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歆予,你还好吧?”过了一会儿,殷扬关心地问我,
“没事,太久没练武了,有点走火入魔!”
※ ※ ※
活动继续进行,殷扬怕旧事重演,一直待在我身边,与我寸步不离。
余兴节目将气氛炒得更热了,主持人宣布每科要“抽”一个人来表演节目,表演者可得到奖品一份。
办法宣布,全场哄然,纷纷交头接耳讨论起来。
这简直就像小学生的同乐会嘛!
“万一抽到你,你要表演什么?”我好奇地问。
“外科人那么多,不会抽到我的,安啦!”殷扬笃定地说。
我们欣赏着每个表演,跟着哼歌、打拍子、开心地大笑,把方才的不愉快抛到脑后。
“下一个节目是,外科的……殷扬医师。”
当主持人大声地报出所抽到的签时,全场响起了如雷的掌声。
殷扬傻眼了,当场愣住。
主持人又报丁一次,四周的人发出了催促的声音。
我推推他,说:“别想赖皮啦!”
“可是我要表演什么?”他额头冒汗紧张地说,我从没见过殷大医师如此慌张过。
我拉起他说:“来吧,我帮你!”
“可是……”他还是裹足不前。
“走啦!”
我牵着他汗湿的手,昂首穿过人群。上台前,我向他咬耳朵贡献计策。
他总算看来镇定了些。
上台后,他走到中央拿起麦克风,对台下翘首期盼的观众说:
“今天是王同老先生的七十大寿,李歆予小姐和我将为他演唱‘生日快乐歌’!”
语毕,观众们爆出大笑。
生日快乐歌有什么好表演的?简直是混水摸鱼嘛!他们一定是这么想的,
我坐在电子琴前面,用单指弹出曲子的单音,而殷扬就唱出了它的歌词。
台下的笑声更大了,还有人发出“嘘”声以示抗议。
弹完了第一遍单音,我转而双手齐上,曲调一改而为“生日快乐协进曲”。这是极为难表现的一首钢琴曲,还好最近我去殷扬家练了好几次钢琴。
我姿态优雅地弹着,不时抬头看着殷扬,看到他对我微笑,我便充满自信地弹下去。
台下的“嘘”声不见了,一片静默!
弹完了,我站起身和殷扬一起向观众行鞠躬礼,观众报以我们的掌声,差点将屋顶掀掉!
王同老先生上台亲自为我们颁奖,是一支女表,他笑开怀他说:
“这小两口的表演可说是最佳娱乐效果奖。这是我最高兴的一次生日。”
话一说完,掌声又响起,这次又加上“安可”的鼓噪声。
主持人顺水推舟说:“为了顺应民意,我们要请两位再为大家表演一曲。”
台下自然是又响起如雷掌声。
这回,换他向我咬耳朵。
我颔首同意,重新坐回钢琴前面,朝他轻轻点头。
接着琴声响起,是我们的招牌定情曲:UnchainedMelody。
我弹他唱,默契十足,配合得天衣无缝。
殷扬站在我身边低头望着我,灯光打在我们身上,将我们圈在一起,彷佛与外界隔绝,只剩我们俩。
我们用眼神、用音符交换着彼此的情意,就在只有我们俩的世界里。
这次我并没有热泪盈眶,心情却依旧澎湃汹涌。
当结束时,会场安静了好久,一直等到殷扬拉着我站起来,深情地在我颊上印下一吻,观众才如大梦初醒,拼命地拍手。
这次表演又为我们赢得“最佳情歌奖”,还有一支男表。
在未曾中止的掌声中,我和殷扬手牵手步下台阶,他在我耳边说:“你让我变成大红人啦!”
※ ※ ※
酒会结束,我们的情绪还很高昂,一点都不想回家。
“走,我带你去看夜景。”殷扬推着我上车。
“上阳明山吗?”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我索性闭上眼睛,任由他将我带到天涯海角。
车停了,我睁开眼睛。
“咦,这是你家啊,我们不是要去看夜景吗?”
他一径地笑,不理会我的询问。
他拉我走上楼梯,我从来没有上到楼上,不禁有些好奇。
通过起居室,走进一个不算小的房间,很暗,但他并没有开灯。
他引我来到落地门前,“刷”地将窗帘拉开。
一瞬间,映入眼帘的竟像是点缀着亮片的黑天绒。夜幕低垂,褪色的天空绽放一颗颗星斗,与远处的万家灯火相互辉映。
我着迷了似的推开门跨进露台,倚着栏杆遥望,一阵清风吹来,拂过我的脸,飘起我的发丝。
他来到我身后、环住我的腰说:“喜欢吗?”
我的心里充满感动!
我转过身,凝视着他,踮起脚尖,在他的唇上印下轻轻的一吻、一吻,再一吻。他低吼一声,将我紧紧地钳住,轮到他向我进攻。
他含住我的唇加以肆虐,然后沿着额头、眉毛、眼睛、鼻子一路向下,我在他的攻势下彻底融化了。
我激情地攀附着他,身体里不熟悉的欲望被挑起,让我想要更多。
殷扬将我的头发向后撩起,露出我的颈项。
他轻咬我的耳垂,酥麻的感觉让我不禁闷叫出来,当他放开时我却觉得怅然若失;他亲吻着我的颈项,同时抚摸我的背部,下至我的腰,他用力将我的臀部按向他,我顿时感受到了他的强烈欲望。
他的手来到胸前,轻碰敏感的部位,引起我一阵颤抖。
我感觉他正拉开我洋装上的拉链,并将衣服褪下肩膀。我的胸部逐渐暴露出来,他灵巧的手指顺着胸罩的边缘抚过,引起更强烈的颤抖。
一秒钟不到,我的胸罩已被解开,我感到凉风从胸前拭过,使我的乳尖坚挺。我倒抽了一口气,这种陌生的感觉让我有点害怕。
殷扬再次深吻住我,手拂过我那渴望被爱抚的乳尖,我在他的嘴里呻吟。
殷扬一把抱起我,大步走进房间,将我轻轻放在大床中央。他坐在床缘望着我,温柔地脱掉我的衣服、胸罩,接着是内裤……在他而前裸露使我羞怯地别过头去。
他凝视我身体的每一寸,抚摸我身体的每一寸,亲吻我身体的每一寸,诱发出我更强烈的需要。我睁开迷蒙的双眼,看到他因压抑欲望而线条紧绷的脸,我伸出手呼唤他。
“歆予,我不能……”殷扬痛苦地喊着。
我坐起身,迎向他的唇。我羞怯但勇敢地挑逗他,与他的舌纠缠追逐,我抚摸他的身体,从上到下,他发出难以自抑的低吼。接着我解开他的扣子、腰带,我们一起脱掉他所有的衣服,一直到他也在我面前裸露。
我们躺在一起,探索彼此的身体,借着碰触与抚摸来表达彼此的爱意,直到彼此都无法再忍受;
他来到我的上方,将身体定在我的人口,眼神锁住我的,谨慎地问:“你确定吗?”
我回报以坚定而充满爱意的微笑。
殷扬缓慢地进入,尽管动作已经尽量轻柔,仍免不了引起我的疼痛。
“啊!”
“很痛吗?”他立即停下动作,关切地问。
我眨回因疼痛而溢出的泪水,摇摇头深情一笑,以嘴形无声地对他说:
“我爱你!”
这三个字彷佛是一道特赦令,殷扬抛开顾忌更加深入,随即开始全力冲刺,让我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他在我的身体所造成的感受,有如坐云霄飞车一般,刺激、快感、狂野、颤抖、尖叫,高潮迭起……
当一切结束,黑暗笼罩四周,我躺在他怀中,等待着呼吸平复。
回想起刚才所经历过的,不禁再次颤抖。
“冷吗?”他楼住我,温柔地问。
我摇头。枕在他的手臂上,手指无意识地在他的胸膛上画着圈圈,我呢喃地说:
“云霄飞车!”
“你说什么?”他抓住我的手亲吻。
“你觉不觉得我们刚刚好像一起坐了一趟云霄飞车?”
“你喜欢喽?”他笑着问,显然觉得十分有趣。
“以前并不,现在好像……还好啦!”我故意有所保留地说。
“还好而已?这么说,我得多多练习喽?”
殷扬作势要再来一遍,我大叫着往旁边躲。
笑闹了一阵,殷扬突然正色地问我:
“歆予,你后悔吗?我是说,我们还没有结婚……”
我用手掩住他的唇……
“你是老天爷送给我最好的礼物,即使以后我们不能结婚,我也绝对不会后悔。”
第六章
我和殷扬已经到了如胶似漆的地步,我不知道如果有一天殷扬失去我会如何,但我却一直很清楚地知道,倘若我失去了他,我会生不如死。而我不会去死,是因为我还有歆杰,他需要我,他是我的责任。
高中先开学,歆杰手脚的石膏已经拆掉,但我还是替他续请了假,让他再休息几天。大学开课是在一周之后,但明雪需要做些升学前的准备,于是我回到了餐厅“重操旧业”,生活总算恢复了规律。
殷语考上新竹的大学,必须提早到那儿去找房子,殷扬不放心,所以打算陪她去。去的前一天晚上,殷语来家里和我们辞行,殷扬留在医院里整理资料,再过几天他就要代表医院到美国去开一个为期两周的医学会议,所以他这阵子好忙。