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欲言又止,她羞答答的扭绞手指。
「你别吞吞吐吐了,有什么事就说出来啊!」
深深吸了口气,君恋星一鼓作气的道:「我做了一个香囊想送给莫邪。」
「太好了,你总算拿出胆量采取行动了!」
除了莫宝儿,其他的人都带著指责的目光瞪著她。她怎么可以破坏大家心照不宣的默契,把爱慕化为行动?这种偷跑的行径实在太卑鄙无耻了!
完全漠视那些恼怒的眼神,君恋星忧心忡忡的咬著下唇,不安的问:「不过,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
「你去试试不就知道了?」
「他这会儿在府里吗?」
「大哥不是在书斋,就是跟我爹在议事堂讨论生意上的事。」
「你们介意我这会儿去找他吗?」为避免引起众怒,她有礼的询问著。
「当然不介意。」身为主人的莫宝儿理直气壮的代大家表示意见,相信也没人敢质疑她的决定。
「那我速去速回。」
在数对哀怨的眼眸护送下,君恋星果然健步如飞的速速离去,不过,却在经过一个时辰后垂头丧气的折了回来。
「恋星,我大哥怎么说?」莫宝儿兴致勃勃的问。
踟蹰了半晌,她支支吾吾的道:「我……我……不敢送。」
「什么?!」莫宝儿一副快昏倒的模样。
「我……一到那儿就脚软了,看看自个儿做的香囊又那么登下上台面,莫邪见了一定会觉得很可笑,如果因此害他对我的印象大打折扣,我岂不是自找苦吃?想了又想,还是不要送算了。」君恋星懊恼的叹了声气。
这样的结果只有莫宝儿笑不出来,其他人则全情不自禁的窃笑著。
「明知自个儿的手不巧,就别逞强。」刘妍玉幸灾乐祸的说。
「我以后再也不会自不量力了。」任务如愿的顺利完成,君恋星心情大好,也懒得再跟她耍嘴皮子了。
见此情景,莫宝儿真是郁闷极了。难道恋星跟大哥真那么无缘吗?他们无疑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可是为何……不能认输!她应该更为积极,美化恋星在大哥眼中的形象,这么一来,恋星才有机会亲近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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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原本准备前往东苑找莫邪,却闻到凉亭飘来的茶香,莫宝儿好奇的想一探究竟,没想到正好瞧见自个儿要找的人。
「你可曾听过扬子江中水,蒙山顶上茶?」莫邪迳自执起瓷壶注满了一只空茶碗,「想不想品尝这珍贵的蒙山茶有多么的香醇?」
「这不是贡茶吗?」三步并两步,莫宝儿几乎是用抢的喝下那碗茶,好像怕没得喝似的,事实上是担心莫邪出尔反尔,毕竟他老嫌她聒噪,见著她总是没什么好脸色,这会儿如此盛情,实在令她受宠若惊。
「你这是牛饮,不是品茶。」
「大哥,你知道我性子急呗!」
「我看你不适合品茶,尤其是如此稀贵、得之不易的贡茶,实在是糟蹋了。」莫邪把她的茶碗收了回来。
「大哥,刚刚不算数,我再来一次。」她撒娇的拉了拉他的衣袖。
莫邪觉得可笑的挑了挑眉,「茶都喝了,还可以不算数?」
虽然稍嫌莽撞,莫宝儿却也不笨,这种时候最好的对策就是故作天真的傻笑。
「不懂品茶之美就别自作聪明,否则即使极品如蒙山茶也会因你而失了味。」
「我……哪有这么严重?」她孩子气的皱了皱鼻子。
无奈的摇了摇头,他为自己添了一杯茶,先闻茶香,再观茶汤颜色,然后细细品味,感慨而道:「茶逢知己千杯少,只可惜知己难寻。」
终於逮著机会推销佳人,莫宝儿当然是迫不及待的「献宝」,「这倒不一定,也许不是知己难逢,而是大哥不愿意多瞧人家一眼。」
「哦?」
「大哥可还记得君家的千金君恋星吗?她跟大哥一样都是嗜茶之人。」
「君恋星……是吗?」莫邪表面上无动於衷,内心却无法抗拒的满怀期待。没想到老天爷这么快就把机会送上门了,他自然要会一会她,看清楚她的真面目。
「大哥要不信的话,可以邀请恋星过府品茗啊。」事情进行得如此顺利,莫宝儿笑得嘴巴都快阖不拢了,当然不会发觉自个儿兄长眼底闪烁的异样光芒。
「这倒是一个好提议,不过,君姑娘可能不太喜欢见到我。」
「大哥怎么会有这种念头?大哥风采翩翩,哪个姑娘会不喜欢你?」
「那君姑娘为何每次见到我总是结结巴巴,话不成句,她难道不是被我吓坏了吗?」
「姑娘家比较害羞,见著自个儿喜欢的人,总会慌了手脚,大哥如果知道她不善针线活儿,却为你做了一个香囊,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什么香囊?」
「恋星原本打算今儿个把做好的香囊送给你,可是她手不巧,做得不好看,旧你瞧了会笑话她,所以才打消主意。」
「我很高兴她并不讨厌我,找个机会我一定要以茶会友。」
「大哥,我马上就去安排。」
「别急,天色暗了,这事改明儿个再安排吧。」
「哎呀!只想早一点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我都忘了时候不早了。」
这时,莫家的总管急匆匆的来到凉亭,「少爷,老爷请你到花厅。」
点了点头,莫邪转而对莫宝儿交代,「这事别急著告诉君姑娘,我担心她会难为情,跑去躲起来不敢见我了。」
「是,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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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莫府遭窃?!」陆阎凯毫不掩饰的把他内心的振奋表现在脸上。
「你很高兴?」莫邪一脸阴沉的瞪著他。胆敢把贼手伸向莫家,如此狂妄的贼人,他非把「他」揪出来不可,绝不会放过公然向他挑战的人!
「这还用说……不是不是,这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我们是生死之交,有苦就应该同当嘛!」陆阎凯想表现无辜,嘴巴却开心得阖不拢。没法子,连戒备森严的莫府都会步上陆府的命运,这种感觉岂不教人心里舒坦多了?
莫邪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这小子根本是幸灾乐祸!
「这偷儿太够意思了,我有份,你也有份,『他』对我们之间的情谊还真是知之甚深。」他实在是太爽快了,此时可没心思顾及好友的感受。
一道念头如闪电般划过,莫邪的眼神突然转为锐利。
「损失这么点银子对你们莫家来说不痛不痒,你犯得著为此耿耿於怀吗?你还是学学我,就当是在做善事、积阴德。」
半晌,莫邪若有所思的问:「你府上被盗走的银子有多少?」
「嗄?」脑袋瓜子一下子转不过来,陆阎凯怔怔的张著嘴。
「是不是十八锭白银?」
总算意识过来,他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大概是,我爹也不是很确定,可你怎么知道?」
莫邪微蹙著眉,喃喃自语著,「这不是巧合,而是同一个人所为。」
「你在嘀咕什么?」
为何是十八这个数儿,这其中有特别的含意吗?慢著,难道是……年岁!
要果真是如此,窃贼的真面目就缩小范围了,而符合这年纪又能光明正大行走在莫府的人,应该只有宝儿那丫头的几个闺中密友,不过,他可不认为她们有这么大的本事。
等等,那天在茶馆见到君恋星行侠仗义,他还记得那个自称虎爷的莽汉大叫钱袋不见了,当时他没把这话放在心上,因为他早被表现得与平时不一样的君恋星给牵绊住了,如今想来顿觉可疑,难道这君恋星的动机不单是解围而已,她更看上虎爷身上的银子?
这么说来,她是莫家和陆家遭窃一事最有嫌疑的人喽。
见好友久久没有回应,陆阎凯拍了他一下,大声问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
「我瞧你心神不宁的。」
「我是在想如何才能逮住窃贼?」
说起这事,陆阎凯忍不住叹了口气,「算了吧!我设了陷阱等这偷儿上门,『他』却好像得到消息似的没再出现,害我们白忙了一场。」
「也许她已经发现事迹败露了,还会自动送上门等著被抓吗?」
「没这么神通广大吧!」
「她这不是把目标转到我们莫府了吗?」
顿了一下,陆阎凯语带持疑的道:「你的意思是说,这全是同一个人所为?」
「除此之外,你还能怎么解释我们何以如此『幸运』,同时受到眷顾?」
「有道理,只是这偷儿怎能如此轻易料准我们的企图?」
唇角一勾,莫邪意有所指的为他解疑,「也许她正躲在暗处偷窥我们的一举一动。」
说时迟,那时快,园子里突然刮起一阵凉风,阴森的感觉教陆阎凯不由得寒毛一竖,背脊发凉,「你别吓我,说得好像这偷儿是个阴魂不散的鬼。」
「你出息点,这样子怎么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