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女人奇怪,你这个男人更奇怪,人家的事管那么多干么?」
这会儿陆阎凯还真是一句话也答不出来。如果不是因为她的关系,他才不会跟聒噪凑热闹。
「怎么没见到君姑娘?」莫邪的出声适时帮好友解了围,不过却也把气氛搞得更不协调,有人得意、有人懊恼,错综复杂的思绪在大夥儿的脑袋瓜里盘旋。
「恋星生病了。」莫宝儿第一个找到声音,她的脸上满载笑容。
「生了什么病?」
「派来的奴才没说清楚,大概是染了风寒。」
「染了风寒?」莫邪唇角微微一挑。难道那个女人是想用这一招来躲开他吗?如果真是这样,她未免也太小看他了,他誓在必得的事,可是风雨无阻。
「嗯,听说好像病得很严重。」为了激起兄长的同情心,莫宝儿决定把事情说得越夸张越好。
「哪有病得很严重?」刘妍玉不满的嘀咕。
「不信的话,我们可以去探病啊!」
「好啊!我正想看看她生的是什么病,会病得这么严重?」
莫邪嘴边漾起一抹淡得令人无法察觉的笑意。她们正好顺了他的意,他也很想知道她生的是什么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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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了病就应该躺在床上休息,可是假装生病应该怎么做呢?
君恋星太了解自己了,她不可能动也不动的待在床上,这比要她的命还痛苦,不过,她也不能活蹦乱跳的四处走,甚至连当铺的生意都得交给掌柜打理,那她能干些什么呢?数她私藏的银子吗?
她是爱数银子,可是已经数了上百遍,也不曾凭空多出一锭白银,数久了也没意思,不过,除了这事,她好像找不到其他的乐趣了。
好惨!她从来不知道自个儿的人生如此乏善可陈,可是,数银子真的是一件很快乐的事。
「小姐,你难道要一辈子都躲在房里不肯出去吗?」敏儿无精打彩的看著跷著二郎腿躺在坐榻上,不时咳声叹气的君恋星。
「用不著一辈子,十来天就够了,最多不超过一个月。」
「小姐,这会儿才三天而已,十来天……你行吗?」扳开手指算了下,敏儿忍不住皱了眉。
「有没有算错,今天才第三天?」她怎么觉得已经寒冬过了又历春?
「小姐,你再想点别的法子,这一招太折腾人了。」虽然常常埋怨,可是平时跟著小姐东奔西跑惯了,这会儿哪里也不能去,还真有些受不了。
「你以为我喜欢把自个儿弄成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吗?」君恋星郁闷的坐直身子,「我是走了什么酶运,竟然被他给逮个正著?」
「我早跟小姐说过,坏事做多了迟早会得到报应,小姐就是不听劝,现在出事了吧?」敏儿忍不住藉机抱怨。
「我也不想做坏事,可就控制不住嘛!」她说得理直气壮。毕竟没有挑战的日子实在是太无趣了。
「藉口!」
眼一瞪,手□腰,君恋星懊恼的鼓著腮帮子,「喂!你的意见会不会太多了,真搞不清楚装病的人到底是我,还是你?」
「装病的是小姐,可我也不轻松啊!」
哼!笑话。「我又没把你的双手双脚绑起来,你爱上哪儿就去啊!」
敏儿哀怨的把嘴一噘。没有小姐,她就像缺手缺脚,还能上哪儿去?
这时,杂乱的脚步伴著吱吱喳喳的女人声从外头传进房内,两人顿时一僵,耳朵尖锐的竖起。
「莫姑娘,有劳你们在这儿候著,我得先和小姐通报声。」
「严总管,麻烦你了。」
敲门声还没响起,敏儿就率先回过神来,她手忙脚乱的将君恋星从坐榻上拉了下来,往床上推,「小姐,你快点躺下来,我去应门。」
连滚带爬,经过一阵东倒西歪的撞击声响之后,君恋星已羸弱的躺在床上,神智不清的发出微弱的呻吟。
终於,严总管的声音随著敲门声一起响起,「小姐,莫姑娘、陆姑娘,还有刘姑娘来拜会你。」
看了君恋星一眼,确定她准备妥当,敏儿喘了口气,才走过去打开房门。
「严总管,有什么事吗?」
「莫姑娘她们特地来探望小姐。」
「请进。」福了福身,敏儿退到一旁恭候不请自来的访客。
「敏儿……」君恋星气若游丝的向她伸出手,努力的想坐起身,却显得力不从心,「过来扶我起来……咳……」
「恋星,你还好吗?」莫宝儿第一个冲到床边。
「我还以为你的身体是铁打的,没想到你也会生病啊!」「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刘妍玉实在管不住自个儿的嘴巴。
「妍玉,恋星都生病了,你还说这种风凉话!」不用等莫宝儿开口,陆小双已抢著伸张正义。
「我只是很讶异她会生病,平日瞧她生龙活虎,硬朗得像只牛。」她虽然嘴上还是得理不饶人,音量倒也不敢再嚣张。
「对不起,也不知道怎么了……咳……不过是前些天夜里吹了风,说病就病了……咳……一点儿预兆也没有,这会儿……咳……恐怕没法子好好招待你们。」君恋星虚弱的说,心里却对著刘妍玉犯嘀咕。死丫头,本姑娘这会儿忙著生病,没空理你,有本事你嘴巴就给我尽量作贱,改明儿个我就让你吃不完兜著走。
「哎呀!生了病的人话就别这么多。」莫宝儿难得温柔的轻拍著她的背。
「对不住……咳……」
「你干啥老说对不起?我们不好,不应该挑在这个时候来打扰你休息的。」
君恋星轻轻的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并不怪她们。
「你好像真的病得很严重哦!」对於她生病一事,刘妍玉似乎还有疑惑。没法子,她们认识那么久了,从来没见过她生病。
「你到底在说什么?」莫宝儿不高兴的瞪了她一眼,「难不成你以为恋星是在装病吗?」
呃……猜得还真准!君恋星嘴角僵硬的抽动了一下。
「我……我没这个意思。」她就算有这个意思也得缩回肚子里,因为宝儿一脸凶神恶煞似的,好可怕哦!
「不会说话就少说个几句,免得人家笑你不识大体。」莫宝儿老实不客气的赏了她一个白眼。
骂得好!君恋星真想咧嘴大笑,不过此刻也只能忍下来。
「我……是啊!我不会说话,因为我说的都是实话,忠言逆耳啊!」刘妍玉恼羞成怒的红了脸。
「什么忠言逆耳,我看是存心挑□。」
虚弱的抓住莫宝儿的手,君恋星温柔的摇著头,「别再说了……咳……她只是、心直口快……咳……我自个儿也不相信会生病……」
「她那么坏心眼,你还替她说话?」
君恋星一副似乎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是一迳的摇头。
「宝儿,你太过分了!」刘妍玉气得跺脚。
「好了好了,都别说了,恋星病著,你们一个人一句,她怎么好好歇歇?」陆小双连忙打圆场。
「对对对,我们也该走了。」莫宝儿随即附在君恋星耳边轻声道:「大哥要你好好养病,别教他为你担心。」
全身一僵,她不自在的咧嘴一笑,点头表示谢意。
「恋星,我们告辞了。」莫宝儿拉著一脸好奇的刘妍玉和陆小双离开。
她费那么大的心装病,就是等著他上门,她要他见到病恹恹的她而心生愧疚,让他认为她会生病全是拜他所赐,他如果继续欺压她,她就上吊死给他看,谁知道他人还没上门,倒是先送来了这么一句话,他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在向她暗示,即使她生了病,也无济於事吗?
好,她等著,等他找上门来,她倒要看看是他的心狠,还是她装模作样的本领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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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病」就是十天,不但预料中的人没找上门,她自个儿反倒差点真弄出病来,一张脸苍白得像个鬼似的,每个人见著,一定都会以为她快翘辫子了。所以君恋星决定这事到此为止,她要出去晒晒太阳,上奇珍苑挥霍一下,还得到当铺看看,正事荒废太久了,两只手都快僵硬了。
揉著手指,她忍不住蹙起眉头的想。莫邪竟然没找上门,难不成他打消主意,放弃了吗?
若真是如此,那是最好不过了,省得她还得费心对付他。
拿起梳子,君恋星心情愉悦的梳理如丝缎股的发丝。
「小姐,不好了!」敏儿莽莽撞撞的从外头冲了进来。
她不以为意的继续揽镜梳妆,取笑似的斥道,「一大早就大呼小叫的,天蹋下来了吗?」
「不是、不是。」敏儿边喘著气,边摇头。
「当然,天若真塌了下来,你现在还能安然无事的站在这儿吗?」君恋星好笑的赏了她一个白眼。
是哦!敏儿一脸憨笑的摸著头,蓦地,她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忙惊慌失措的抓住君恋星,「小姐,你有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