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觊觎师哥很久了。”
“她有皇上了呀,王爷不可能夺皇上之妻。”
“意贵妃哪是皇上之妻,皇上之妻是皇后耶,她顶多算是皇上之妾。”
“皇上知道意贵妃对王爷有意思吗?”
“意贵妃很小心的,不过我猜皇上应该略有耳闻,只是不点破,何况皇上后宫佳丽三千,意贵妃又不是唯一的美人,皇上很容易移情别恋。意贵妃只要不是太过火,皇上多半不会闹僵。”
“也是因为皇上信任王爷,知道王爷自有分寸才是。”
“当然也可以这么说啦,皇上要一个女人死还不简单,三尺白绫、一杯毒酒即可。”
“女人的命真不值钱。”纪晚樱有感而发。
“已经不错啦,意贵妃挺享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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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春宫意贵妃蓝蔷意大发脾气,一连骂走七名宫女。
“叫你们滚开别烦我没听见吗?”她又开骂。
“哎哟,心情不好拿宫女出气啊。”朝露语带讽刺的走进探春宫。
“你来做什么?”
“你可真贪心,想把大明两个最有权力的男人全占为已有。”
蓝蔷意瞟了朝露一眼。“这好像不干你的事。”
“可惜啊可惜!”朝露冷冷一笑。
蓝蔷意斥道:“你说什么?”
“可惜三王爷不吃你这一套。”
蓝蔷意本欲破口大骂,反正她今天已不知骂走了多少不懂看脸色的宫女,不差这个专门来讨骂的朝露公主。但是一转念,她不怒反笑地道:“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三王爷同样对你没好感不是吗?”
“我是无所谓啦,反正我和王爷本来就什么都不是。可贵妃不同,你不怕皇上也被纪晚樱的美色给迷惑?”
“你胡说!”
“我没闲工夫跟你胡说。王爷眼界一向高,连王爷都看得上的女人,皇上就不用说了。”
“皇上不会跟序涛抢女人。”蓝蔷意忐忑的反驳着。
“是吗?纪晚樱现在还不是王爷的人,皇上有权也有能力把她夺过来。”
“我知道你是故意吓唬我的。”
朝露耸耸肩。“信不信由你。”
“听说纪晚樱怀了王爷的孩子,皇上不可能要别人穿过的鞋。”
“我的消息则是,纪晚樱肚子里没有孩子,就是有也小产了。”纪晚樱那天让她使劲推了一把,不小产才怪!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话先说在前头,别指望我同你合谋陷害纪晚樱。”她不想忙了一场之后,让朝露坐收渔翁之利。
“你!”朝露冷言道:“不帮我也不要紧,反正我没有非得到不可的压力,倒是你,皇上有了新宠之后,你这位过气的贵妃不在冷宫度余生才有鬼!”
“你凭什么这样说?”
朝露缓缓迈着莲步走向探春宫里人造的小鱼池,从袖口拿出小玉瓶,打开瓶口往鱼池里倒。
“你倒什么喂我的小鱼?”
朝露淡然一笑。“这是我的秘密法宝。”
“你倒的是什么鬼玩意?”蓝蔷意拉住朝露的衣袖。
“春药。”
“什么?你倒春药给我的鱼吃?”
“是啊,又不会死,你紧张个什么劲!”
“你这女人怎么搞的?”
朝露用力甩开她的手。“你不明白吗?这春药可是大有用途的,你要不要试试?”
蓝蔷意看向她,有些似懂非懂。“你要我把这些春药给皇上吃?”
“当然不是,皇上又不缺女人,让他吃有什么好玩的?再想想。”
“给序涛吃?”
“算你不太笨,春药有助兴的效果,王爷吃了之后,我会适时地出现在他面前。木已成舟之后,王爷就无法不给我交代了。”
“我有什么好处?”
“皇上会继续独宠你,不好吗?”她说得理所当然。
蓝蔷意哼笑着。“好处你一人独享,而且这是你自己可以独自完成的事,来求我帮忙是不是有什么企图?”
“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可是一番好意提醒你,皇上的宠爱并非恒久不变的,不小心维系是会失宠的。”
“我呸!你是见不得我好才这么说,我告诉你,只要我怀上龙子,什么失不失宠,我还能立于不败之地。”意贵妃得意的说。
“龙子是吗?简单,这春药给你一些,你在皇上的参茶里加一点,包准你夜夜舒坦。”
蓝蔷意不屑地道:“凭我的魅力,要什么春药,你自个儿省着点用吧!”
“真的不要?”
蓝蔷意想了想之后道:“好吧,就跟你拿一些,我可以做人情送礼用。”
“是你自己想试试吧!”
“随你怎么说!”她们俩走后不久,鱼池里的鱼全翻肚、浮上水面,死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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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序涛正在练双剑,杜香椿直接往剑阵里走去。
“香椿,你找死啊!”他收起剑尖斥道。
“师哥,我好烦。”
“烦什么?”他将剑套入剑鞘。
“师哥,我犯了欺君之罪。”她希望坦白之后,他能从宽处置。
朱序涛皱眉。“你闯了什么祸?”
杜香椿遂把自己在皇太后面前瞎编的话说了一遍。
面色凝重的朱序涛沉声问:“你为什么这样多事?”
“我也是为了师哥嘛,本不想告诉你的,我以为等生米煮成熟饭,你们谁也不会怪我了,反而还会感谢我。”
“那现在为何又跟我说?”
“我怕事情会有变化,晚樱的一位道州同乡最近一直劝晚樱回道州,我担心晚樱迟早会被他说服。”
他脸一沉,嘴一抿,半晌后才道:“什么同乡?”
“一个爱慕晚樱的人。”
“她决定跟那人走是吗?”朱序涛心里不是滋味的问道。
“晚樱的想法我不是很清楚,程颖浪倒是很积极,老是站在王府大门外等晚樱。”她看了也觉得碍眼。
“你真糊涂!”
杜香椿可怜兮兮的道:“我又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有点小小的私心嘛。
“不是故意的就能把事情闹到皇上那里,要是故意的,不就要弄得天翻地覆?”
“对不起嘛!”
“欺君之罪是要杀头的。”
“我知道啊,可如果师哥能出面替我解围,皇上那里是不是就不会怪罪我胡说八道的事?”
“皇上的为人你不明白吗?”他神情严肃地道。
“那怎么办才好,师哥,你一定要救救我,我不想这么早死啊。”
“我知道。皇上要对付的人不是你,你先别穷紧张。”
“师哥,不如你就弄假成真,反正皇太后已经指了婚,晚樱也半推半就、没有反对到底的意思。”
“你为什么非要我娶纪晚樱?”他感兴趣的看着她。
杜香椿心虚的道:“没有呀。”
“分明有,还说没有,我要听实话。”
“你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本就应该配成连理,我没有别的意思。”师哥太聪明了,她一不小心就会把心底的话给说出来,不能不小心。
“这不是真话,我要听真话。”他说。
她颤抖的说:“是真的啦,我怎会骗师哥?”
他浅笑着。“你心里有什么盘算,别以为可以瞒住师哥,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为什么希望我再娶的对象是纪晚樱?”
“师哥,求你饶了我好吗?有些事说出来就不好意思了,我会觉得丢人。”
“说。”朱序涛命令着。
杜香椿深吸了一口气。“好啦,说就说嘛,其实我是怕师哥再娶的妻子与我八字不合,会把我赶出王府,所以才会支持心地善良的晚樱。”
听到她的话,朱序涛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这是什么歪理?”
她发誓般地说:“是真的,我一直很不安嘛,怕师哥重色轻妹。”
“胡扯!”
她吐了吐舌头。“是不是胡扯,以后就可以证明,只要师哥娶的是晚樱,我的恶梦就不会发生。”
朱序涛点了点她的额际。“真不知道你的脑袋里在想什么,本王是那么无情的人吗?”
“师哥是不无情啦,可也非多情之人啊。”
他白了她一眼。“多情则滥情,这话你没听过吗?自古以来许多悲剧都是因为女人太痴情、男人太多情而酿成不幸,你希望师哥不幸吗?”
“不是的,师哥,晚樱是个好女孩,你真的不考虑?”
他被她问住了。“师哥的事,师哥自个儿自有主张。”
闻言,杜香椿噤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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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露端了一碗牛骨髓汤走进书房。
“王爷,尝尝我的手艺。”
“什么?”朱序涛振笔疾书,正写信给两广总督,指示两广一带蝗灾的处理。
“牛骨髓汤。”
他蹙了下眉。“搁着吧!”
朝露将汤搁下。“王爷,你休息一下嘛!”
他连头都没抬。“我有事要忙,一会儿再休息,你先退下吧。”
“我陪王爷。”
“不用陪。”朱序涛断地然回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