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哂然失笑,这段日子以来,他对其他女人的挑逗无动于衷,被封了个「无欲太郎」的封号,想不到这小妮如此轻易地唤起他的性趣。
他的体温温暖舒服,雅夕无知地往他怀里蹭了蹭,然后把小脸贴在他的胸膛,让他的心跳鼓动她的耳膜,呼应她的心跳,那令她觉得安心。
「雅夕……」她不动还不要紧,她这一动,让他蓄势待发的欲望鼓噪起来,「我觉得妳还是睡到床上去比较好。」面对她的昏睡,他只能苦笑。
把她放到床上,她的双手却缠着他的身体,于是他只好耐心去哄诱,并试图掰开她的手。
「雅夕,乖,放开手,在床上睡比较舒服。」他在她的耳边轻哄,「来,像这样,把手拿开。」
慕容崴好不容易把她的手拿开,她却很快攀上来,再拿开,再攀上来,好象一个顽童在跟他捣蛋似的,把他的耐心磨得一乾二净。
「沉雅夕,我怀疑妳是故意的,而且在装睡,妳再不把手拿开或醒过来,我就当场挖个洞把妳埋掉!」他暴躁的闷吼。
「呜……呜……」沉睡中的雅夕被慕容崴吓醒,一双盈满水雾的眼望着他,「好大声……」她的脑子里有个剌耳的声音在嗡嗡叫。
「把手放开。」慕容崴板着脸说。
「嗯。」雅夕头一科,又枕着他的臂膀睡去。
「沉雅夕!」慕容崴简直气疯了,这妮子,居然连病得神志不清也能把他气得全身冒烟,莫非她真是他的克星?「沉雅夕,妳再不放手,我不知道会对妳做出什么事。」
「呜……崴哥……好难受……」吼声才落,她又开始呜咽,痛苦的甩着头,「好热……」
「该死的,又发烧了。」他又急又气,到处找酒精替她擦拭,「妳先躺好。」
这回她很乖的躺回床上,因为现在的她热得只想踢被子、脱衣服,而慕容崴的体温太高,令她难受。
慕容崴很满意终于可以摆脱那双危险的章鱼手,远离急欲攻心的危机,做该做的事了。
连忙找来医生留在这里的医疗用酒精,开始替她宽衣解带。
事实证明他放心得太早,宽衣解带是更危险的事,擦拭酒精是更更危险的事!
之前的经验太诱人,让他每脱一件,就心猿意马-分;她的曲线太美,他每用棉花在那丝绢般的肌肤擦一下,心中的欲火就攀升一分。
他的喉咙又干又紧,心跳愈来愈快、血流愈来愈狂,胯间的欲望愈来愈胀挺、双唇离她愈来愈近,捏棉花的手愈来愈颤抖……
不行、不行,她是病人,他绝不能这样禽兽不如,他虽然混黑道,也绝对不能有奸淫掳掠的行为,他是男人,要忍人所不能忍、热而禁人所不能禁,额上沁出大汗,顺着脸颊流下来。
老天爷,他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为什么要受这种非人的折磨?
他怀疑那没良心的老天爷,跟他家的老太婆、雅夕是一挂的,专门以整他为乐!
0 0 0
雅夕一共昏睡了三天三夜才算真正康复,睡梦中,慕容崴一直陪在她身旁,不断的对她说话,不断的要她早点康复,但是她一醒来,他就一副凶神恶煞相的站在她的床边。
「沉雅夕,妳给我说清楚,妳是什么意思?!」慕容崴双手扠腰,「虽然医生说妳会昏睡两、三天,妳也不必这么克尽职守,真的昏睡到第三天,第二天醒来,也没人会怪妳不负责任。」这三天的等待,真是把他的耐性磨光。
「还有,发烧-次已经够惨了,妳居然还溜去我的谈判现场拍照,得个二次发烧回来,本来早该好的,硬生生被妳加重病情,又昏睡这么多天,妳是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如果活得不耐烦,告诉我一声,我一定助妳一臂之力。」
她醒过来他是很高兴啦,可是她昏睡这么多天,更让他生气,难道她不知道他有多担心吗?
「你又这么凶,好象恶魔。」雅夕嘟着嘴、垂着头,胆怯又委屈的看着他,「人家生病那么久没看到你,你都没有叫我会不会想你,就一直凶人家作……我要回家,再也不要看到你。」她一直给他找痲烦,他果然讨厌她了。
「我还没说妳过分,妳倒先告起状来了。」慕容崴负手站在她面前,「妳一睡三天三夜很轻松如意喔,也不看是谁在照顾妳,翻身、抬手、抬脚‧擦身体,一有状况还要叫医生,妳以为很轻松吗?居然连句谢谢都没有就想回家?」
他照顾她照顾得差点积欲身亡,这不知死活的女人,居然连句感谢都没有?!他现在正在发泄这几天的欲求不满。
「啥?」现在是怎样?他对她发脾气,她还得说谢谢喔?好啦,他要怎样就怎样啦,反正她现在没体力和他吵,「不要生气啦,崴哥,谢谢你这么尽心尽力照顾我啦。」她拉拉他的衣袖。
「妳哪次没让我费心费力?!」慕容崴没好气,「现在把桌上的水果和粥吃光,不准说要回去。」哑声命令。
「嗄?要把人家禁足喔?」她现在连逃都不行了吗?咦,不太对,以前他都说「给我滚回去」,现在怎么变成「不准回去」了?「可是你以前都叫人家回家,不要跟着你耶。」这个人真奇怪,反反复覆的。
慕容崴一时涨红了脸,「叫妳别回去就别回去,那么多话做什么?快吃!」
「噢,好。」雅夕怯怯的拿起汤匙舀桌上的鱼粥来吃,「这是谁煮的?味道好奇怪。」好象有什么调味料放错了。
「敢对我煮的东西有意见就滚出去!」慕容崴咆哮。
还不是他那见不得他过好日子的母亲老太婆,说什么快过年了,人家家里要打扫,无缘无故让负责厨房的人全放假回家,害他只好自己动手……这没良心的小妮子要是敢说一句难吃,他就把她掐死。
「是你煮的啊?」雅夕瞠大双眼,充满不敢置信,「那我要多吃一点。」
平常只会骂她的慕容崴居然照顾她,还煮东西给她吃耶,好难得喔。雅夕的心情瞬间转好,虽然味道有点奇怪,她还是很愉快的想象他穿著围裙,拿着锅铲、站在厨房替她煮粥的模样,心里觉得好幸福。
「别吃太快,小心噎着了。」看见她的态度一百八十度改变,慕容崴也不自觉的温柔起来。
「好吃耶,只要是崴哥煮的都很好吃。」雅夕仰头对他说,脸上沾着饭粒。
「真的吗?」虽然明知她在哄他,他仍因她那天真单纯的笑脸而感染高兴。
心中那股鼓噪又来了--她是他的,没有她,他的生命也没有意义,他想永远把她留在身边,永远守护这张笑脸。
「嗯,真的很好吃。」还有没有?她想打包,万一他又把她撵出去,她就吃不到他煮的东西了。
「有这么好吃的东西,妳还要回家吗?」他语意深长的问。
「啊?」雅夕的小脑袋瓜有点转不过来,「如果你赶我走,我当然要走。」如果被赶还不走,就只有被丢出去的下场。
她以为他心中酝酿着怒气,一点也没发现他有多温言软语。
「如果我不赶妳走呢?」慕容崴与她额抵额,双眼望进那单纯洁净的眼阵。
「如果你不赶我走……」雅夕搔搔头,她不是不知道心中的答案,但是慕容崴变得这么奇怪,是不是吃错药了?
「怎么?」他问,热气呵在她脸上,舌头描绘她的唇形。
「人家不知道……」她瞇起眼来,他害她注意力难集中,而且他这样令她好痒。
她伸出舌头去骚痒,却触着他的舌头,她立时像被什么电到,脑中一片空白,连唇舌也被他狂卷而去。
慕容崴终于吻上那想望已久的芳唇,那令人思念的滋味,直达他的灵魂深处,抚慰那空虚太久的灵魂,驱走心中那份担忧和不安,他贪婪地在那甜美的腹地索求心中期盼良久的甜蜜与热情,渴盼有一句坚定的承诺,允许他永远吻着她、爱着她。
雅夕也想念他,他的气息、他的体温、他的怀抱、他的温柔、他的霸气,全在她的想念之列,她的只手攀着他,浑身血液因他而加速,心跳因他而张狂,大脑因而晕眩……
她希望自己可以永远独占这些,而不用怕别人来分享,不过她知道很难,因为慕容崴的风流在道上是很有名的,她这种只能叫作不合理的奢想,而不能称为合理的希望。
啊,她真的想念他的吻,但是他吻这么久,害她不能呼吸。
「崴……」趁着他稍稍放开她以呼吸新鲜空气,她想趁机告诉他,谁料他的唇舌马上又压下来,展开另一波纠缠。
「我……」天哪,又是另一波攻势。她的肺快因缺氧而罢工了。
「呼呼呼……」雅夕在生死存亡之际呼吸到新鲜空气,肺叶不断的扩张,以吸收足够的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