“谁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大家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