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苹现在有什么打算?」
「我请她当我的保镖。」
「妳……」宁之路又再吃了一惊。「妳居然没先和我商量,妳现在都有我了,还需要什么保镖?」
「白苹并不知道我们在一起。」她做了个鬼脸。
「妳怕她知道我们的关系?」宁之路有一种受辱的感觉。「于羽瑄,我是哪里见不得人?我承认我钱没有妳多,但妳除了钱多、长得稍微美一点之外,妳有什么优点?而妳美是因为妳是混血儿!」
「宁之路,你敢骂我?!」于羽瑄把还没吃完的三明治往面前的茶几上一放。「我只是想帮白苹。」
「妳是说妳的用意是施舍她?!」
「她需要一份工作、一份寄托,妈妈死了、孩子没了,她需要一个心灵上的支撑,不然她又怎么会来找我。」于羽瑄吼着说。
宁之路想了下,觉得她说得有理。
「还不道歉?」她哇哇叫。
「我现在了解了。」
「了解就认错啊!」
「妳不要逮到一点机会就想逼我低头。」他没有就范。「我不道歉。」
「那我要回去了。」她耍小姐脾气。
「妳要回去可以,但是我的衬衫先脱还给我,我刚巧最爱这一件。」他没有一点示弱的意思,在他的观念里,女人不能太宠,宠坏女人倒霉的会是男人。
「脱就脱。」说到做到,她开始解衬衫的扣子,明知自己里面什么也没穿,但是她什么都不怕的脱了。
看着她有如维纳斯般的裸体,宁之路突然觉得口干舌燥,眼睛都看瞇了,于羽瑄或许坏脾气、爱使性子,但在床上,她是一个很甜、很棒的情人,他们爱极了彼此的身体。
「我去穿回我的衣服。」她故意从他面前走过。
果然,他伸出了手,一把将她带进自己怀里,目光炽热无比的看向她。
「妳别想走。」他喉咙好象干了的哑声道。
「那就道歉。」
宁之路道歉了……用他的嘴、他的身体,非常「郑重」的向她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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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扬还是回到台湾来了,即使他一直不想,可是有一堆的事他不能丢着不管,老爸已把大半事业交给他打理,他有他的责任。
宁之路见到突然出现的他,有些微的讶异,因为贺扬并没有通知他他要回来。
「贺先生?!」
可能是他的语气显得太诧异,所以贺扬扬起一边的眉,露出了一个带着嘲讽的表情。「以为我不回来了?」
「没,只是没料到你会突然出现。」
「该回来了。」他走向他的办公桌。「虽然我有你这个能力超强的特助,但公司总还是我的。」
宁之路只是笑笑。
「有没有什么新鲜事?」
「于羽瑄以前的私人保镖又回来了。」他不敢提到「白苹」这两个字。
整个人一震,贺扬无法装出自己毫不在意,因为他是在意的啊!「说清楚一点。」
「有位白小姐现在又担任起于羽瑄的私人保镖。」宁之路一脸无辜的道。
「白苹?!」
「贺先生答对了。」
「她居然又混回去于羽瑄身边?」他有些不解。
「她……」宁之路欲言又止。
「你说啊!」贺扬命令。
「我……于羽瑄会打死我。」他一脸为难。「我向她发誓我不会说出来,贺先生,不要逼我好吗?」
「宁之路,我绝不会用开除这种卑劣的手段逼你说,我会用男人对男人的方式,如果你不说,我保证你会生下如死。」贺扬着急的狠狠威胁他,白苹一直到这一刻还能左右他的情绪。
「贺先生……」
「说!」忍不住的揪起宁之路的衣领,他为了白苹可以不讲道理。
「那你要发誓你会装不知道。」宁之路要求着。
「你快给我说!」贺扬快抓狂了。
「白苹……她流产了。」
「流产?」双手一软,贺扬原本抓着他衣领的手突然的垂了下去。「你是说白苹曾经怀孕?!」
「是白苹亲口告诉羽瑄的。」
「我的孩子……」他整个肩膀一垮。
「如果你去向白苹求证,我会被两个女人砍死。」宁之路拜托他的说。「事情都过去了,你们也分手了,所以就当……反正都结束了。」
「结束?!」贺扬一个咬牙的表情。「现在才是真正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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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苹正在为自己煮咖啡,本来以为重新当回于羽瑄的保镖后,日子会变得忙碌,不会让她有太多时间去胡思乱想,可是她打错如意算盘了,于羽瑄真正需要她的时间并不多。
感觉得出于羽瑄正在谈恋爱,八成是跟宁之路,因为除了这个男人的名字,于羽瑄会一提再提,其它的男人,于羽瑄搞不好还无法把名字和脸孔合在一起。
门铃声响起时她刚好给自己倒好咖啡,以为是常孟可要来找她聊天,所以没有多想她就把门打开,当她发现门外所站的人是贺扬时,她的脸色不由得泛白。
贺扬不想让宁之路难做人,所以他并不是要来翻旧帐或是兴师问罪,他是真的想来看看她现在是什么模样。
「现在流行弱不禁风吗?」看着她那一副风一吹就可能会被吹跑的瘦弱状,他忍不住的批评。
白苹很努力的稳住自己的心绪,她绝不会让他知道她的心受创得有多重。
「我一向不跟流行,所以你问错人了。」她试图用平常心面对他。「好久不见。」
「是有一阵子了,我可以进去吗?」
「我……我在等人。」她婉拒。
「等人?」贺扬表情莫测高深的。「在这时候……」他马上一个夸张的看表动作。「男朋友?」
「一个对我很好的朋友。」她很坦然的说:「他随时会到。」
「那我和妳一起等。」他稍稍的推开了她,然后大剌剌的走进她的家。「没关系吧?」
「我没有请你进来。」她冷着脸。
「那轰我出去吧!」他微笑。「如果妳做得到。」
「我可以报警。」
「妳自己就曾是女警,如果妳连我一个人都没有办法应付,那妳女警是当假的吗?」他激她。「不必对我客气啊!如果我不幸受了伤,我非但没有任何怨言,更不会去按铃控告妳。」
「贺扬,不要逼我把你当成歹徒。」
「不然呢?」
「我们已经分手了,你又何必来找麻烦?」她走到了门边,把大门打得大开。「再见!」
「白苹,妳欠我一个解释。」终于,贺扬不爽地说出。
「解释?」
第七章
「妳没有什么事要告诉我吗?」贺扬再给她一次机会。
白苹非但没有在他面前崩溃,相反的,不知哪来一股强悍的力量,她背脊挺直的看向他,有一种异常坚强的美。
「很抱歉,没有,而且我也不认为我需要向你解释什么。」站在依然敞开的门边,她毫无所惧。
所以有那么一瞬间,贺扬以为是宁之路被要了才会传递给他这样一个错误的讯息,但是,一个转念,就算真的曾有个孩子,也已经流掉了,他再追究这个有意义吗?抑或只是使情况更恶劣而已?
放弃了逼问她流产的事,贺扬换了一个表情。「白苹,我们可不可以重来?」
「贺扬,我确信我的耳朵没有重听,你刚刚真的说了要重来吗?」她笑不出来的问。
「我是说了。」
「那你九成精神状况不太对。」
「男女分手后就不能再复合吗?」
「你想复合?」
「妳完全没有想过吗?」亦走到敞开的门边,贺扬和白苹一人站一边,然后怒目相向,他搞不懂自己都放下身段了,她还这么高傲?「白苹,诚实一点。」
「诚实?」她更加生气。「我问你,在一起的那四个月里我像个白痴吗?」
「妳和白痴完全沾不上一点边。」
「你依然是个不婚族没错吧?」
「依然是。」
「那么你提什么复合?我又怎么会白痴到想再和你复合,像你这种男人我玩一次也就足以回味终生了。」她极尽挖苦的说。
「妳说了一堆只是想告诉我妳从来没有想过复合?」贺扬叹了口气。
「你总算懂了。」她摇头惨笑。「你那脑袋总算是听进去了。」
「白苹,妳被我伤得很重吗?」他突然摆出低姿态。「如果我真带给妳伤害,请妳一定要相信我是无心的,别说是妳,我从来不曾想过要伤害任何一个女性,我只是……」
「贺扬,你有这么多时间说废话吗?」
「妳这么恨我?」
「不!我只是不想浪费任何情绪在你身上,即使只是一些些。」白苹的心门在面对贺扬时是彻底的锁上了。「我们分手后我有我的新人生、新朋友,我的生活里早已没有你。」
「可是妳却又当回于羽瑄的私人保镖?」
她顿了下。「我和她有这交情。」
「和我没有?!」他既怒又自嘲的说。
「什么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