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斯顿时哀呜不已。难道天要亡我!果然长得师是种错误,他为什麽要长得这麽帅呀?
他咽口口水,“皇兄,父王……交代,他说你可以娶妃子,但王妃一定要是贵族。茵雅是父王指定的王妃。”说完,头垂得低低的。
他只是负责传话的使者,别扁他。
“哼!不必了,谁是雷斯的老婆呀?”君瓴冷冷地说。人家“王妃”都找上门了,她算什么?
君瓴瞪雷斯一眼,“大色狼!”随即跑上楼。
苏可昕也瞪雷斯一眼,“坏人。”然後拉著欧昊宇离开。
昊宇最好少和雷斯一起,免得被他带坏。
雷斯沉思地望著楼梯,再转头时已没有一丝怒意,笑望著库斯。
“皇……皇兄,你别笑得这麽恐怖。”库斯暗自叫糟。
雷斯平时不太生气,但若真以为他没脾气好欺负,可会吃大亏。他真的生气时,反而会笑得很温和,其实心里正在打算怎麽让对方死得难看。
瞧雷斯现在瞳仁已转成金色,表示他现在非常生气。
呜……他死定了。
* * * * * * *
接下来的日子,君瓴对雷斯始终避而不见。
而带老婆来度蜜月的欧昊宇也很感委屈。
怎麽老是有闲杂人等来打扰他们呢?虽说这个闲杂人是他老婆的孤群狗……不,闺中密友,但这是他的蜜月耶。
睿智的欧昊宇决定自立救济,包袱收一收,带著爱妻另寻乐园度蜜月去了。
君瓴仍持续和雷斯冷战。
小岛明明就那麽一点大,也没多少人,但她就是有办法每天和雷斯玩躲猫猫。
今夜,君瓴蹑手蹑脚地走过雷斯的房门,迅速溜进自己的房间,快速锁上。
“呼!安全抵达。”她背靠在门上,放松地呼出憋了半天的气。
“晚安,玩了一天,累了吧?”雷斯优闲地坐在沙发上,挑起一眉看她被吓得掉了原本拎著的鞋。
“你……你怎麽会在这里?”
“等我夜归的未婚妻不行吗?”他勾手示意她过来。“你玩了一天,过来吃些东西吧。”
哼!假殷勤。君瓴心中暗骂,仍走向他。
她走到他面前时,雷斯伸手一拉,不顾她的挣扎,将她安置在腿上。
“你躲我躲得够久,别闹别扭了。”
她忿忿不平地喝了一大口饮料,没到警觉手上握的是她向来最无法招架的酒。
可恶!她才不要和他说话。
“茵雅是父王决定的,我并不知情,我已将她送回国,请父王另外赐婚。”
哼!他父亲不会第二次赐婚给他吗?
“只有你是我的王妃,别忘了你才有我的欧丝朵项链。”
项链又怎样?她当时年纪小,不小心误人歧途……
“嗯!甜甜的,真好喝。”她喃喃地说。
“什麽?”雷斯低头欲听清楚她在说什麽。
君瓴不高兴地拉著他耳朵大叫:“臭男人,去死啦!”
哇!河东狮吼真吓人,他的耳朵嗡嗡作响。
“你最讨厌了,只会欺负人家!也不管人家到底在想什麽,只会霸道地决定一切。我最讨厌你了……”她哽咽地红著眼指控,小嘴则忙碌地啃咬他的手臂。
雷斯皱眉看著她异常艳红的脸颊,她的情绪转变得太快了。他的大手安抚地拍著她。
看到她手上摇晃的空杯,他才恍然大悟,她竟在不觉中空腹喝了近半瓶的酒。
“你最坏了,最坏了。”她抡起拳头捶打他的胸膛。“我讨厌你,最讨厌你了。”
“好,最讨厌我。”他安抚地说。“讨厌我什麽?”
君瓴吸吸鼻子,胡乱抹去脸颊上的泪水。“我讨厌你,更讨厌我自己。”她打了个酒嗝。“讨厌我自己,讨厌我为什么那麽喜欢你。好讨厌……”
“喜欢我不好吗?”雷斯闲闲地和她对话。他解开她的发辫,用手梳理她的长发。
“不好!因为你不像我喜欢你一样喜欢我。”
这句指控可严重了。雷斯眉头微皱,“谁说的?”
“酷斯拉。他说你有很多风流史。”她大眼指责地瞪著他。“你根本是个大色狼!”说完,串串泪珠又滚落。
可恶!上次给他的教训还不够是吧?雷斯十分不悦。
“妞妞,那不是……”
君瓴猛一抬头,撞得雷斯的头往後仰。“才怪!他还把你那些女朋友的名字都念给我听了。我要和你解除婚约,不要理你了。”她拉起他的衣服擦鼻涕。“呜……而且他还说,你们卡沙国可以娶很多妃子和侍妾。我不要,我不要和别的女人分享你啦,人家不像孙越叔叔,好东西可以和别人分享。”
“乖,别哭,事情不是像你想的这样。”雷斯手忙脚乱地安抚怀中人。心中暗自决定,库斯,你就等著去北极和北极熊作伴吧!
“不要过来啦!讨厌。”君瓴拍开他的手。“项链还你!我要退婚。”她倔强地扯开衬衫扣子,努力地要掏出里面的项链,这个举动却使得春光外泄。
本来想解释的雷斯见状,认为此时并不是讲话的好时机,也许他应该做“某些事”让她认清自己到底属於谁。
他攫住她粉嫩的唇瓣,不让她有挣扎的机会。双手一伸,有力地抱住她往大床躺下。
君瓴努力推挤著他庞大的身躯,想吸取新鲜空气。好不容易他松开手,她抬头想骂他,赤裸健壮的身躯压下,是她最後的记忆……
第十章
“皇兄,搞定了?”库斯斜睨若雷斯,问道。
看他一副春风得意,眼角含笑的样子,八成是搞定了。
雷斯一手支著下巴,挑眉看著同父异母的弟弟,“你把我从床上挖起来,就是要问这种无聊的问题?”
若不是以为库斯有重要的事,他才抬不得离开仍在酣睡的妞妞。
“不是,我明天一早要离开,所以想和你聊聊。”库斯突然笑了,“皇兄,你知道吗?自小你就是我的偶像,不论做什麽事,你都做得又好又轻松。在我的心中,你一直是完美的。”
雷斯挑眉看著他,他今天怎麽了?极度自恋的库斯怎麽反常地赞美起自己?
库斯轻叹口气,渐渐敛去笑,“只是,我一向奉为偶像的皇兄却一手打碎了我的梦。我的母亲因为你的母亲而失去地位,生的儿子又不如她的,我母亲的痛苦你们想过吗?对!她欺负王后,害死了她,在你们眼中,她罪不可赦,但是,她却是我仅有的。”双手紧握成拳,露出狰狞的面孔,“最不能原谅的是,我最敬爱的皇兄害死我的母亲,一手打碎了我的尊敬和我的天地。”
雷斯皱著眉看著已然失控的库斯,开口想说话,却惊讦地发现自己身体麻痹,无法动弹。
库斯狞笑看著地,“你现在动弹不得的。”他敬畏地摸著他的脸,“你虽然害死了我的母亲,但你仍然是我最敬爱的人,对你又爱又恨的情绪日夜煎熬著我,我想放过你,母亲的灵魂却一直呐喊著叫我为她报仇。”
他的眼怖满红丝,已然疯狂,“别再挣扎了,你和妞妞都已经被我下了毒,不过不会马上要你们的命。毒会慢慢侵蚀你的身体,一直折磨你到明天才会死,那时我早已回国了。没人会怀疑是我下的毒,因为明天仆人会发现一封遗书,是妞妞写的,她为了想独占你,所以下毒杀了你,再服毒自尽。你们两人正好可以做一对同命鸳鸯,哈哈哈……”
“你真歹毒耶!”君瓴的声音突然传来。
“你……你怎麽没事?”库斯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她毫无异状地斜倚在门边,诡异地对著他笑。
君瓴对他扮个鬼脸,“不告诉你。”
废话,她是百八龙门君家的小药人,可是百毒不侵的,随随便便就被他毒死,不就枉费她受九年的苦了?
她从背後掏出手枪,“举起手,不要想轻举妄动,我的打靶成绩都是满分喔。”这是百八龙门训练的成果。
可惜就是有人不信邪,库斯蹲下,顺势一滚,想踢倒她。
“砰”一声,库斯抱著腿在地上哀叫打滚。
君瓴拿出皮带把他捆住。“就要你别轻举妄动嘛,不相信我。”她不屑地踢踢他。
“不可能的!你不可能没事,不可能……”库斯极力想挣脱,不可置信地大叫。
“你真吵耶。”君瓴皱著柳眉,脱下他的袜子塞进他嘴里,“还好你没有香港脚,不然臭死你。”
她转身走向雷斯,嘟著嘴不悦的道:“喂,你们家的基因不好耶,老是出一些怪怪的人,一不小心,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她满意地看他不能动弹。
她拿起小刀,俐落地一划,手指冒出鲜血。“好痛。”然後把手指头塞进他的嘴里,“好啦,我们一命只一命了。当初你救我的血,现在还给你,以後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互不相干。”
她草草在伤口裹上手帕,俯身在他唇上眷恋地一吻,低语道:“我爱你。”
只有单方面的爱是无法维持的。她突然滴下了几滴泪,连忙垂下头不让他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